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08-19
第 1 版
1. 孟加拉电台广播说:孟加拉多数地方取消戒严交通恢复正常
【路透社加尔各答八月十七日电】孟加拉国新政府将在大多数地方取消在政变之后实行的二十四小时的戒严。 孟加拉国电台昨晚说,今天,除了吉大港、纳拉扬甘杰和首都达卡这些城市地区将从今天当地时间十八时到次日六时实行戒严外,其他地方一律取消戒严。这则广播还说,从今天起,铁路、公路和内河交通将恢复正常。 印度昨天在这次政变发生四十小时之后,发表了第一个评论。政府发言人在一项官方声明中说:“我们对坚定勇敢地领导民族解放斗争的谢赫·穆吉布·拉赫曼的惨死深为悲痛。” 观察家们说,迟迟才发表评论反应了印度多么认真地在注视着局势的发展。消息灵通人士说,同印度交界的边界两边巡逻都已加强。 【路透社加尔各答八月十七日电】孟加拉国新领导人在他们以暴力手段推翻了谢赫·穆吉布·拉赫曼,使整个次大陆受到政治冲击波冲击两天之后,看来今天牢牢地控制着这个国家。 新政府解除了十五日清晨军队领导的政变之后实行的全面宵禁。但是在一些大城市,还将继续实行天黑到黎明的宵禁。 孟加拉国电台报道,这个国家正在迅速恢复正常状态。国内所有航空班机都和公路与水路运输一起恢复运行。 被称为这个成立了三年半的国家的创建人的拉赫曼在政变中被打死了,并于昨天被埋葬在他在达卡附近的家乡。 没有迹象表明新领导人在孟加拉国内受到很大反对,虽然这个国家已经是第三天同外界中断联系了。这里的外交官和其他观察家们预料在最近的将来不会出现反对派。 孟加拉国电台说,新就职的孔达卡尔·穆什塔克·艾哈迈德总统已指示从明天早晨起所有政府雇员准时上班,所有公私行业都要恢复工作。 这家电台说,各工业区已经恢复了生产。 【路透社加尔各答八月十七日电】孟加拉国电台今天说,前孟加拉国总理曼苏尔·阿里会晤了新总统艾哈迈德,这是达卡发生政变以来第一次提到他。 【德新社伊斯兰堡八月十六日电】据这里得到的消息说,孟加拉国电台呼吁孟加拉国的前军人到军队中心去报到。 这里认为,发出这样的号召是意味深长的,因为这些人从巴基斯坦遣返回来后,亲印度的穆吉布政府就让他们退役了。
2. 合众社评孟加拉国政变对印巴的影响
【合众国际社香港八月十七日电】外交官们说,从印度次大陆这个狭小范围的政治斗争角度来看,可以认为:孟加拉国的政变是巴基斯坦取得的第一回合胜利,是对印度的一次打击。 从拉瓦尔品第传出的消息表明,大多数巴基斯坦人对局势的这一新发展感到兴高采烈,并对布托总理承认达卡新政府表示欢迎。 巴基斯坦一向认为,只要孟加拉国受印度的统治,那里就决不会有稳定,因为孟加拉的穆斯林和巴基斯坦人一样强烈憎恨信印度教的印度。 这一预言在这个新共和国诞生不到四年的时候便成了事实,而且被视为巴基斯坦的主要敌人的穆吉布·拉赫曼总统已被打死。 此间外交官们认为,印度将有理由感到担忧,因为它在孟加拉国已失去了最亲密的朋友。 而且达卡的新的铁腕人物艾哈迈德是不喜欢印度的人物。 在一九七一年十二月的战争中,巴基斯坦东翼分裂出来成立了孟加拉国,这是印度总理英迪拉·甘地个人的一次胜利,她现在面临着最严重的政治危机。 一九七一年战争的胜利,从一定程度上说也解决了克什米尔问题,因为战败了的巴基斯坦,预计不再能在世界会议上认真地提出这个问题了。 印度由于有了穆吉布·拉赫曼这个得力的同盟者,还可以放松东线的防务,从而可以遏制中国人可能产生的任何野心。去年由于把锡金合并为印度的一个邦,又巩固了印度的东翼。 这些外交官说,孟加拉国把这个新国家的名称由原来的孟加拉人民共和国改为孟加拉伊斯兰共和国,这是印度受到的又一个挫折。 这种情况可能在孟加拉国居少数的印度教徒中引起恐慌,因为他们从未能使自己融合到国家的主流中去,在过去几次同巴基斯坦战争期间总是希望印度保护他们。 局势的这一新发展还可能在政治上已经动乱不安的印度引起令人不安的影响。 这些外交官说,出现这种新的局势发展还可能被责怪是美国中央情报局支持的一种行动,从而造成印美的进一步不和。
3. 曼谷《星暹日报》专论《孟加拉政变因果推论》
【本刊讯】曼谷《星暹日报》八月十七日发表一篇专论,题为《孟加拉政变因果推论》,摘要如下: 孟加拉政变事件的发生,如果认为是「单纯」的孟加拉国内政治权力之争的结果,那未免忽视亚洲新局势趋向的新危机!.因此,这种看法也可能是错误的。 新任孟加拉总统艾哈迈德的政治思想被认为是「亲美」人物,他反对遭杀害的拉赫曼总统的主因之一是,拉赫曼过于亲苏,也不满意他过份接近印度立场。因而艾哈迈德领导发动政变的一个基因,可能是要使孟加拉政策摆脱印苏两国的控制,转而走亲美和西方政治路线。 若照这点说法来作为推论根据,则孟加拉政变事件乃是美国势力在该国渗透的一种结果,也是一种成功。 南亚局势今后可能发生更多的动荡事件。 其所能产生的可能性,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利,还是不利?这要看艾哈迈德总统行将采取对外政策如何而定。但目前迹象,则对中国有利。
4. 英报文章《孟加拉国政变背后政治上的腐败》
【本刊讯】英国《泰晤士报》八月十六日发表里查德·哈里斯的文章,题为《孟加拉国政变背后的政治上的腐败》,摘要如下: 孟加拉国是在灾难和痛苦中诞生的。它独立四年以来,灾难和痛苦一天也没有离开过它。一九七一年有一个农民说,我们这个地方是上帝扭过脸去不看的地方,除了战争的苦难而外,还要加上洪水,飓风和饥荒。这个国家的农民全知道,这样的灾难年年都要来一场,不是这样就是那样。但是独立以来的政治记录也并不比这好一点。事实证明,一个政府如果不能对付得了自然灾害而只能伸出双手乞求外援的话,一定是一个不能给它的人民以最低限度的秩序、廉洁、效率和安全的政府。 一九七三年的选举中,人民联盟 ——谢赫·穆吉布的党——在三百十五个议席中得到了三百零七席。政权看起来很稳固,但是在象孟加拉国这样的一个国家里,选民的反应是很容易把西方舆论搞糊涂的。人民联盟的贪污纳贿,巧取豪夺很快就受到了人民的极度憎恨。在达卡和其他城市里受过教育的圈子里,谢赫·穆吉布的魅力很快就消失了。 第二年也没有变好。这年发生了饥荒。传说谢赫·穆吉布打算要搞一套新的政治体制。到四月份,他对贪污纳贿、非法牟利和私藏武器,囤积粮食以及诸如此类的行为发动了一场不客气的运动。象过去一样,这场运动很快就发现人民联盟中有地位的盟员很容易就逃脱了惩罚。运动很快就淹没在腐臭的政治泥潭里了。不久以后,又发生了几起事件,死了好几个人,起因是孟加拉国学生联盟同穆吉布自己的人民联盟的青年组织发生了冲突。 于是宣布了军事管制。它不但不把力量集中到一处使用反而把力量分散掉了。谢赫·穆吉布同军队的关系从来就不好:他总是愿意依靠在他直接掌握下的准军事组织。其中最糟的就是保安军——那是一种民兵式的组织,是在一九七一年战争期间由印度人训练起来支持他自己的党的。 同样地,孟加拉国所有的反对派随时都可以得到武器,因为在一九七一年战争以后丢下来的武器太多了。尽管谢赫·穆吉布一再要求收缴武器,它们仍然大量地流落在私人手中。 四月份的军管没有成功,下一步就是在去年十二月底宣布紧急状态。这只是谢赫·穆吉布要采取新的政治解决办法的先行步骤。他要建立一党制国家。民主政治将予废除,司法独立要受到限制。 今年二月新成立的全国一致的政党只不过把在过去的人民党、亲莫斯科的民族人民党和孟加拉国共产党内谢赫·穆吉布的朋友集合到了一起而已。俄国人也表示给予支持。 从谢赫·穆吉布的观点来看,最糟糕的是,在作了这番希望中的政治复兴以后,孟加拉国的反应是完全沉寂。没有谁相信它会比以前的政府高明到那里去。谢赫·穆吉布的领导只是看起来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暗淡无光而已。 昨天的政变背后就有着这样的失望。它部分地是导源于对谢赫·穆吉布和人民联盟的普遍失望,再加上军队的怨愤。还必须要加上的一点是:谢赫·穆吉布的一些最有能力的支持者被解职也给添了新的火星。
第 2 版
1. 美《基督教科学箴言报》文章《为什么说中国在制止莫斯科插手葡萄牙》
【本刊讯】美《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八月十五日发表约瑟夫·哈希的报道,标题是《为什么说中国在制止莫斯科插手葡萄牙》,摘要如下: 莫斯科当然在葡萄牙正在发展的局势中起了作用。人们知道,它已把金钱和一些武器交给那里的共产党政治力量自由使用。莫斯科声称西方在葡萄牙起的任何作用都将违反赫尔辛基宣言。这种说法本身就是一种干涉。 但是莫斯科的作用并不是彰明昭著的。由于葡萄牙共产党有机会接管,但可能被坚决而有力的反共势力所挫败,因此,莫斯科的作用迄今为止没有超越所谓的和缓的范围。这个作用是小心谨慎地、不显眼地发挥的,是低调的。也丝毫没有任何东西暗示东欧的武装部队实际进行了干预。 这意味着和缓起了作用吗? 当然不是。 在赫尔辛基会议期间和会议以后关于和缓的大部分争论都忽视了我们生活于其中的这个世界的很重要的一点。它倾向于认为,和缓本身就是在莫斯科和北约成员国之间发生作用的某种东西。 但是和缓不是局限在莫斯科和西方之间的关系的一件事,它不是莫斯科对西方的看法上的一种温厚表示。它不是赫尔辛基会议或东西方外交活动的一个副产品。它倒是描述莫斯科对西方的态度发生变化的一种方式,这种变化是从人们知道基辛格到北京而且知道尼克松总统要接着到北京去的那一天开始的。 人们常常忘记,尼克松是在去莫斯科以前到北京去的,和缓是在这两次访问以后而不是在两次访问之前出现的。那就是说,和缓并不反映莫斯科心意的改变,而是莫斯科进行的一种调整,以适应在尼克松访问北京之后所出现的新型的强权世界。 因此,如果人们想要估计和缓在一定时期中的重要性和效力,要考虑的第一个因素就是西方与中国的关系的情况和中国与苏联的关系的情况。如果莫斯科对欧洲的态度是温和的,那是因为莫斯科感到了中国在中苏边界一带的力量。 今天,莫斯科在中苏边界部署的部队比它驻在波兰和东德的部队要多。最近没有关于发生边界事件的消息,但是这是在两边都驻有充分武装的部队和有大队人马加以巡逻的边界。苏中关系继续是紧张的。中国人早就把苏联放在他们的头号敌人的地位,取代了美国。 因此,莫斯科在葡萄牙问题上的温和态度并不是莫斯科进行道义改变的一种迹象,而是一种证据,说明中苏分裂仍未消除。如果消除了,我们可以预期苏联会在葡萄牙起一种更加积极的作用。 迄今为止,看来在中国没有发生任何削弱它或分散它的注意力的事情而足以使莫斯科有自由在欧洲采取更加冒险的态势。苏联仍然是夹在一边是保持警惕的西欧、另一边是同样保持警惕的中国之间的一个大国。 使和缓持久而有效的最好办法是保持在苏联两边的这种保持警惕的情况。和缓的意思只不过是:苏联知道,只要它是这样夹在两边的当中,它温和而审慎地行事就是明智的。
2. 葡萄牙阿尔科巴萨市葡共同反对派发生激烈冲突
【美联社阿尔科巴萨八月十六日电】今夜在葡萄牙中部这个城市在共产党人和反共分子之间爆发了射击,使大约一千五百名左派分子(包括共产党领导人库尼亚尔在内)被困在一个体育馆里面。 医院的一位负责人说,有七人受伤。 战斗——体育馆内的共产党人用滑膛枪射击,集合在体育馆外面的农业工人和城市居民用手枪射击——是在群众开始向体育馆扔石块以后开始的。 其他愤怒的反共群众在通往体育馆的街头巷角布防,库尼亚尔曾企图在这个体育馆领导举行他的党在这个城市举行的第一次集会。 体育馆内的一个左派分子通过大喇叭高呼:“如果你们不在两分钟内散开,我们就要再次开枪。” 差不多马上就进一步打枪了。美联社的一名记者目睹了这个事件。 今天早些时候,持有滑膛枪和木棒的群众袭击并焚烧了在小城卡拉穆洛(离阿尔科巴萨不到六十里)的共产党总部。 救护车在阿尔科巴萨快速开向体育馆,这表明可能有伤亡。 共产党的步哨守卫着体育馆的入口处,同时约二百名当地人集合在通往体育馆的一条岩石路(唯一的通路)的尽头。 他们高呼“不要,不要,不要共产主义”。体育馆内的共产党人则高唱“前进,同志们,前进。” 共产党方面的射击很激烈,共方声称外面的群众是社会党人。当射击爆发时,库尼亚尔在体育馆内向他的追随者发表讲话。 他说,“反动派来破坏我们的集会,但是我们相信,民主政权终将建立起来。” 阿尔科巴萨是葡萄牙天主教中心地带的一个农民和小商人的城市,在反对贡萨尔维斯总理及其所支持的共产党的愤怒浪潮高涨的时候,它是首先爆发这种浪潮的城市之一。 阿尔科巴萨在上月底首次尝到了骚乱味道,那时,愤怒的城市居民在大街上殴打共产党人,捣毁他们的总部。
3. 美《新闻周刊》评美国家庭用品展览在苏联展出《厨房辩论的第二部分》
【本刊讯】美国《新闻周刊》八月十八日的一期刊登一篇文章,标题是《厨房辩论的第二部分》,摘要如下: 一九五九年理查德·尼克松和尼基塔·赫鲁晓夫之间的“厨房辩论”,是一次脱离了温文尔雅的传统外交作风的惊人事件。 现在,十六年以后,这场厨房辩论又在不那么显要的人们之间再次进行。美国举办了一次价值三千五百万美元的展览,向俄国人介绍“美国家用技术”。这个展览要在俄国六个城市中展出十四个月之久,目前是在莫斯科。它包括三间典型的厨房,两间卧室和一间子女住房。有二十一名能讲一口流利的俄语的年青向导在展览会上向人们解说这些设备的用法,并且回答人们提出的关于美国生活情况的问题。 虽然苏联官员拒绝宣传这次展览会,但是已经有五十多万俄国人来看过了。这次展览会的主要信息是明摆着的:美国人比俄国人生活得更好。而苏联公民们的反应则是混杂的。大多数人只是感到好奇。有些人公开表示羡慕。为数很少的一些人——包括显然是官方派来的故意找碴子的一些人——则公然持敌对态度,向美国人问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竭力想败坏整个这次展览的效果。 譬如,上个星期,一个高个子的灰头发的莫斯科人向二十六岁的向导莫里斯·雅各布斯问道:“美国犯罪率高是什么原因?” 雅各布斯深思地说:“事实是美国并不是每个人都生活得很好。标准是高的,但是不是人人都达到标准。可是你们为什么有犯罪的?” 那个俄国人宣称:“我们没有犯罪的。” 雅各布斯大声地说:“那么,这个展览会开幕以来已经两次被盗了。这算什么?” 那个俄国人说:“那不是犯罪。”——他马上就走开了。 这类交谈,对这批年青的美国向导产生了很深的影响。雅各布斯是加利福尼亚人,在大学年代曾是一个激进左派的成员。他说,自从他开始这次旅行以来,他的观点已经“百分之百”转变了。他解释说,“我原先曾得出结论,认为我们自己的自由并不是多么好。现在,亲眼看看这个社会,我确实感到惊恐。”另一个向导多莉·哈罗德承认她的看法也有类似的转变。 但是哈罗德说,自从她上一次六年前来旅行以后,俄国的气氛似乎变得好一点了。 的确,缓和气氛下的厨房辩论,可能要比尼克松和赫鲁晓夫的尖刻冷战交锋产生更多的效果。一批俄国大学生在展览会留言簿上用英文写了一段话:“跟这里的人们谈谈是叫人高兴的。我们认为,我们的接触将使我们两国人民更靠近一些。” 【美联社莫斯科八月五日电】(记者:乔治·克里姆斯基)过去两周以来,莫斯科十万多人涌到卢日尼基公园展览大厅参观该市最受欢迎的一次展览:美国家庭用品的一次朴素的展览。 于七月十七日开幕的为期一个月之久的这次展览会,取得成功的原因,似乎更多地在于美国人,而不在于美国东西。 二十二位讲俄语的向导当中的一位、纽约州布法罗市的莉萨·阿希波说:“我应该说,人们问我的问题,百分之八十都是关于个人的事情,或者至少是同展览本身无关。同以前不一样,这次他们似乎对我们的技术没有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 在今天的缓和气氛下,莫斯科人更加感兴趣的似乎是和青年向导们谈论美国的生活方式,而不是抚摸展品 。 俄国人——以每小时一千人的速度通过展览馆——喜欢向向导们提问,问他们赚多少钱,他们的父母靠什么谋生,美国儿童是怎样受教育的,以及失业者在美国是怎样活下去的。 向导们说,他们觉得,他们在苏联首都受到的接待远比在一些外省城市受到的接待要轻松得多和令人鼓舞得多;他们在一些外省城市巡回展览了四个月。 靠近展览馆的出口处放着一本观众留言簿,苏联人可以在留言簿上写下他们对这次展览的观感。大部分留言没有签名或者只签个姓名的缩写。 有签名的评语中,有一句是用英文涂写的富有戏剧味的话:“美国,你真美……”
4. 贡萨尔维斯说:葡政府因武运内部分歧而瘫痪
【路透社里斯本八月十六日电】贡萨尔维斯总理今天直接呼吁葡萄牙人民给予支持。 他在全国电台和电视台发表的一项声明中说,他成立一周的政府由于武装部队内的分裂而瘫痪,他要求赶紧解决国家的政治危机。 人们认为这个声明是对温和派军官的反击,这些军官一直要求把他撤职。 这位亲共将军对全国说,在处于严重困难的时刻,不容许武装部队运动内部存在含糊不清的情况。 总理对于反对他的军政人士纷纷提出的批评第一次进行公开的答复,他说,他和他的政府决心执行救国使命,不会放弃自己的责任。 但他说,已很清楚,执行政府任务的最低条件还未具备。 他说,他们受到武装部队运动内含糊不清的情况的严重损害。贡萨尔维斯昨夜与他的左倾的激进政府的主要军人部长进行了会谈。
第 3 版
1. 英《卫报》社论《孟加拉梦想的消失》
【本刊讯】英《卫报》八月十六日发表社论,题为《孟加拉梦想的消失》,摘要如下: 孟加拉国立即从人民共和国改名为伊斯兰共和国一事或许预示它与印度的关系要冷淡,与巴基斯坦的联系会加强,与美国的关系会不那么矛盾了。但是实际上是没有办法的——也没有什么理由抱有希望。首先,随着军队二字而来的预兆是虚幻的。孟加拉国有一支军队,但它是穆吉布故意使其处于虚弱状态的不足道的军队(穆吉布使他的保安部队分裂为三个不同的集团)。 几年前在这个国家创建伊始,亨利·基辛格称孟加拉国为一个国际篮子。这是他的经受了时间考验的少数几个判断之一——当外界的援助减少为一点点的时候,这个判断更有力了。孟加拉国并不是由于它的矿物或者它的石油或者它的战略影响而具有世界重要性的,而是由于它的这样一种可怕的可能性:它是不断发生悲剧的国土,在那里,大灾难只是一次大旋风或者是人们所犯的大错,在那里,所吹嘘的任何援助计划迄今为止都没有显示出国家得救的迹象。在政变造成流血的情况下,感到穆吉布的继承人能够许诺更多的东西,这是会使人们感到安慰的,但是没有什么理由抱这种乐观态度——的确,只有一个更大的阴影。穆吉布是以民主开始的,他迷了路;他在短时间内努力处理印度的一切问题,但失败了。甘地夫人是不是在注视着?她会当心吗? 【本刊讯】英国《每日电讯报》八月十六日刊登一篇报道,标题是《陆军嫉妒心情的火花触发了孟加拉国政变》,摘要如下: 孟加拉国总统穆吉布·拉赫曼昨天被推翻并且传说被杀害,是孟加拉国陆军和该国国内保安部队之间几个月来紧张但是隐蔽的争斗的最高潮。 孟加拉国保安军仅仅效忠于五十五岁的穆吉布个人,它拥有约四万人,配备新式自动武器,身着印度陆军的草绿色战斗服。 它们全副战斗装备,在首都达卡和其他城市的大街上巡逻。 穆吉布把所有敏感的保安任务都派给他们去执行,包括从事搜捕和拘留政权的反对者的活动。去年在孟加拉国最高法院里,有人提出了保安军广泛使用酷刑的指控,法官确认许多控告是成立的。 我曾经和孟加拉国军官们交谈过,他们对政府优先装备保安军的做法表示愤恨,他们抱怨说,只把职业军队部署在孟加拉国同印度交界的一千四百英里的边境上执行乏味而又不讨好的缉私任务。 据信,策划昨天在达卡发生的流血政变的人是孟加拉国陆军司令沙菲乌拉少将和他的参谋长齐亚·拉赫曼少将。这两个人年纪都是四十多一点,是在四年时间里从少校军衔晋升为少将的。 他们在一九七一年三月巴基斯坦镇压当时还是东巴基斯坦的孟加拉分裂主义分子的时候是陆军营长。 他们后来率领部下反叛,去领导反对巴基斯坦和游击斗争,沙菲乌拉少校担任东部库米拉区司令,齐亚·拉赫曼少校担任北部锡尔赫拉区司令。
2. 《纽约时报》报道《孟加拉国新总统艾哈迈德》
【本刊讯】美《纽约时报》八月十六日刊登一篇报道,题为《孟加拉国新总统孔达卡尔·穆什塔克·艾哈迈德》,摘要如下: 孟加拉国新总统孔达卡尔·穆什塔克·艾哈迈德是一位职业政治家,在他的国家争取独立的长期斗争期间曾在狱中度过了许多年。但是了解他的华盛顿的外交官说,他不可能是发动反对孟加拉国的有争议的缔造者和领袖拉赫曼的政变的领导人。 外交家们认为,被看成是拉赫曼的亲密朋友和伙伴的身材瘦小的艾哈迈德仅仅是被武装部队暂时安置在政府首脑位置上的人物而已。 过去许多外交官都说这个五十六岁的孟加拉人“不是一个强有力的人物”,他只不过是人民联盟中又一个普通的政界人物。 在政变时,他是对外贸易和商业部长和人民联盟副主席,人民联盟是拉赫曼允许公开活动的唯一的政党。凡是同拉赫曼关系不好的人都是担任不了这些职务的。 在一九七一年,在开展争取东巴独立的运动、拉赫曼呆在监狱的情况下,艾哈迈德担任孟加拉国临时政府的外交部长。在一九七一年十二月孟加拉国独立时,拉赫曼任总理,让他改任水利部长这个较小的职位。 外交官对此提供了两种解释。第一种解释是,艾哈迈德参加了华盛顿用外交手段防止东巴和西巴分裂的最后的努力。政府官员证实他参加了这种努力,但是他们不知道这就是他被降职的原因。第二种解释是,尽管拉赫曼对他的这个朋友不抱有恶感,但是他已答应把他的新政府里的重要的职位交给人民联盟中的亲印度的左派成员。几位外交官员说,表面上这两个有二十五年交情的朋友之间没有分裂的迹象,但是私下里他们听到艾哈迈德抱怨对他的待遇。他们说,在以后几年,艾哈迈德认为政府是腐败的和管理不当的这种怨恨情绪有了发展。 艾哈迈德先生于一九一八年生于小城库米拉,在达卡大学受教育,得到法学学位。 他是作为甘地的一九四二年的反对英国的运动的追随者而进入政界的,这项运动最后迫使英国离开次大陆。他于一九四六年被英国监禁。 他是人民联盟一九四九年成立时的四个创始人之一,这个联盟曾帮助领导巴基斯坦取得独立。五年之后,他被选入东巴议会,在这以前,他曾在一九五二年被巴基斯坦政府监禁一段短时间。在一九五八年,当宣布实行军事管制时,他再次被捕一直坐牢到一九六一年。 随着一九六四年巴基斯坦政治活动恢复,他同拉赫曼—道改组人民联盟。艾哈迈德和拉赫曼在一九六六年再次被捕。他们一同在监狱中一直到一九六八年。在一九七一年东巴内战时,他在印度流亡,在孟加拉独立后返回孟加拉。 艾哈迈德先生被普遍认为是亲西方的和亲美的,他反对拉赫曼的倒向苏联和印度的做法。他出身于中产阶级的家庭,据说他赞成实行自由市场经济,反对拉赫曼的倾向于印度式的国家计划经济的做法。据说由于他在处理同印度的关系问题上态度坚定而深得民心。一九七三年,他担任水利部长时在同印度共同使用恒河河水问题上采取了不妥协的立场。
3. 外电报道:巴基斯坦群众对孟加拉政变的反应
【法新社伊斯兰堡八月十五日电】孟加拉国发生政变和谢赫·穆吉布·拉赫曼身死的消息今天在这里就像开来了一列装着燃烧着火药的火车一样传遍了巴基斯坦首都。 条条街道上都听到了人民高兴的欢呼之声,巴基斯坦人还记得一九七一年同孟加拉国作战的情景。很多人一直认为,谢赫是第一个要对一九七一年的悲剧负责的人。 【合众国际社拉瓦尔品第八月十七日电】巴基斯坦人昨天庆祝孟加拉国的拉赫曼政权倒台,他们在清真寺分发糖果和祷告;同时有些人批评他们的政府很快就承认艾哈迈德新政府。 人民还欢呼这个年轻的共和国把孟加拉人民共和国改名为孟加拉伊斯兰共和国,认为这表明已故的谢赫规定的政教分离的性质宣告结束。比哈尔族穆斯林的喜悦心情特别突出,他们是在孟加拉国诞生后作为移居国外的人到这里来的。这些操乌尔都语的比哈尔人一向认为谢赫是他们的头号敌人。 巴基斯坦执政党人民党领导人也欢呼布托作出承认艾哈迈德政府的决定。同时,一些报纸说,这次政变使一个卖国政权宣告完蛋。 现在住在巴基斯坦的孟加拉政界人物马哈茂德·阿里欢迎孟加拉国改名。他说,这“证明孟加拉穆斯林热爱伊斯兰教”。 【德新社伊斯兰堡八月十六日电】今晚据这里正式获悉,巴基斯坦已命令它驻各国大使就承认孟加拉国新政府问题同驻在国政府进行接触。 这里的官方人士说,伊斯兰堡和达卡之间尚未进行直接接触,但是他们希望孟加拉新政权对巴基斯坦成为第一个承认它并向它提供非常急需的大米、布匹的国家这样的善意有所反应。 【路透社伊斯兰堡八月十六日电】外交界人士今天在这里说,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国新政府之间关于关系正常化的接触很可能在几周内进行。这些人士说,巴基斯坦昨天迅速承认以孔达卡尔·穆什塔克·艾哈迈德总统为首的达卡新领导,是向关系正常化方面迈出的积极的第一步。 这里有好几位外交官认为,布托的迅速承认孟加拉国新领导的目的(有人称之为“大胆的政治上的机会主义”)是要使艾哈迈德政府得到某种合法性,并鼓励其它穆斯林国家承认它。 一位西方国家外交官说,“布托先生的想法显然是,这样一下迅速行动,如果其它国家相当快地跟上来,可以有助于打消印度出兵干涉孟加拉国的任何念头。” 这里的政府人士对印度总理英迪拉·甘地是否会以这种方式的干涉采取谨慎的看法,但是他们说,这是一个令人关注的问题。
4. 科外交大臣说孟政变是内政问题
【法新社科威特八月十六日电】外交大臣萨巴赫·艾哈迈德·贾比尔今天对他所说的在昨天的政变中杀害孟加拉总统拉赫曼一事表示悲痛。 他拒绝说明科威特是否打算承认新孟加拉政权。他说,在达卡所发生的事情是仅同孟加拉人民有关的内政问题。
5. 老挝释放被拘捕的泰两名副武官并驱逐出境
【法新社曼谷八月十五日电】外交部说,今天老挝当局释放了自八月五日以来一直被拘留在万象的两名泰国外交官。 据外交部发言人说,泰国副武官勒·蓬巴中校和巴硕·东标少校获释时受到了大使馆官员的迎接,这两个人将在今天飞回曼谷。 【合众国际社曼谷八月十五日电】外交部的一位发言人说,在老挝的两名泰国外交官由于被指控在老挝从事间谍活动而被拘留了一个多星期后今天已被老挝政府释放。克立·巴莫总理说,老挝政府作出了正确的决定,因为拘留外交官是违背关于任何国家不得拘留在这个国家内工作的任何外交官的维也纳公约的精神的。
6. 哈立德和尼迈里电贺孟新总统
【法新社利雅得八月十六日电】两个阿拉伯国家——沙特阿拉伯和苏丹——已同时在十六日承认达卡新政权。 .利雅得官方人士宣布,沙特阿拉伯国王哈立德和正在这个王国进行正式访问的苏丹总统尼迈里将军给穆什塔克·艾哈迈德总统打去了贺电。 伊斯兰圣地的捍卫者沙特阿拉伯国王在利雅得电台广播的他的电报中对孟加拉的「新名称」——它从十五日起改为「孟加拉伊斯兰共和国」——表示庆贺。 沙特阿拉伯电台又说,尼迈里总统给新总统打去了内容相似的电报。 【美联社科威特八月十六日电】此间观察家认为,哈立德国王和尼迈里总统的电报等于正式承认孟加拉新政权。
第 4 版
1. 香港《七十年代》评介《西兹威·班奇死了》《轰动欧美的南非话剧》
【本刊讯】香港《七十年代》月刊八月号刊登张北海一文,题为《轰动欧美的南非话剧——评介〈西兹威·班奇死了〉》,摘转如下: 说明书上简短地介绍故事背景时说:“南非有一千五百万非洲人,近四百万白人,二百万有色人种和五十万以上的亚洲人。四百万白人占据了七分之六的国土。一千五百万非洲人所拥有的土地(‘班图斯坦’)不到七分之一。有色人种和亚洲人,就像大部分的非洲人一样,在所谓的‘白人’区生活和打工。在城市和乡村的‘白人,区的非洲人数是八百万。其中四百五十万是在城市区域。南非政府当局和大部分的南非白种人把他们当作劳力单位来看待,将他们看作是在他们自己土地上生长的外国人,或者如一九六九年南非司法部副部长所说的,是一群‘剩余附属物’。” 《西兹威·班奇死了》所描写的就是在少数白人统治之下的今日南非黑人的一个“故事”。剧本是由一个南非白人埃索·弗加尔德(兼导演)和整个话剧仅有的两个土生土长的南非黑人演员约翰·卡尼和温斯顿·恩卓纳共同“设计”的。作为一个话剧《西兹威·班奇死了》是近年来少有的艺术创作,卡尼和恩卓纳的演技也是百老汇所从未见过的;而作为一个政治宣传工具,这个话剧不但强而有力,更像一把刀一样直接刺进观众的心窝。这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混合。 舞台的布景不能再简单了。演员只有两个。开始几分钟,戏的步调非常慢。一个名叫斯泰尔斯的黑人照相师(卡尼饰),逛上台来,拿起了一份当地的报纸,面对着观众,阅读标题,直接向观众交待他个人对世事,对福特总统、基辛格、尼克松、基督教、葛培理牧师(美国著名基督教传教士,与政界关系甚深,常为白宫的座上客。)等等的看法,幽默、天真,不到几分钟,就一下子抓住了观众的注意力。他边说边演了好几十个角色来告诉观众他在南非的一家福特汽车装配厂做工人的生活和待遇,以及那一天亨利·福特二世来厂视察的一段经过,有血有泪,有讽刺,有 自嘲,但观众笑完之后所感到的却是分享了工人卡尼的苦痛和愤怒。这一场“独白”长达四十五分钟。 就在卡尼告诉我们他如何利用各种方法应付政府官僚才“改业”为照相师的时候,第二个演员,扮演西兹威·班奇的恩卓纳才走上舞台。他自我介绍时是用另外一个名字。他想拍一张照片,好送给居留在班图斯坦的太太。二人开始谈话;从对话之中,以倒叙的方式,观众才得知西兹威·班奇的“故事”和他的“死”。 在南非每个黑人都领有一张身份证,上面不但注明个人的身份,还注明应缴付的税捐和与生活生存有切身关系的工作地点。西兹威·班奇的身份证上注明他不得在伊丽莎白港做工,要将他遣返到班图斯坦去。这等于断了他生活养家之路,因为划定给黑人的班图斯坦实际上就是一个集中营。如果西兹威·班奇不按时回去报到,就要入牢。在倒叙的过程中,观众才发现他就是西兹威·班奇,他的身份证上已盖了章,他去找他的朋友本图(由扮演照相师的卡尼改饰)商量对策,但找不到丝毫一个办法能使他留在城内工作。绝望之余,二人去酒馆喝酒。在深夜回家的路上,二人发现有一个黑人被杀死在小巷中,本图将二人的身份证对调,换了上面的照片,就这样,西兹威·班奇“死了”,而西兹威·班奇本人,则以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身份,那个人的号码,继续“活”下去。他高兴得不得了,才跑到一家照相馆,想拍张照,寄给他的太太和小孩。他如此高兴,以致于当照相师斯泰尔斯给他点了支香烟,预备按快门时,他不自觉地从口袋中又摸出了他一惯抽的烟斗。 从卡尼上台给了四十五分钟的独白到西兹威 班奇手中举着新的身份证说,“西兹威·班奇死了”为止,没有幕间休息的一个半小时中,观众毫不烦闷地上了一堂有关南非的政治课。卡尼在“叙说”他在福特汽车厂做工的那精彩万分的一段,他没有象论文那样来讲解。他自己就是福特汽车厂的一名工人。他演了各个角色,黑人工人、白人工头、白人厂长,以及远隔重洋遥遥控制的白人老板亨利·福特二世,其演技之杰出是百老汇的演员们想象不到的。他用对话、发音、表情、动作,再加上一些无法形容的举止演出了福特来厂参观的一幕:白人工头要黑人工人们将全厂打扫干净,上了新漆,要他们将工作速度放慢,发了套只有白人才配穿的全新工作服,要他们面带笑容,洗澡,工作时还一定要唱歌……结果,福特先生在厂长、经理、十来个副经理、大小工头陪同之下,来到他们的厂房,推开了门,向前迈了三步,弹了下雪茄烟的烟灰,转身而去。才一离开,一声令下,黑人工人脱下了刚发下的工作服,歌也不许唱了,工作又回到以前令人气都喘不过来的速度。到星期六发薪时,还因这一天工作速度减慢而扣了钱。演员只有卡尼一人,全剧也仅有他和恩卓纳二人,他们都是黑人,一个白人也没有出现,但观众可以直觉地感受到这白人少数政权及其后台老板的存在、压迫和控制。这是具体的南非生活的描写。所以说,《西兹威·班奇死了》是一部杰出、有效、有力的政治宣传剧。 这个话剧没有传统的编剧,而是由白人导演弗加尔德和两个黑人演员卡尼和恩卓纳共同“设计”的。他们都是已有十多年历史的南非“业余”的“毒蛇剧员”的主要分子。“毒蛇剧员”这个业余剧团是一九六一年在南非的伊丽莎白港,由一群爱好戏剧的黑人组成的。自成立以来,他们一直为当地的黑人演出西方名剧,因为南非政府当局禁止他们为白人观众演出。现年四十六岁的弗加尔德先生在伊丽莎白港技术学院念汽车机械,后来转到开普敦大学念哲学,搞戏剧已有了二十多年的历史了。“毒蛇剧员”就是在他协助之下搞起来的。卡尼和恩卓纳加入得比较晚(一九六六和一九六七年),也比较年青。虽然“毒蛇剧员”已达第一流的水平,但因南非当局不允许黑人将“艺术工作”列为职业,所以每个成员都有其他工作,如卡尼就一直在福特汽车装配厂做工人,恩卓纳是木材厂的工人等等,然后利用下班工余的时间编写、排演及演出他们的戏剧。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试验,“设计”能够正确反映今日南非情况的戏剧。《西兹威·班奇死了》就是成果之一。这就是说,无论演员或导演,不仅仅是为了热爱戏剧才搞戏剧的,而是为了他们有话要说。成果之二是在百老汇同时演出的《岛》,指以前是荷兰西印度公司用来做他们船员休息所,但因环境太差,后来改为麻疯病院、疯人院,现在被南非白人政权用来关政治犯,位于开普敦七海里处大西洋中的罗本岛。这两个话剧都是卡尼和恩卓纳二人构想出来的,然后请弗加尔德根据黑人的经验加以“设计”演出。这两部戏于一九七二年十月在南非开普敦首次公演一晚,但一晚的演出变成了连续公演六个月,受到了国际间的注意。接着于一九七三年在伦敦公演,本来预定六个星期的合约变成了九个月的连续演出。再接着就是一九七四年底来到了世界戏剧中心的纽约市的百老汇,演出四、五个月之后,每场仍座无虚席。 现在,因为演出的需要,卡尼和恩卓纳已辞去了正式工作,而成为“专业”演员。即使如此,这当中还有一段具有莫大讽刺性、也可作为《西兹威·班奇死了》所提出的问题的一个具体证明的小插曲。因为南非当局不允许黑人有“演员”(或“艺术家”)的正式职业,因而他们二人之所以能离开南非是靠他们三人搞了一个小手脚,黑人演员卡尼和恩卓纳是作为白人导演弗加尔德的“佣人”这个“正式黑人职业”才得以出国演出的。 南非当局是因为他们太“红”了才对他们没有办法。
2. 蒋帮《台湾日报》报道:台湾彰化县农民为保护土地而斗争
【本刊讯】蒋帮《台湾日报》八月九日以《忠德公司采砂石纠纷扩大!农民涌出阻船前进掷石喊打群情激愤员警荷枪持棒镇压平息一场暴力冲突》为题报道: 彰化市福田里忠德砂石公司,昨(八日)因采石事,与农民演成暴力冲突局面,警方出动员警及便衣刑警十余人,荷枪持棒,前往现场镇压,现场一时暂获平静,但在乡间道路之冲突,仍继续发生。 停止了两个多月的忠德砂石公司,昨日派遣机械采石船,继续向猫猡溪(位于台中县与彰化县交界)上游开采砂石,农民深感生命财产受到威胁,群起阻止该船前进,被阻后,农妇以石头向该船投掷,在场员警立即采取镇压行动,农妇有被拖伤情事,农民群情激愤,认为各单位皆袒护该公司,异口同声表示,若未能立即停止采石工作,将不惜动武解决。 在场员警曾向前往该地的县议员陈骏青表示,希望建议县政府立即下令暂停采石,以防纠纷扩大至不可收拾。 昨天上午,现场暴力冲突之后,因警方坐镇而未酿事,但昨日下午,在该地乡道上,曾发生零星之冲突。 (本刊按:据《台湾日报》报道,从今年初以来,彰化农民一直坚持向采石公司进行斗争,但蒋帮有关官员一味维护资方利益,罔顾农民生命安全和耕地流失的事实,硬指“老百姓之抗议采石是无理取闹,或另有企图”,最后甚至出动警察进行镇压。)
3. 美三名众议员到台湾活动后谈美蒋关系
【中央社台北八月五日电】美国众议员伯奇纳、奥布赖恩和佩蒂斯(女)今天上午到达台北,访问一周。 佩蒂斯在机场答复记者问题时认为,美国在寻求“和解”的过程中,“不应该放弃中华民国”。 这三位议员今天下午拜会了经济部、国防部和美国驻华大使昂格尔;晚上应台湾省政府主席谢东闵欢宴。 【中央社台北八月十一日电】美国众议员伯奇纳今天说,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与自由,美国在亚太地区保持强大的军事武力是必要的。 伯奇纳在松山机场的记者会中说,历史告诉我们,各国一致放下武器寻求和平的理想,不太可能实现,因此“我们(美国)在亚洲地区施行以武力为后盾的‘权力均衡’政策,是必要的。” 这位加州共和党议员强调,“准备工作”是达到和平的途径,他说,美国相信“只要我们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武力将永不会被派上用场。” 伯奇纳认为,“权力均衡”是一种“道德力量”,它的目的是防卫自由和维持和平。他同时承认,“片面”裁军,对和平没有好处。 另一位美国议员奥布赖恩说,朋友之间不需要讨论一些经过“仔细措辞”的协议,他暗示过分重视中美间的任何协议,是没有意义的。 他明白表示,美国和中华民国是一体的,他说“我们就是你们,你们就是我们。” 奥布赖恩并引用伊利诺斯州众议员安德森的话,说明美国对中华民国的态度。 安德森说:“只要有个自由的美国,那就必定会有个自由的中华民国。” 伯奇纳、奥布赖恩和佩蒂斯三位美国众议员,结束了在华一周的访问,已于今天离开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