1975-09-03
第 1 版
1. 以埃草签关于西奈脱离接触临时协议
【法新社耶路撒冷九月一日电】以色列同埃及之间新的临时西奈协议今晚在这里草签。 拉宾在这里的签字仪式上说,“谈判是很困难的,因为我们必须克服过去二十八年的经验和疑虑。” 拉宾在对美国政府和基辛格本人在谈判中所发挥的作用表示感谢时说,他希望,在经历过基辛格使命的困难之后,他们将来会“鼓励”以色列同阿拉伯邻国之间举行“直接谈判”,而不是通过美国的谈判。 基辛格回答说,他会这样,但他和美国政府仍将愿意为帮助在中东实现和平而出力。 基辛格说,他希望,该协议会构成“通往和平道路上的有意义的开端”。 【合众国际社耶路撒冷九月一日电】今天,以色列和埃及草签了西奈临时解决办法,这是美国国务卿基辛格为期十二天的穿梭外交的高潮,他欢呼这项协议是中东的阿拉伯人和犹太人走向和平的第一步。协议将于本周晚些时候在日内瓦签署。 以色列武装部队参谋长古尔和外交部办公厅主任基德隆在文件上草签,古尔还草签了西奈沙漠地图。四分钟之后,基辛格在美国、以色列和埃及之间关于在联合国缓冲区驻扎美国文职志愿人员的单独协议上签字。拉宾代表以色列签字。 双方签字后,在实施这一解决办法的道路上就只剩下一个大的障碍:美国国会对在停火线之间驻扎美国文职人员的关键条款的批准。 【法新社耶路撒冷九月一日电】美国国务卿基辛格在电视谈话中说,以色列今晚草签的新的西奈临时协议是它可能得到的最好协议。 基辛格说,以色列没有理由担心中东出现“美国的第二个越南”,因为根据这个协议是建议美国向预先警报站派出文职技术人员。 基辛格说,他认为在不久的将来以色列同叙利亚和约旦不会签订任何临时协议。他说,“但是,有可能进行讨论。” 【合众国际社亚历山大九月一日电】美国国务卿基辛格晚九时五十分从以色列抵达埃及。 【美联社开罗九月一日电】埃及今晚草签了第二个西奈脱离接触协议。开罗电台和电视台实况广播了签字仪式。 萨利姆总理和基辛格国务卿草签了美国提出的这个计划。 这个仪式是在亚历山大以东马穆拉萨达特总统的别墅举行的。 参加协议和附件的草签的还有埃及参谋长穆罕默德·阿里·法赫米以及驻日内瓦联合国总部大使艾哈迈德·奥斯曼。 萨达特总统在仪式后立即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说,“让我们盼望出现一个新时代吧。”“我认为,我们今天签署的协议是阿拉伯—以色列冲突的一个转折点。” 【合众国际社耶路撒冷九月一日电】以色列外交人士说,美国国务卿基辛格在星期日晚上和星期一早晨争取到埃及和以色列对一项临时解决办法的同意。 据以色列外交人士说,双方将草签两项文件——以埃之间的基本协议,加上包括标明以色列后撤和埃及前进的地图的附件以及包括美国参加的文件。
2. 《美国的成功使俄国人感到不安》
【本刊讯】英国《每日电讯报》九月一日刊登一篇文章,题为《美国的成功使俄国人感到不安》,摘要如下: 如果基辛格在谈判第二个以色列一埃及协议方面获得成功,那对克里姆林宫将是个严重打击,后者花费了数以百万计的卢布、用了多年的时间努力使阿拉伯人相信,苏联是他们最好的朋友。 美国国务卿在西奈“创造奇迹”的努力显然进一步缩小了苏联在中东的影响,因为俄国人又一次被排除出外交舞台。 苏共报纸《真理报》昨天打破了苏联对基辛格的穿梭外交活动实行的几乎是全面的新闻封锁,它发表了一些敌意的评论,它强烈表明,派美国文职人员驻在西奈观察站的计划并没有告诉过莫斯科,它指责说这个安排是个“新的复杂化因素”。 莫斯科对事态发展的苦恼是直接同它贪图今生来世之福的愿望有关。为了缓和事业,苏联外长葛罗米柯上个月同基辛格会晤时,默许重新“逐步”解决中东问题。俄国人现在认识到,他们让基辛格放手从事谋求中东和平的活动,就是为美国在这个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事务方面起较大的作用敞开了大门。
3. 美报专稿《基辛格的西奈计划在莫斯科遭抨击》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八月三十一日刊登雷恩自莫斯科发的一篇专稿,题为《基辛格的西奈计划在莫斯科遭到抨击》,摘要如下: 苏联共产党报纸《真理报》今天在苏联第一次就基辛格国务卿最近一轮穿梭外交活动直接进行的评论中宣称,正在拟定的在西奈脱离接触协议,只会使中东局势进一步复杂化。 《真理报》的分析文章反映了莫斯科担心美国人可能在监督脱离接触方面起永久性作用。 一些美国外交官把苏联对基辛格最新的逐步解决办法所持的态度说成是“相当含糊的”。莫斯科对华盛顿掌握了主动感到不高兴,但是又提不出别的办法。
4. 以色列要求美提供三十一亿美元援助
【美联社耶路撒冷八月三十一日电】财政部长拉比诺维茨星期日说,以色列已要求美国在一九七五——七六财政年度提供二十五亿美元的经济和军事援助,另外提供六亿美元的其他方面的援助。 他对国家电视台的谈话是以色列第一次透露它已正式向美国提出了它的要求。 他预言,如果基辛格和福特总统同意以色列所要求的数字,“国会批准是不应有任何困难的”。
5. 美国会代表团团长奥贝在结束中东的访问后说:美在中东争取的不是和平而是再战斗的时间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八月三十日电】一个美国国会代表团的团长在结束了对埃及、以色列、约旦的领导人和叙利亚的官员的一次为期八天的访问时宣布,埃及和以色列之间正在谈判的临时协议,也许只会推迟另一次阿拉伯—以色列冲突的爆发,如果以色列和叙利亚不从速签定一项类似的协议的话。 威斯康辛州民主党众议员奥贝又说,如果美国技术人员驻在西奈(促使以色列接受这项条约的一个关键问题),他们可能成为巴勒斯坦恐怖分子的攻击目标。 奥贝还估计,由国务卿基辛格制定的埃一以临时协议可能使美国纳税人花费八十亿到一百亿美元,而且除非以色列和叙利亚很快地谈妥一项类似的协定,否则这只会推迟另一场阿—以冲突。 奥贝说,“美国正在争取的东西可能不是和平,而是使人们能够重整旗鼓以便再进行战斗的时间” 奥贝说,他相信,除非以色列和叙利亚很快地签定一项类似的协定,否则新的以色列—埃及临时协议对中东和平来说“可能王要是危险而不是有所助益”。 奥贝说,“埃及总统萨达特告诉我们,如果以色列和埃及签定了临时协议,以色列和叙利亚之间也应签定另一个类似的协议,这是绝对不可缺少的。”奥贝说,但是,“以色列总理拉宾告诉我们,他非常怀疑”以色列是否会和叙利亚签定任何这样的协议。
6. 厄瓜多武装部队参谋长发动军事政变失败
【路透社基多九月一日电】今天,在军方领导人要求罗德里格斯总统辞职,厄瓜多尔陆军部队正在这里同总统府警卫队进行战斗。 联合参谋长发表了一项公告,要求总统交权。 在联合参谋长劳尔 ·冈萨雷斯于昨夜当地时间二十三点左右送给基多报纸一项公告要求总统辞职之后,坦克包围了总统府。 【美联社基多九月一日电】一批陆军高级军官星期日夜里企图推翻厄瓜多尔总统罗德里格斯将军,但是总统府警卫队进行战斗来保住他的权力。 叛军部队调动了坦克,奉陆军参谋长劳尔 ·冈萨雷斯之命企图攻打基多闹市区的总统府。他们遇到了总统府警卫队的猛烈枪火。 消息灵通人士说,这次政变尝试得到大部分陆军和空军的支持。这些人士说,这表明,叛军可能在几小时内占上风。 【法新社基多九月一日电】厄瓜多尔的陆军坦克今天清晨在反对罗德里格斯将军的政权的一次政变中向这里的总统府猛烈开火。 罗德里格斯将军的警卫队目前正同包围总统府的坦克交火。罗德里格斯于一九七二年二月掌权,推翻年迈的贝拉斯科·伊瓦拉总统,组成一个军政府。 【拉丁社基多九月一日电】罗德里格斯总统今天粉碎了一次流血的军事叛乱,保住了三年半前以来行使的统治权。总统府新闻秘书处今晚发表一个简单公报指出,以劳尔·冈萨雷斯将军为首的军事叛乱已被粉碎。 据基多电台报道,罗德里格斯总统亲自指挥效忠的部队的行动,准备重新进入遭到叛乱部队大炮和坦克严重破坏的总统府。 据报纸报道,叛乱头目冈萨雷斯及其主要助手之一胡安·阿劳霍将军投降后被捕。
第 2 版
1. 西德财政赤字破纪录 政府宣布增税和削减开支
【合众国际社波恩八月三十日电】西德总理施密特说,为了紧缩西德政府预算必须进行各种的削减,没有任何一个部门一个行业逃得过开刀的痛苦。由于昨天(星期五)宣布的节约措施,各方面怒吼抗议。鉴于这些反应,他已得出上述不可避免的情况的结论。 农民、学生、工人、资方、储蓄行业、银行、公务员、工业以及任何有机器可以印出激烈声明的各行各业发言人都提出抗议。 虽然各行各业有各自不同的理由反对这些措施,但众口齐声力指,政府削减它们方面的补助和津贴,将会使经济趋弱,而不是加强,同时无论如何是不公平的。 施密特总理对电视访问员说,他将在九月大选之前,向国会提出这一方案,“以免有人指责我们阴险”。 【美联社波恩八月二十九日电】西德战后最严重的经济衰退已使西德政府开支赤字高破纪录。 政府今天宣布,长期削减预算,提高税收,以便加强它的财政,并使经济增长。 西德财政部长阿佩尔提出一项四年节约计划,以使今年政府高达四百零九亿马克(约合一百六十三亿六千万美元)的赤字,逐年下降,到一九七九年希望全年赤字只为一百一十四亿马克(约合四十五亿六千万美元)。 至于增加岁入方面,他宣布,将要求国会通过对所有货物征收的增值税提高百分之二,从一九七七年一月起开始生效,增值税率为百分之十三。他打算由上述日期开始提高烟税百分之十八,提高烈酒税百分之二十。 这些惊人节约措施可能损害总理施密特一九七六年底重获当选的希望。 进一步紧缩的做法有下列几点: ——马上冻结政府官职。公务人员职位将削一千个,长期保守的财政福利将被削减。 ——所有工人都要交的失业保险金,。明年将由百分之二增加到百分之三,每月最高交三十一马克(约合美金十二元四角)。 ——政府对私人储蓄的奖励,包括对自建房屋的补助,将削减百分之二十五。农民福利减少,包括某些运费补偿和币值调整补偿也遭削减。 财长阿佩尔还说,联邦政府以及各州政府开支的共同资助计划,将削减百分之十。 【路透社波恩八月二十九日电】西德政府今天宣布一个增税计划和削减公共开支计划,以应付日渐增加的联邦预算赤字。 经过两天的内阁会议后,西德财长阿佩尔在一个记者招待会上说,政府计划于明年把联邦消费减低至百分之四点一。这个内阁会议于今天凌晨才告结束。 今年的消费比一九七四年增加了百分之十六点五。 西德总理施密特的政府,今年所面临的联邦预算赤字将超过四百亿马克(约合七十三亿五千万英镑),因而它就需要向商业市场举债,以填补差额。西德的十个州政府也同时出现很大的赤字。 超过一百万人失业所需要付出的失业救济金和更多的家庭津贴,而税收则因经济衰退而剧减,这都是被认为扩大赤字的主要原因。 (以上均转载香港《大公报》)
2. 美上年度赤字创战后最高纪录
【美联社华盛顿八月二十八日电】美国财政部星期三宣布,六月三十日结束的财政年度最后预算数字显示,出现四百三十六亿美元赤字。 上述数字修正了七月份所宣布的四百四十二亿元的初步赤字。 与一九四三年创纪录的五百四十九亿预算赤字相比较,这是和平时期美国的最大赤字。 据预料,现财政年度的赤字,最少六百亿。财政部说,上年度的财政收入为二千八百零九亿九千七百万,支出是三千二百四十六亿。 【路透社纽约八月三十日电】这里报道,纽约市所积聚的财政赤字,比原所预料的大得多,大到可能无法偿付债务和支付市政公务员的薪酬的程度。 市政援助公司财政委员会主席费·罗哈廷昨天说,纽约市的财政赤字约为三十三亿美元。先前的估计是二十八亿至三十一亿美元。 一位高层人士说:“这个赤字估计,已排除了银行与州长凯里在本周末达成纽约市援救计划的任何希望。” 凯里与纽约市长比姆及州检查官莱维特,昨天与市援助公司人员举行紧急会议,设法筹集下月必须付出的九亿美元。 会议官员其后说,除非立刻“出现奇迹”,否则,拖欠付款将确实有可能。 纽约市下星期五需要一亿美元,以支付到期的债务、薪饷和其他承诺。问到薪饷将会怎样处理时,一官员回答说:“我们可能要拖延一周。” 同时,也有可能辞去更多公务员——一名官员估计,被辞去的公务员可能多至四万六千名 ——因而这个有八百万人口的城市的公共服务,可能大大削减了。 纽约市昨天开始辞退一千五百名教师。今年七月与公务员谈判的加薪问题,将会冻结下来。在上星期一,公共汽车和地下火车的收费,已从三十五美分增加到五十美分。(以上转自香港《新晚报》)
3. 美码头工人仍拒绝装运苏购买粮食
【法新社华盛顿八月二十六日电】美国总统福特昨天未能说服劳联一产联主席米尼结束码头工人拒绝装载苏联向美国购买的九百八十万吨小麦。 米尼在白宫与福特会谈了一小时又四十五分钟之后,离开白宫时说,“这项抵制继续进行”。 真正的问题是粮食船运。一九七二年美—苏海事协定规定,苏联向美国购买粮食,应该三分之一用美国船,三分之一用苏联船,三分之一用其他国家的船舶载运。 这项协定还开放了双方国家的港口给对方的船只,并使苏联商船获得更多的生意交易,因为它们的运费较低。 从那时起,船运市场开始萧条,现在美国工会要求改变这种情况,由美国船来载运谷物。他们还要求给美国船只的运费从每吨谷九点五○美元增至十五美元。(转载香港《大公报》) 【美联社华盛顿八月三十日电】劳联—产联主席米尼为工会抵制运谷物去苏联进行辩护时说,美国应当利用它的剩余农产品作为外交武器,就和阿拉伯国家利用石油出口作为外交武器一样。 米尼说:“问题是;我们让不让苏联操纵我们的谷物市场,从而损害美国消费者的利益?”“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八月二十九日电】美国和苏联的谈判代表今天暂时停止关于把美国粮食运往苏联的美国轮船公司征收新运费率的谈判。 一位发言人说,暂时停止谈判意味着在九月九日在莫斯科恢复会谈后的若干时候以前,将没有任何美国船只运去任何粮食。 运费率是劳联—产联的码头工人的一次抵制行动中的重要问题,码头工人宣布,在政府提供肯定的保证以前,他们将不会自动装运最近俄国人购买的将近一千万吨粮食。 美国海事管理局的一名发言人坚持认为,会谈“没有陷入僵局”,他说这些会谈是“认真的”,但是存在一些“尖锐分歧。” 俄国人过去为运粮食付给美国轮船公司的运费是每吨九点五○美元,但是这项运费率最近到期了。 海事管理局官员们指出,他们谋求的新运费率大约是每吨十二美元至十三美元。
4. 美农业部对苏今年粮食产量估计数字又减少五百万吨
【本刊讯】美《时代》周刊九月一日一期刊登一篇报道,题为《目前俄国粮食歉收的原因》,摘要如下: 一九七五年的农业歉收——四年来苏联第二次重大的粮食危机 ——提出了一个基本问题:苏联为什么做不到粮食自给? 计划制定者今年又搞糟了。党魁勃列日涅夫要求为牲畜准备更多的粮食,在他的这种强大的压力下,这些计划制定者为粮食总产量制定了过分乐观的指标,但是由于把很多的土地面积用于种植饲养牲畜和家禽的谷物,所以苏联计划制定者现在发现,他们没有足够的粮食来满足人民的需要。 虽然一九七五年收成较差,苏联领导人不愿削减牲畜和家禽的头数,而是宁愿出售价值六亿三千六百万美元的黄金,以便用现款向国外购买粮食。 【德新社华盛顿八月二十九日电】美国农业部今天将它对苏联今年粮食收成的估计数字又减少了五百万吨,现在的估计数字是一亿七千五百万吨。 美国农业部是在根据一项交流协定从莫斯科收到的情报的基础上作出其估计的。 由于旱情严重,预料苏联将比莫斯科原来所期望的少收四千一百万吨粮食。美国农业部仍然估计莫斯科需进口粮食二千五百万吨。
5. 英政府发起反通货膨胀的宣传运动
【路透社伦敦八月二十日电】威尔逊首相在今晚的电视讲话中,要求英国人民帮助与英国很高的通货膨胀率作斗争,并预告人们将面临他们中许多人的生活水平将会下降这样一个严酷的事实。 威尔逊停止了在英国西南海岸的锡利群岛的休假。 他在同天通过电视和电台发出呼吁,说他的工党政府发起了一个大规模的宣传运动,以共同努力降低高达百分之二十六的通货膨胀率。 威尔逊要求人们支持政府的计划,即:在未来的关于工资的谈判中,工资增加的幅度限制在每周六英镑之下。每年挣八千五百英镑或更多一些的、同于或高于低级行政官员水平的人不得增加工资。 【美联社伦敦八月二十日电】政府的统计数字指出了英国经济困难的实际情况:通货膨胀率高达百分之二十六点三,是工业国家中通货膨胀率最高的。六月份的工业生产按年率计算下降了百分之九点三,达到了自七○年初以来的最低水平。在今年头七个月,对外贸易出现了三十二亿美元的赤字。 ——英镑对美元的兑换率下降幅度很快接近于两美元一个英镑。七月份的钢铁生产达到二十四年以来的最低水平。第二季度的商品和劳务总产值比第一季度下降了百分之二。七月份有一百多万英国人失业,另外二十五万人参加非全日性工作。明天将宣布八月份的失业人数,预计失业人数甚至还会增多。
第 3 版
1. 黎《宪政》周刊载文:《莫斯科和大马士革在闹离婚》
【本刊讯】黎巴嫩《宪政》周刊最近一期刊载一篇文章,题目是《莫斯科和大马士革在闹离婚》,副题是《苏联专家……埃及大批地驱逐他们,叙利亚则细水长流地驱逐他们》,摘要如下: 三个月以来,在叙利亚,巴格达什领导下的叙利亚共产党的干部和由阿萨德总统及这个政权的主要支柱领导的执政党之间正在进行一场暗中的斗争。那些注意了这场斗争的各种插曲的人肯定说,它的最初反应已经表现在叙—苏关系中,这就意味着大马士革和莫斯科之间有可能闹翻。叙利亚不要那些在不同的领域、特别是在石油方面工作的苏联专家这一事实,可以被看成是叙利亚首都和苏联首都间预计将要离婚的迹象之一。某些消息灵通人士甚至预计,在埃及发生的情况——当时萨达特总统大批地驱逐了苏联专家——目前正在叙利亚发生着,但是稍有所不同的是:叙利亚政权想要“细水长流地”而不是“大批地”结束苏联专家的工作。 叙利亚执政的政权和由巴格达什领导的、亲莫斯科的叙利亚共产党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分裂? 来自大马士革的消息透露,分歧开始时只涉及到一个次要的问题,但是它很快就发展了,一直到具有世界规模。这一来,双方都发出了指责,甚至达到了威胁的地步。分歧的开端是,大马士革的执政党决定减少共产党在学生、工人和文化方面的活动。执政党的领导机构肯定,共产党必须停止在学生和其他任何群众组织中的一切行动。执政党领导机构向叙共领导机构表示:“我们党同你们党合作的条件是,必须解散取名为‘祖国之外的阿拉伯叙利亚学生协会’的共产党学生协会。” 当共产党断然拒绝了这一要求,而执政党坚持要解散这一组织时,就公开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危机。据消息灵通人士说,莫斯科在那时进行了干预,它建议叙共领导机构满足执政党的要求,“因为形势不适合于叙利亚的两党发生分裂”。由于巴格达什一直接受莫斯科的意见和紧跟莫斯科,他就下令在国外的这个学生组织的各分会宣布解散,并加入由大马士革掌权的领导机构领导的“全国联盟”。作为交换条件,共产党提出了一个条件,即:制订协会和联盟之间进行合作的方式,以便协会能在意识形态方面保持一点点自主和行动。巴格达什不干了从那时起,叙利亚不断地提出要求。例如,在共产党让了步并解散了(学生)协会后,叙利亚执政党领导机构又要求解散其他共产党群众组织,例如妇女联盟和民主青年联盟。到了那时,巴格达什在发现了叙利亚政权想要一个一个地吃掉各共产党组织的手法后怒不可止。叙利亚政权在完成这一任务后,最后会要求共产党本身宣布解散,把它并入这个政权控制的一个组织内。 象往常一样,莫斯科再次进行干预以便挽救叙利亚共产党和政权间的合作。但是这一次,莫斯科相信巴格达什的意见是正确的,并要巴格达什顶住叙利亚的压力,向他答应它将“尽一切可能”向叙利亚当局施加压力,要它们减少它们的要求并放松对叙共的进攻。事实上,莫斯科施加压力获得了成功,把叙利亚的要求冻结了,那怕仅仅是暂时的冻结。战斗再起但是,三个月以来叙利亚当局又提出了它们以前的要求,这一次比过去更坚决。叙利亚的两个党的领导机构之间就又干起来了,从干部发表声明的阶段进入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开发表点名的讲话。叙利亚执政党对巴格达什发动的进攻进行了回击,在叙利亚各地展开了大规模的反击,公开谴责叙利亚共产党为达到宗派的目的而利用传统的叙—苏友谊,并对执政党和叙利亚当局进行勒索。这一攻势达到如此猛烈的程度,以致于叙利亚国防部长塔拉斯将军竟然在大马士革大学的讲话上说:“我们将把军队内的任何共产党人踩死在我们的脚下。” 当然,共产党人用更出色的手法回答了这“招”。他们在自己的特别刊物上,不攻击整个叙利亚领导机构,而是传播说塔拉斯在政权内代表着比阿萨德总统领导的一派更弱的一派。巴格达什本来期待阿萨德总统迟早会在某一天召见他,以便就恢复两党间的共处气氛的事宜同他达成协议。的确,巴格达什被紧急召到总统府。他由叙利亚共产党政治局委员丹尼尔尼迈陪同立即去了。到了总统府后,他们受到总统办公厅主任阿布·萨利姆·达布尔的接待,后者对他们说:“阿萨德总统阁下目前事情很多。他要我向你们转达他对共产党的立场及其勒索感到极其不满。他还要我转告你们必须迅速改变你们党的立场,不然的话……”我们拒绝这样的语言这时,巴格达什打断了阿布·萨利姆·达布尔的话,并回答说:“首先,我们接受召见时,打算同阿萨德总统本人会晤。其次,我们断然拒绝这种威胁人的语言。如果必须讨论这些严重问题,我们不会同一些小职员讨论它们,而是同阿萨德总统本人讨论。” 会见后,巴格达什和尼迈就立即离开了总统府,为危机一直升级到最高级开辟了道路。 人们现在可以怀疑:单是解散各共产党组织的问题是否足以引起叙利亚共产党和大马士革执政党之间的关系达到闹翻的地步? 那些了解这场危机的内幕的人肯定说,这个问题——执政党要求解散各共产党组织的问题 ——同随后出现的各个问题、特别是叙利亚共产党在对待基辛格的使命、埃及对和平解决的立场、最后是伊拉克和叙利亚就幼发拉底河水的争端问题上同执政党的相矛盾的立场上的问题相比,已经成为次要的了。 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在叙利亚两党间的某些关键性争执爆发之前,叙利亚政府和一家美国公司签订了一项石油协定,从而使两党的关系发生了真正的危机。事实上,叙利亚政府说,“民族阵线”——叙利亚共产党是这个阵线的成员——赞同了求助于这家美国公司在叙利亚勘探石油的原则。巴格达什对这一说法的答复是:“民族阵线中央领导机构从未就此问题作出决定。此外,当提出求助于外国公司来开采叙利亚石油的问题时,叙利亚共产党的代表表示了他们对这一原则的保留,民族阵线中央领导机构就没有进行任何表决。” 某些人说,在莫斯科感到叙利亚共产党和叙利亚执政党的关系出现了严重危险时,它进行了干预。莫斯科再次对巴格达什施加压力,以便推迟这场危机的爆发,如果说这场危机是不可避免的话。莫斯科随后又同叙利亚当局进行接触,并施加了某种压力。叙利亚政府接受了这一压力,并在随后采取了较前温和的态度,它用温和与客气的措词给叙利亚共产党领导机构写了一封信,这封信指责该党的立场,但同时保证它希望继续两党间的合作。 直到目前,巴格达什的党的领导机构接受了叙利亚执政党的这封来信,它关心及时地在它所走的路上止步,以便至少在目前防止发生分裂。
2. 孟新总统艾哈迈德颁布禁止政党法
【印报托达卡八月三十日电】孟加拉国总统孔达卡尔·穆什塔克·艾哈迈德今天颁布了一项法令,“为公众利益起见”禁止国内组织政党。 这项法令叫做一九七五年(禁止)政党法,规定任何人都不得组织、结合、建立或召集任何政党,不得作为成员或者以其他方式参加任何政党的活动或者以任何方式支持任何政党。 对于政党所下的定义是:一些人为了宣传政治主张或从事任何其他政治活动而结合的社团。 【美联社达卡八月三十一日电】今天,由于得到军人支持、成立已两周的政府禁止一切政党在这个国家存在,因此在孟加拉国搞政治活动成了刑事犯罪活动。 这项禁令的直接效果是解散于今年二月二十四日前总统穆吉布·拉赫曼宣布孟加拉国为一党制国家时成立的一个全国性政党。 这项法令说,不得向任何法院对这项禁止政治活动的法令提出异议。 政府将有权没收在颁布这条法令以后组成的任何政党的一切财产和基金。 这项法令是穆什塔克总统政府宣布的一系列严厉措施中最新的一项措施。
3. 日报文章:《苏联的亚洲安全设想首先着眼于东南亚》
【本刊讯】日本《产经新闻》八月二十六日在《今日报道》栏登载该报政治部次长千田恒的文章,题目是《苏联的亚洲安全设想首先着眼于东南亚》,摘要如下: 人们都说,勃列日涅夫总书记倡议的、苏联亚洲政策的核心——所谓“亚洲集体安全设想”,大话说得太过分了,至今还象捕风捉影一样,令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据上周从莫斯科回来的民社党访苏代表团河村胜(民社党外交委员长)说,苏联似乎很可能会在亚洲采取“集团体系”的做法。而且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苏联目前所瞄准的目标,可以认为可能就是在印度支那战后的新形势下动荡不定的东南亚。 所谓集团体系,不是各国同时坐到同一张桌旁,和“全欧安全合作会议”的做法不同。 集团体系的做法是把一个一个有可能结合到一起的国家组织起来建立集团。不是说集团体系就是把整个亚洲一下子组织到一起,而是首先由地区会议开始。 民社党代表团访问了莫斯科、列宁格勒、索契等地,在这个期间,同苏联最高苏维埃民族院主席鲁本、外交部第二远东司司长什佩季科等人会谈,并同贸易部、欧洲安全委员会、国家计划委员会、苏联对外文化交流协会方面人士举行了会谈。 据河村说,广泛地讨论了对欧安会的评价、苏联最头痛的农业问题、日苏和平条约、中国问题以及民社党最关心的缓和朝鲜半岛的局势问题、苏联对亚洲政策的基本原则——亚洲安全设想等等。据说,同苏方意见冲突的是亚洲安全问题。 据说苏联方面“呼吁所有亚洲国家坐到桌边来,建立一切亚洲国家都参加的集体安全体系,作为保障亚洲的新和平、安全的体系”。而民社党提出反建议说,“这是办不到的。欧洲和亚洲不同。勃列日涅夫总书记所说的和平共处、不使用武力、尊重主权和不侵犯边界、不干涉内政、互利合作等原则固然很好,但是为了缓和‘东北亚’的紧张局势,创造安全环境,倒是应该建立美苏中日的合作体制”。 河村得到的印象是,苏联自己也在摸索,在摸索中可能是着眼于印度支那战后的东南亚,想要采取多开地区会议的现实态度。的确有这种议论。 对这一点,苏联问题专家们有同样的看法。 防卫研修所的宫内邦子指出:“苏联把印度、伊拉克等西亚和东南亚以及以日本为中心的远东作为三个部分,认为日本、远东是最难对付的。首先作为目标的恐怕是东南亚吧。”她还说:“这恐怕是因为苏联认为在印度支那战后的新形势下提出中立化设想的东南亚国家联盟的动向是符合苏联的设想的。” 苏联对亚洲的正式接触现在即将开始,并且将首先从东南亚着手。民社党似乎得到了这样的印象。
第 4 版
1. 香港《大公报》报道:《廖宗泽之女前往抚顺领取其父遗物》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八月三十一日刊登题为《前国民党国防部兵工总署稽核处长廖宗泽之女廖天琪前日离港往抚顺将领取其父遗物并探亲》的特稿,摘要如下: 二十九日上午,由尖沙咀开往罗湖的火车上,乘客中有一位妇女,她的心情与其他旅客很不一样,她是很高兴这一次有机会去中国,但心底里又有一份说不出的遗憾。她的主要目的地,是东北辽宁省的抚顺战犯管理所。她到那里不是找人,而是看看一个死去的战犯的骨灰和领取遗物。 她是廖天琪,是前国民党国防部兵工总署稽核处少将处长廖宗泽的女儿。在一九四九年,她才两岁的时候,就与家人一起到了台湾。一九五二年,台湾国民党通知她一家:廖宗泽在大陆跟共产党打仗,被抓到后不肯投降,已经证实被共产党杀死了。 然而,就在两星期前,她才从被台湾蒋帮阻挠回台的获释人员之一的周养浩处知道:原来她父亲并没有给共产党杀掉,而是在战犯管理所中生活了二十年,在一九七一年九月三十日因脑溢血,经医生多方抢救无效而去世。在火车厢内,廖天琪向记者讲述她此次获悉事情真相的经过,她一再对台湾国民党误传其父死讯表示十分遗憾。 她一家人原来住在台北。她与在台结识的西德汉堡“亚洲研究所”高级研究教授马汉茂结婚,到了汉堡定居。其后,其母和兄姐也到了美国生活。 今年三月间,她在汉堡看到报纸,知道北京特赦释放最后一批国民党战犯。她虽然从小就相信父亲已经死掉,但还是希望从这类新闻中看到一点有关其父的消息。结果,她在名单中看到了文强、周养浩的名字。她记得从小在母亲口中听过这两个名字,在台北时她的哥哥姐姐也与周养浩的子女来往,她就很想写信向他们打听其父的事情。 不久,她与丈夫有机会来香港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本月十五日到港后,她就拨电话到帝国酒店找周养浩。周听她是廖宗泽的女儿,马上请她到酒店见面。见面后,周养浩告诉她,其父已于一九七一年病逝,她这才大吃一惊地首次知道,台湾国民党告诉他们一家的消息不可靠。 她从自己的遭遇谈到获释人员的回台被阻,对回台人员表示十分同情和关切。她说:“很可悲的就是家庭被分散,父母子女不能见面。现在周养浩先生他们有机会与家人团聚,不能回台湾去真是太可惜了。即使台湾当局不让他们回去,也应该让他们在台的家人到香港来见见面。” 她还说,台湾当局不敢让他们回去,就是因为台湾国民党已经一早告诉他们的家属,说他们已经给共产党杀了,如果现在让他们活着回去不是等于自己拆穿谎言吗? 她最后还表示,阻挠获释人员回台的不可能是其他人,一定是来自“最高方面”的蒋经国,除了他还有谁可以不让获释人员回台呢? 她这次要求到抚顺战犯管理所办理父亲后事,通过中国旅行社申请,才四、五天就得到批准。 廖天琪在获悉其父生死的真相后,已写信告诉她在美国的母亲及兄姐等亲人。她决定这次去抚顺只是看看父亲的骨灰,领取一些遗物,日后她还要和母亲、兄姐们一道再去,由母亲决定如何处理骨灰,很可能是运回四川家乡安放。 她这次到中国去除了处理其父遗物外,也希望能够与在四川、杭州等地的一些失去联系的亲友见面,中国旅行社方面已答应替她找寻。她和丈夫还会到北京等地参观。她对中国旅行社和有关方面对她提供的协助和方便,一再表示感谢。
2. 他和张海商杨南将回大陆等候签证
【美联社香港九月一日电】三名前国民党中国的战俘之一今天说,他们已决定星期二(九月二日)返回中国大陆。他们是今年四月从中国到达这里的,他们一直在设法去台湾而未获成功。 赵一雪上校对本社记者说,他们三人决定返回中国大陆的理由“是明显的”。 赵说:“台湾迄今没有发给我们去那里的签证,因此我们已决定返回中国,在那里等候签证。如果台湾有朝一日决定让我们去那里同亲人团聚,我们就可以很容易地到那里去。” 另外两个人是张海商上校和杨南村上校。 没法找到张、杨两人发表意见。 他们三人都身体不太好。 他说:“我患高血压症,张和杨都有心脏病。” 他说,他们将先去北京,但是他说,他最后要去上海,因为他有亲戚在那里。 【本刊讯】香港《万人日报》八月二十八日刊登一则题为《周养浩昨由亲友陪同赴美领馆查询》的消息说: 被中共释放抵港战俘周养浩,日内将可获准赴美。 周养浩抵港后,多月来不断与美国女儿通讯,日前接获来信,获悉赴美手续已在办理中,着他前往花园道美国领事馆查询。 昨午二时许,周养浩由一廖姓亲友陪同下,前往美国领事馆,总领事接见,答应尽力帮忙。其后,拍发电报往美国华盛顿国务院,告知周养浩在港情况,请求指示,稍后时间可获得答复。
3. 香港《七十年代》编辑部专稿:《访蒋经国旧部蔡省三》(三)
问:您同蒋经国先生共事,是从赣南开始的吗?您是不是在他到台湾以前的三个阶段都同他在一起的? 答:不错,但主要是赣南时期和重庆干校时期。这两个时期我同他最接近。一九三八年,我在武汉珞珈山的中央训练团三青团中央干部训练班第一期受训毕业后,由中央团部分派到江西筹组三民主义青年团江西支部。当年同往的共有十二个江西人。直到现在,这十二个人的姓名及县籍我还记得一清二楚,其中有蒋廉儒、江海东、彭朝钰等。那时候,蒋经国先生刚从苏联回来不久,国民党派他担任三青团江西支团部筹备主任。他分派我担任宣传大队长。从这时候开始,我便和蒋先生在一起工作了。彼此都年青,成为青年时期的好朋友。以后我们还办了《青年日报》,蒋先生任社长,我是总编辑。我当时对他的认识,认为他有理想、有热诚、能吃苦。蒋经国先生在当时是富于幻想的,记得他提出“建设新赣南”的时候,在一篇会议报告上就用幻想的形式,说一个眼睛有毛病的人,在医院住了十年以后痊愈出院,看到整个赣南都变了,变成了新的赣南,实现了“五有”。“五有”指的是: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屋住;人人有工作;人人有书读。这当然从未实现过。但是,我们这些年青人当时却不遗余力的替他鼓吹,特别是我这个宣传大队长。 问:有些人说,蒋先生从苏联回来,就开始反共,原因是什么?他在赣南时期是不是也反苏呢? 答:这一点我比较清楚,在赣南时期他还不是这样。 问:王升、李焕那时候也在赣南吗? 答:王升在赣南,他是我们在江西办的江西青干班第一期的学生。我的妻子曹云霞就是王升同期的同学。李焕当时还不见其人。他是重庆中央干校学生。 问:重庆中央干部学校的性质是怎样的?您当时所担任的究竟是什么职务? 答:重庆干部学校是三青团系统的学校。对这个学校的性质,应从国民党的党团斗争来理解。当时国民党培养干部的学府是中央政治学校,前身是中央党校。这个学校是由陈立夫、陈果夫的CC派控制的。一九三八年国民党内部的派系斗争日趋表面化,蒋介石为了抵消CC派势力的扩张,就决定由三青团来办一间中央干部学校,由他当校长,蒋经国当教育长,以培养他们父子的嫡系。干校还没正式成立之前,先在武汉珞珈山办起三青团中央干部训练班,后来迁往重庆大坪,一共办了五期,三千多学生。我是第一期的毕业生。青干班的成绩虽然不错,但是因为不是正式的干部学校,所以没有足够力量对抗CC派的中央政治学校。于是,在一九四三年三月,三青团在重庆召开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时,便决议成立三青团中央干部学校,以前青干班的学生便成为干校的基础,取得中央干校第一期的学籍,所以我也算干校前期的学生。同年冬天,蒋经国先生便以教育长的名义启程来到重庆筹办干校,而我也到了重庆,被蒋经国先生调任为干校三青团书记,负责全部组织和思想训练方面的工作。重庆中央干校是三青团的学校,是没有党组织的,因此团书记就是最高的组织工作的职位。我从一开始便参与筹备建校的工作。所以说,如果当年干校的学生有人说不认识我蔡某人的,套一句不客气的话,可称之为“数典忘祖”。 干校于四四年五月五日正式开学。 从台湾目前的政治局面来看,当年的三青团中央干校的努力的确为蒋经国先生奠定了基础,昨日干校的学生,今日变成了台湾政坛的重要人物。 抗战胜利后,一九四六年,干校原打算迁北平。后来CC派要求把中央干部学校与他们控制的中央政治学校合并,在南京成立国立政治大学,这也就是现在台湾政大的前身。 问:蒋经国先生一直在中央干校,并随着迁往南京吗? 答:蒋经国先生在重庆的日子不长,一九四五年十月十二日,他便奉他父亲之命,到长春去做他的东北外交特派员,度过短暂的外交生涯。他终于在同苏联人打交道中败了下来,带着苦闷的心情回到了南京。这时的蒋介石有意让蒋经国担任合并后的南京国立政治大学的教育长,藉此削减CC派的势力。但是这一着他失败了。由于二陈在原中央政校的势力大,他们就在合并的政大中鼓动反蒋经国的学潮。 问:后来,您又怎么当上青年救国团赣东青年服务总队的少将总队长的呢? 答:一九四八年十二月,淮海战役之后,国民党眼看大势已去,但还要鼓其余勇。于是,在南京成立了一个名叫“中华人民救国大同盟”的秘密组织,集中所有蒋介石的嫡系人物,在南京鼓楼的青年部大会议室召开成立大会。当时参加这个秘密组织的有二百多人,口号是“效忠祖国,抢救危难”。我是这个同盟的发起人之一,陶希圣、徐复观、叶青、胡轨、吴英荃、胡秋原、蒋廉儒等人都是盟员。但是,大部分盟员都是言过其实,开了大会以后,中央盟员一百多人都溜走了。谁还愿留在大陆干?我是中央盟员发起人之一,我却听从了这个组织分配到我的家乡赣东去担任直属小组组长,用国防部青救团的公开名义在那儿把乱七八糟的散兵游勇总合在一起和共产党对抗,我担任总队长,三十九个县人数最多时超过万人。虽然,共军一到,纷纷溃散,我也被俘了。但是,还有在各县秘密吸收的盟员继续潜伏活动。直到文化大革命时,中共还在内部挖出我当年发展的“大同盟”的“死硬分子”。还有一个盟员以挑担补皮鞋为掩护到处游动,用我的名义联络和发展盟员。象这些情况,那些早日逃之夭夭、今日在台高官厚禄、空谈胡吹的他们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