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05-16
第 1 版
1. 法《法兰西晚报》评论:《法中对话:北京对付苏联威胁的一个手段》
【本刊讯】法国《法兰西晚报》五月十四日刊登一篇评论,题为《法中对话:北京对付苏联威胁的一个手段》,全文如下: “各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只有当人们利用它的时候,它才是有盒的。”这句话并不是中国的一句格言,然而用它来描述两天来的法中会谈的气氛却是非常恰当的,法中会谈正在邓小平副总理在法国逗留之际在巴黎进行着。 毛和周恩来的助手今天下午在爱丽舍宫受到德斯坦总统的接见,他可以夸耀取得了第一个成功。法国和中国已决定在它们之间进行经常性对话。今后两国将在外长一级进行定期磋商。这种磋商将能使两国弄清主要问题,发展经济文化交流,特别将能不时地对国际政治进行广泛回顾。 这样一个决定的意义是重大的。因为这是北京第一次完全进入发达国家之间的经常性协商。中国直到目前只是作为特例、甚至极少参预这种协商。因此今后,象巴黎和莫斯科以及巴黎和波恩一样,将有一个巴黎—北京对话。 希拉克和邓小平从他们的第一次会谈起,就对法中对当前各种重大问题(例如印支问题)的观点一致,感到高兴。但这并不意味着人们在各方面都一致。例如在协商的形式和加强协商方面是一致的,但毫无疑问,对这一协商的打算和目标看法是不同的(而不是有分歧的)。 对于法国来说,这一协商表明了两种开放。首先是技术方面的:因为这一协商将使法国能同中国发展文化和经济交流。其次是政治方面的:因为正如希拉克所说的那样,现在是人们不能不考虑中国的时候了。 总理向邓小平说:“这个世纪末是掌握了自己命运的中国的时代……” 中国人认为,优先的目标似乎少许不同:在巴黎开始的开放应该向西欧扩大,北京越来越认为西欧是抑制苏联在世界上的扩张以及限制莫斯科和华盛顿这些超级大国的冒险的主要手段之一。这说明了北京为什么今天在欧洲采取攻势的原因;这也说明了毛的外交目前向巴黎、伦敦、欧洲经济共同体、海牙、甚至波恩开放的原因。北京认为,交往和协商只是一种政策的手段,其目的在于限制、遏止苏联的野心。 邓小平昨天向希拉克说,“大家都清楚欧洲和世界遭到的战争威胁主要来自何方”,这里,无需点苏联的名。 至于法国人,他们意识到了中国人的意图。这就说明了为什么希拉克星期一要几次注意强调中法“不让任何人——不管他的力量如何——来决定它们的事务”的原因。他还说,“因此,我们要对损害我国国防的一切东西保持警惕”。 由于中国人认为目前国际形势对他们相当有利,因此他们按他们的方式表示了一种同样的警惕,邓小平形象地表达了这一点:“树欲静而风不止。”
2. 美机悍然击毁柬埔寨三艘舰只
【美联社华盛顿五月十四日电】美国国防部人士今天说,美国空军飞机击毁了柬埔寨海军的三艘舰只,在这以前,这些飞机在柬埔寨沿海海面被扣留的美国“马亚克斯号”货船附近,遭到了射击。 五角大楼收到的消息说,监视被柬埔寨人扣留的这只商船的一架AC130武装直升飞机和一些A7攻击机,用二○毫米的枪可能还有其他武器袭击了柬埔寨舰只。 五角大楼人士说,这次事件发生在离柬埔寨海岸约三十浬的通岛附近,“马亚克斯号”在柬埔寨人看守下正停泊在那里。 与此同时,据悉从泰国飞出的美国空军飞机已奉命制止柬埔寨人把“马亚克斯号”从现在的方位弄走的任何企图。
3. 泰外交部发言人说八百名美海军陆战队抵泰
【合众国际社曼谷五月十四日电】一位泰国政府发言人说,至少有八百名美国海军陆战队今天到达泰国,这显然是对红色高棉分子在柬埔寨沿海海面扣留一艘非武装的美国货船所作的反应。 这些海军陆战队的到达势将引起美国和泰国之间的外交危机,泰国政府曾经拒绝使自己卷进扣留一万吨的“马亚克斯号”货船所引起的事件中去。 今天早些时候,克立·巴莫总理说:“我已经绝对清楚地表明、强调和肯定……我们绝对不希望有任何种类的卷入。” 一位外交部发言人透露,这些海军陆战队是于早晨开始到达这里的,他们乘飞机到了乌塔保空军基地。 这位发言人说:“外交部现在正在考虑采取某些行动”,但是他没有立即详细说明,“这是一个严重问题。” 【法新社曼谷五月十四日电】泰国外交部人士证实,泰国总理克立·巴莫已决定召见美国使馆的爱德华·马斯特斯公使,以“抗议”估计有八百人的海军陆战队到达乌塔保空军基地一事。 这些人士说,已通知这位公使在今天下午去会晤克立总理。 【法新社曼谷五月十四日电】美国今天空运了一千多名海军陆战队到乌塔保空军基地,以便可能执行营救被柬埔寨扣留的美国“马亚克斯号”货船的任务。 【路透社曼谷五月十.四日电】泰国的克立 ·巴莫总理对记者说,如果美国的海军陆战队到这里来的话,泰国就要向美国提出抗议。他在说这话时还不知道一些海军陆战队已到达。 【美联社曼谷五月十四日电】泰国总理克立·巴莫今天宣布,他不允许美国海军陆战队到泰国来支持为了使红色高棉分子的柬埔寨所扣留的一艘美国货船获释而作的努力。 克立·巴莫总理对记者说,如果他们真的来到,“我们就不能再同美国交朋友了”。 最高司令部发言人说,泰国军方支持克立昨天的话:他不允许泰国被用来搞任何军事努力以夺回“马亚克斯号”货船。
4. 英《卫报》社论评老挝局势:《不同类型的接管》
【本刊讯】英国《卫报》五月十二日发表社论,题为《不同类型的接管》,全文如下: 老挝正在明显地过渡到置于共产党巴特寮的控制之下。但其方式不同于它的邻国南越和柬埔寨的经历。这三国都受到了美国卷入的影响,但其它的事态发展却不一样。一九七三年的万象协定建立了一个由巴特寮、王室派和一些中立派代表组成的临时联合政府。它承认这个国家的基本力量对比,把王室派的地区置于联合政府的管辖范围内,但巴特寮占有的地区却没有这样。 近几周来这种秩序被打破了。不时发生了战斗,举行了抗议经济状况和美国人的示威,暗杀了一位前大臣,解除了五名右翼大臣的职务,一名重要的军事司令已转而效忠于巴特寮。尽管这样,联合政府仍然是各派的保证。 老挝的各种力量从来不象越南和柬埔寨那样两极化。三派在一种复杂的合作形式中共同工作。虽然右翼的力量已经空虚,但联合政府仍有权力实现停火。反叛的士兵仍宣布效忠于联合政府。例如,两周前国王头一次应巴特寮的邀请视察了他们在越南边境上的桑怒的总部。 南越和柬埔寨的共产党的胜利无疑地产生了影响。首先,右翼的力量弱小。它现在大概已失去了几乎所有的支持。相比之下,左翼的力量加强了。但这只强调说明了不平衡,而不平衡是一九七三年协定的一个特点。这些协定尽管有不足之处,但却起到了作用,而且看来仍将发挥作用。 在最近的战斗中,巴特寮决定试一试夺取一条主要的交叉口。但是军事接管仍然是不大可能的,因为政局的趋势已发展到巴特寮用不着使用武力去加速他们的政治胜利的地步。如果让老挝的事态按该地区其它地方的模子去发展,其危险就是可能出现错误的结果。这样一来,巴特寮便可能不让其它派别参加他们的政府,根据印度支那目前的情况来看,也不会产生一个比较温和的然而是民族主义很浓的政权。
5. 比《自由比利时报》评论《邓小平在法国》
【本刊讯】比利时《自由比利时报》十三日以《邓小平在法国》为题,发表一篇评论,摘要如下: 中国政府很久以来就恰如其分地估量了它同西欧的关系的重要性。它认为,它支持共同市场的发展、加强其在国际舞台上的信誉,它就有助于建立一个能够阻碍想要称霸世界的超级大国的阴谋的力量。 此外,应该看到,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不断呼吁欧洲表明它的明智。它要求欧洲加速一体化,密切其经济联系,但不要忘记其防务要求。毫无疑问,邓小平将向法国对话者阐明这些很著名的论点。然而他的说服力能达到何种地步呢? 现在人们可以说,在一个根本问题上,他不能说服德斯坦。因为法国在东西方缓和方面已走得很远。法国已同意尽快进入欧安会第三阶段和在最高一级举行会议。中国人始终认为:苏联人是极其狡猾的谈判者,他们是不会遵守他们签字的协定的,克里姆林宫从未放弃其帝国主义的目标,克里姆林宫将在芬兰首都愚弄所有与会者。
第 2 版
1. 英报报道:《法退出了在东线承担的北约防御任务》
【本刊讯】英《每日电讯报》五月十二日刊登发自巴黎的报道,标题是《法国退出了在东线承担的北约防御任务》,摘要如下: 根据新的军事计划,法国已退出了在西方的防务中承担的任何任务,这种任务将涉及在一旦发生危机时派兵到欧洲共产党国家的边界。相反,既然美国和俄国在地中海对峙,法国人将集中力量防卫它的南翼。法国海军部队将重新部署到土伦。 侧重点的这种改变是自从蓬皮杜政权的最后几年以来的法国防务想法的一个特点。德斯坦总统使这种改变具有了新的迫切性。 最近他强调说,一向以危险只会来自东方这一假定为基础的法国防务,现在必须要能够对付来自任何方面的侵略。 上周,总统参加了法国对欧洲胜利日的庆祝活动——他认为这个纪念日是不合时代潮流的。这次庆祝仪式最后以举行法国陆海空军的演习而告终。 在法国东部以及在大西洋和地中海举行的这些演习,是为了考验在把新的战略考虑在内后而制订的防务计划。 据《世界报》防务记者雅克·伊斯纳尔报道,已经向法国的盟国说明了这个战略。国防部长布尔热已向西德国防部长勒伯尔表明,已不存在目前驻在德国的法军在一旦发生严重危机时开到德国东部边界的问题。 《世界报》报道,法国的想法是以下述假定为基础的:对军事现状已没有真正的威胁,因为核冲突的威胁已稳定了军事现状。 布尔热最近在指出土伦的重要性时说,法国在地中海可以发挥作用,以便不使地中海完全掌握在两个非地中海的大国手里。 今年十月,二万二千吨的航空母舰“克莱蒙梭号”将离开布雷斯特而驻于土伦。今年晚些时候,五千零九十吨的导弹巡洋舰“絮弗朗号”将与它会合。明年将有另一只航空母舰即二万二千吨的“福煦号”、九千零八十吨的防空巡洋舰“科尔贝特号”和四千七百吨的导弹护航快舰“迪凯纳号”与它会合。 在十二个月内,在土伦的第三海军区的人力(目前有水兵二万三千五百人,码头工人一万一千名)将增加到二万七千名水兵,其中一万二千人将在军舰上。 布雷斯特仍将是反潜艇防务的主要基地,计划中的核动力直升飞机母舰“ph—75号”可能驻在大西洋。
2. 法新社述评《巴黎制订“积极的”地中海政策》
【法新社巴黎五月九日电】题:巴黎制订“积极的”地中海政策 制订“积极的”地中海政策是法国负责人一些月来主要关心的事。许多观察家认为,甚至几个月来就在制订这一政策而停止了制订令人失望的欧洲政策。 制订法国的地中海政策起初是为了纠正和补充有点太“向北方分散”的欧洲政策(这种不平衡由于爱尔兰、英国和丹麦进入欧洲共同体而明显了)。这个政策由于德斯坦总统上月访问阿尔及利亚和在本周正式访问摩洛哥而得到最新的两个证明。 外交观察家们分析了这一政策的前景和局限性: 一、在德斯坦执政以前就关心同三个马格里布国家建立尽可能信任和“热情的”关系,这种关系在右面和左面又有同马德里和罗马的良好关系作支持;但正是现任总统给予这个计划以“肌肉”——美国人会说给以“牙齿”——,同时法国在外交出现之外还加上军事上的出现,首先是增加舰只活动。在土伦重新部署法国海军的活动将延续一年多。这项重新部署的决定符合德斯坦在阿尔及尔和拉巴特阐述的思想,即地中海首先属于地中海沿岸国家。 二、法国的这项地中海政策,将成为欧—阿对话的一个推动因素。法国意识到,它因而在九国内部享有一个特殊的、甚至令人羡慕的地位,这种地位实际上使它不得不表现得灵活和老练。长远说来,撇开以色列—阿拉伯冲突的解决不谈,美国人倾向于认为,当地中海沿岸国家谈到使它们的海成为一个“和平湖”时,事实上这就是要驱逐超级大国。 本着让超级大国离开(地中海)这一设想,巴黎一方面竭力填补西地中海现存的战略真空,另一方面邀请各沿岸国共同讨论共同关心的问题。 三、另一方面,这个“积极的”地中海政策,包含着法国要对与它无关的一些纠纷表态、要求作证或“近乎仲裁”的危险。西属撒哈拉的例子,表明巴黎可能在一场涉及法国想与之保持良好关系的四国首都的争吵中怎样处于为难境地。
3. 美众院军委会六名成员建议减少武器预算
【美联社华盛顿五月十二日电】美国众议院军委会六名成员昨天提出他们所谓的“另外一个”二百九十三亿美元的武器预算,比福特总统所要求的少六十四亿美元。 他们的另外一个建议要求取消建议中的新的B—1高级轰炸机,不再建造发射远程导弹的三叉戟潜艇(三艘已经建造的三叉戟潜艇除外),并从全世界各地撤回七万名美军。 他们建议从驻南朝鲜、泰国和欧洲的美军中削减七万人,虽然他们说,从哪里削减的决定将留待国防部长去作出。 这六个人反对众院军事委员会通过的交给众院采取行动的三百二十亿美元武器法案。
4. 美五十六名民主党众议员发表声明说:美在印支失败并未削弱美在世界承担义务的力量
【美联社华盛顿五月十二日电】美国众议院五十六名民主党人、其中包括越南战争的主要反对者今天说,印支的崩溃并没有削弱美国支持它在全世界承担义务的力量。 他们联合发表声明说:“不要让任何国家以为印支的事态发展是美国意志的失败。” “如果任何人——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 ——把最近的事态发展误以为是美国从全世界后退的预兆,那将是一个悲剧。” 他们说:“事实上,当印支战争不再成为分裂我们社会的理由时,我们认为美国尊重长期关系和条约义务的可能性是增加了而不是减少了。” 这五十六名民主党人没有说明要尊重的具体义务。
5. 美国务院发言人谈基辛格出访欧洲的日程
【美新处华盛顿五月十二日电】国务院(芬塞思)五月十二日新闻发布会 基辛格的旅行:芬塞思说,国务卿基辛格将于五月十八日启程赴欧。他将于五月十九日至二十日在维也纳同苏联外长葛罗米柯进行会谈以便“就共同关心的问题交换意见”。 随后基辛格将于五月二十日访问波恩,五月二十一日访问西柏林。在波恩他将同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领导人进行会谈。在西柏林他将对市议会发表讲话并同当地官员会谈。 五月二十一日他将前往安卡拉以便参加预定于五月二十二日至二十三日举行的中央条约组织部长理事会会议。会后他将返回华盛顿。 基辛格将返回欧洲参加将于五月二十七日举行的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所属的国际能源机构的部长会议以及五月二十八日的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部长级年会。这两次会议都在巴黎举行。 离开巴黎之后他将在布鲁塞尔加入福特的行列并将陪同总统访问马德里、萨尔茨堡和罗马。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五月十二日电】一些官员上周在私下透露了基辛格同葛罗米柯在维也纳会谈的计划。他们说,虽然有大批问题要讨论,但目前的重大问题是中东和平问题以及美苏为了就一项正式限制或可能减少核武器的条约达成协议而进行的迟疑不前的努力。 【美联社华盛顿五月十二日电】基辛格和葛罗米柯会谈时还可能考虑另外两个问题:中东问题以及欧洲安全与合作会议问题。
6. 西报文章:《地中海属于沿岸国,苏美船只必须离开》
【本刊讯】西班牙《向上报》最近发表一篇文章,题目是《地中海属于沿岸国,苏联和美国的船只必须离开》,摘要如下: 今天,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地中海对西方防务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因此,苏联也这样理解。今天,两个大国的船只在这个海中正在游弋。为了摆脱施加于沿岸国的压力,西班牙外交部长卡斯铁利亚先生曾向他的美国同僚腊斯克先生建议,美国和俄国的舰队应该离开地中海,让这个地区南部和北部的沿岸国行使主权。西班牙在一九七○年进行了一系列的事先调查,以便研究为组成一个“西部地中海集团”所存在的可能性。这个集团的组成是:西班牙、法国和意大利为一方,摩洛哥、突尼斯、阿尔及利亚和利比亚为另一方。巴黎政府支持西班牙的倡议,尽管没有正式进行协商,但是已通知了美国。虽然西班牙不想加入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但它想促进这个集团的组成。一旦成立了这个集团,就能限制苏联在“我们的海”中进行扩张。 西班牙和北非是一个空间地带,这个地区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不仅我们制定总战略和对外政策时应该考虑这一点,就是我们同邻国和遥远国家(地中海的沿岸国)未来的关系也应该建立在这个基点上。因为我们在地中海的政治地理地位不是目前发展着的历史事件形成的,从几个世纪以来,西班牙就很重视地中海。西班牙外交部长洛佩斯·布拉沃在一九七一年五月就说过:“西部地中海最近变成了美国和苏联之间军事冲突的焦点之一。西班牙应该清楚地认识这个对我们有威胁的事实。” 在历史上,第一次离开黑海大肆游弋的就是苏联的船只,并且时常停在阿苏尔海。苏联早就在埃及、叙利亚和阿尔及利亚有海军基地。除了土耳其、摩洛哥、突尼斯和以色列之外,其他阿拉伯国家可能靠近莫斯科更多于华盛顿。目前在地中海现有力量新的平衡,很可能利用阿拉伯—以色列的紧张形势在这个地区爆发严重冲突。如果美国和北约其他一些成员国坚决支持以色列的话,显然,苏联就会用它的舰队来保护阿拉伯的军队,从而,就可能挑起一场震动欧洲的海上冲突。 苏联和美国在地中海的军舰越来越多,显然,我们沿岸国的小舰队越来越处于次要地位,“我们的海”一天天使我们的海变小,两个大国的军舰相互监视,越来越放肆地活动,很可能发生冲突。印度支那的冲突结束后,地中海就变成了关键要点。
第 3 版
1. 加布里埃尔评论《字里行间----越南的影响》
【本刊讯】美国广播通讯社五月三日播发亚历山大·加布里埃尔写的一篇评论,题目是《字里行间——越南的影响》,摘要如下: 目前,美国政界人士对印度支那的解放有关中国的方面几乎没有说什么话,这是很奇怪的,因为实际上美国在那里的全部冒险活动最初都是为了要“遏制中国的侵略”的。从长远的眼光看来,美国在这个包括三个国家的半岛上的彻底失败可能已经大大提高了中国在整个亚洲的威信,其程度可能是华盛顿根本没有想象到的。 美国根据“遏制”方针在整个印度支那进行的战争实际上是一场针对中国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中国不损一兵一卒就打赢了,而美国则在生命和国家财力方面遭受惨重损失后输掉了。华盛顿的政治家如果当初听取中国人的预言和警告的话,这些损失本来都是可以避免的 ——这也回答了感到震惊的美国人目前提出的问题:从哪一步起我们走错了? 北京在一九七二年九月一日庆祝越南民主共和国建国二十七周年的时候曾预言说:“我们深信越南人民……一定打败美帝国主义的侵略,赢得彻底的胜利……”。不过在华盛顿,把这些预言只是看作一些空话,“共产党的宣传”和如意算盘。毕竟,中国人用卡尔·马克思来同基辛格对抗岂不太天真! 不过,如果华盛顿鄙视预言这一点还可以原谅的话,也许它会注意到警告吧——九月一日那一天就发出了充分的警告,以后每逢就这个问题正式表态时也少不了这种警告:“只要美国不停止(在所有这三个国家的)侵略,中国人民一定继续支持和帮助越南人民和印度支那其他国家的人民……这是我们坚定不移的立场”。 不管怎样,美国对这些预言和警告都抱不屑一听的态度,结果是为时已晚的投降和屈辱的失败——以及在国际威望方面无法计算的损失——此事所造成的后果将成为在今后十多年内许许多多评论家和政治家观察、研究以及在报刊书籍中分析的题目。 中国人自己一定不明白为什么美国抱着这种充耳不闻的奇怪态度,他们——凑巧在同一天——作出了自己的解释:“美国帝国主义永远错误地判断形势,它低估人民的力量,一向过高地估计和盲目相信它自己的所谓‘力量’”。 中国正是在这个人民力量的基础上和在毛泽东正确路线的基础上制订和执行它的政策的,这条正确路线就是:“弱者可以打败强者,小国可以打败大国”,如果——这就是中国人那种不可思议的“如果”——人民组成一支武装力量的话。到那时武器的性质似乎就没有多大关系了。 还有一个如果——如果他们的事业是正义的话。在整个一九七三年和一九七四年,中国始终不断指出西贡和美国破坏巴黎协定,不过由于它固有的铁幕,美国人民一直到今天也还不知道北京说过这些话,因此福特总统可以在国会指责河内破坏协定而不致遭到反驳。 目前在外表看来美国已经投降的情况下中国又抱怎样的态度呢?据中国看来,柬埔寨、老挝、越南就其国家经济和共同利益而言是一个整体。下一次美国必须从朝鲜撤出去;那里的朴正熙即使现在也还在重复阮文绍所犯的每一个错误,这就提出了美国是否也将照样犯错误的问题。 根据美国的战略思想,美国必须把它的所谓防御线撤离“大陆”。可是现在看来,如果没有中国的努力,它可能还要撤得更远——或许比整个东南亚还要远 ——泰国已经在滑下去了。基辛格可能很快又要跑到北京去,不过他遇到的将是一个新的情况,一个力量更强大的中国。他最好改变一下作风,听听别人的,自己别再说话了。
2. 日报报道:《解放后的柬埔寨由农村开始恢复》
【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五月九日刊登它驻泰国亚兰的特派记者高木八日发回的一条消息,题目是《撤离金边的摄影记者马渊说,解放后的柬埔寨由农村开始恢复》,摘要如下: 马渊八日在边境的亚兰谈到自诞生以来一直是个谜的柬埔寨王国民族团结政府的实际情况时说:“新政府几乎已使城市空无一人。似乎比中国更彻底地以重视农村的社会建设为目标。”他谈到的体验和观察内容如下: 金边陷落之后的情况:四月十七日上午九时解放军从北面进入金边。市民齐声欢呼“万岁”,非常热闹。当天在金边饭店前面,解放军战士用扩音器发出号召。号召说:“外国人和当地居民在十五分钟内要离开这里,到距离各条公路六公里的地点去。从那里再带到农村去。”据说有二百万人的金边市民似乎一半以上服从了这个指示,金边已经成为“无人街”。 解放军四月二十日通知说:“不承认这里是法国大使馆,是作为国际区而保留的。”“这不是战争,是革命”,这是解放军的主张。法国使馆中窝藏了施里玛达(原代总理)等旧政府的要人。 二十九日,苏联和东德大使馆的人员也被带来了。这些人以前一直坚持呆在本国的使馆里。苏联大使馆人员胳膊上都负了轻伤,似乎在被解放军带走的时候,引起了相当大的纠纷。 逃亡路上的见闻:从柬埔寨撤出的第二批外国人,在六日早晨六点,分乘二十辆卡车离开了金边的法国使馆。途中经过了解放区,那里的村民从事田间劳动和修理公路等,过着有秩序的、正常的生活,给人留下印象。 总的来说,解放军没有加害于外国人,态度是亲切的。 【美联社五月十日电】据东京《读卖新闻》报道,苏联和东德外交官对于红色高棉象对待西方外交官一样对待他们,感到愤慨,先命令他们搬进法国大使馆,后来又命令他们离开柬埔寨。
3. 英宣布正式承认南越革命政府
【美联社伦敦五月十三日电】英国今天宣布承认南越临时革命政府。 外交部说,十二日晚外交大臣卡拉汉在给西贡外长的电报中表示正式承认。 外交部说,英国驻河内代办约翰·斯图尔特通知了北越政府和临时革命政府驻河内特别代表。 卡拉汉的电报说,英国希望尽快重新开放他们驻西贡的大使馆。
4. 东南亚国家联盟召开外长会议
【路透社吉隆坡五月十三日电】东南亚国家联盟各国外长今天要求重新估价共产党在印度支那取得军事胜利之后东南亚国家联盟在这个地区的地位。 外长们是于今天在这里召开的为时三天的年会上讲话时谈到这一点的。 印度尼西亚外长马利克说,这次会议的紧迫任务是联系本地区迅速发展的事件和形势来重新估计和重新确定东南亚国家联盟的地位、目的和潜力。 他说:“现在印度支那突然引人注目地实现了和平,但不是通过和解或谈判,而是通过军事上取胜而实现和平的。” 马利克说,鉴于印支的形势发生了变化,调整政策是适当的,但不应由于担心或依据大国关系出现真空来进行调整。 同马利克先生所说的一样,菲律宾外长罗慕洛也说,印度支那同东南亚国家联盟之间的关系必须建立在共处的基础上。 罗慕洛先生说,柬埔寨和南越的陷落的最重要结果无疑是改变了亚洲大陆的力量对比。 他说,东南亚国家联盟最迫切的问题是同印度支那的关系。 罗慕洛先生说,今天东南亚所面临的最大危险不是公开的外来侵略,而是颠覆侵略和隐蔽方式进行的渗透。 他说,菲律宾正在为同中国和苏联早日建立外交关系而进行谈判。他还说,鉴于目前的形势,菲律宾将设法找到对美关系的新基础,其中包括彻底审查美菲防务条约。 新加坡外长拉贾拉南在会上告诫人们不要作出错误估计,认为美国正在完全撤出亚洲。 他说,如果西方撤出了亚洲,“那么,我们就很可能不得不同那些决心来亚洲并进驻亚洲的国家进行妥协”。 这位外长说,西方正在从亚洲撤退,但是,他并不认为西方将撤出亚洲大陆。 【法新社吉隆坡五月十三日电】马来西亚总理拉扎克今天向结束了战争痛苦的印度支那各国发出热情邀请,请它们和这一地区其他国家一道建立“东南亚区域合作和区域和平的牢固基础”。 拉扎克在主持东南亚国家联盟第八次部长会议的开幕式上保证东南亚国家联盟同印度支那各国新政府进行合作,并向它们伸出了友谊合作之手。 【法新社吉隆坡五月十三日电】泰国今天要求所有东南亚国家举行一次会议,以“讨论共同的问题、消除误解和排除怀疑”。 这个要求是泰国外长差提猜在今天这里开幕的第八次东南亚国家联盟部长级会议的全体会议上发表讲话时提出的。 【合众国际社吉隆坡五月十三日电】出席今天开始举行的这次为期三天的会议的五个国家外长在开幕式上发表的讲话表明,东南亚国家联盟成员国之间对战后东南亚将出现的情况以及为确保和平这个联盟应当做些什么这样一些问题看法有分歧。
5. 意外交部宣布意已承认南越革命政府
【美联社罗马五月十三日电】外交部今晚在这里宣布,意大利已承认南越新政府。 公报说,奉意大利政府的指示,承认是通过驻巴黎的越南代表和那里的意大利大使馆之间交换便条的方式表达的。 公报说,在巴黎的「南越革命政府的常驻代表团」五月五日要求意大利大使馆批准他们占据罗马南越大使馆。 公报说,意大利答复,它愿意接受这个要求,并要求越南人任命他们驻该大使馆的代表。 外交部说:「便条的交换就是意大利对南越临时革命政府事实上的承认。」
6. 泰报说柬解放军要泰军在七天内从边界线后撤一公里
【路透社曼谷五月十三日电】泰国《曼谷邮报》今天报道,泰国达叻府边界对面的武装齐全的红色高棉军队给泰国七天时间,限它把边界分界线从现有的地方向后退一公里。 该报在从达叻发出的一则消息中说,柬埔寨军队曾经扬言用武力来实施他们提出的要求,如果泰国边界部队不听从他们的要求的话。 在提出这项要求以前,柬埔寨人同泰国准军事边界巡逻警察进行了激烈的辩论,在这次辩论中,柬埔寨人指责泰国在朗诺元帅于金边五年统治期间霸占了柬埔寨领土。 该报还从达叻以北一百六十公里的亚兰报道说,当地的红色高棉指挥官们已经要求交还在红色高棉分子接管政权期间逃到该府的数以千计的柬埔寨难民。
第 4 版
1. 赵浩生文章:《访古论今说西安》(上)
【本刊讯】香港《七十年代》月刊五月号刊载赵浩生一文,题为《访古论今说西安》,转载如下:曾被人遗忘的名城二十多年前,我到过西安。西安,在我的印象中,只是万户萧索、一片黄土,这个曾经作过十一朝帝都的古城,就象一座被遗忘了几千年后发掘出来的历史遗物,除供人凭吊外,似乎一无所有。 国民党当政几十年,只在这个历史的遗骨上搽了两点胭脂,就是一九三六年为迎接蒋介石巡行西北而建筑的西安车站和西京招待所。 西安车站是在破窑洞、贫民区中盖起的一座宫殿建筑。蒋介石当年坐着外国造的专车到达,被人们簇拥着走进这座新厦,左顾右盼,连呼“好!好!”于是仪式完成,作用已尽,从此就再没有人理会这所房子了。 西京招待所是当年西安唯一的“现代化”旅馆,专供要人下榻和周末舞会。此外还有蒋介石的“爱将”胡宗南的“长官司令部”等豪华禁区,当然只有特权阶级才能出入。我在解放前看到的西安,正象解放后在西安附近半坡村发现的原始公社社会的村落一样,雕零残破,满目凄凉。 国民党之所以无视这个历史古都,完全是其与生俱来的殖民地意识形态使然。那时,南京的统治者,他们用以藏娇享受的安乐窝和贪污卖国的大本营,是在有租界保护下的上海。 那时,南京的统治者中,只有一个来自西北的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偶而梦呓般的提出“绿化西北”“十年万井”的口号!而他自己却早已乐不思陕,很少回老家。西安,从封建王朝没落到殖民地的蒋政权垮台,始终是一个万户萧索,一片黄土,被人遗忘的城市。长安古道的新生但在这一片黄土之下,不仅埋藏着秦砖汉瓦等文化瑰宝,更孕育着革命的种籽。第九世纪的黄巢,十七世纪的李自成,一九三六年的西安事变,都说明着在这千万年积垒的黄土层下,充满着革命的熔岩和无限的生机。 二十多年前,中国大陆解放,这黄土层下革命的熔岩爆炸了。二十多年来,这爆炸所引发的无限生机,已在这黄土高原上开花结果。二十几年后我重游西安,所看到的是满目青葱一片生气,从物质建设到精神面貌,都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从火车上下来,我首先发现当年车站两边的破窑洞、贫民窟不见了,那幢宫殿式的建筑尚在,但已整旧如新。向导告诉我,现在是作票房用。在我记忆中西安的第一座“伟大”建筑竟成了个小票房,这实在是不可想象的事。 更不可想象的是二十多年来,大西安市的人口已从四十多万增加到二百五十万。这个一向在饥饿线上挣扎的消费城市,如今成了一个生产城市和工业中心。 旧西安只有几家小型破旧的面粉厂、纺织厂,新西安拥有钢铁、机械、电力、电器、建筑材料等大小工厂一千四百多个;由于陕西原是产棉区,二十多年棉产激增,这里也成了西北的纺织中心之一。 二十多年前,于右任梦呓“绿化西北”“十年万井”;今天,仅仅陕西一省,就有大、中、小水库两百多个,机器水井十万多口,平均每口灌田二百亩,二十多年来已把这片荒芜和被遗忘的黄土层变成欣欣向荣的新生沃野。 当年的西安,是一个只有历史幽灵出没的死城和终岁不闻丝竹声的边塞,而今却成了一个光彩生动年青健康的城市。过去只有两所大学一千多个学生的西安,现在有十三所大学,二百多个中学,秦腔、豫剧、京剧、歌剧、杂技团二十多个,大小医院和医疗站五十几所。 二十多年前,整个西安市只有六辆小公共汽车。今天,市内外交通不但四通八达,而且所有车辆都是中国自己的产品。当地旅行社的负责人谈到这二十多年的变化时,依然谦称“西安还是一个发展中的城市”。当然,他谈话的对象是第一次到中国旅行的美国人;对我这个旧地重游的中国人来说,西安不仅是一个发展中的城市,更是一个使人想象不到的奇迹。这个旧日帝都给人的第一个宏伟印象,就是新车站广场。从这里看出去,是“十里长街流如水”的大道。这宽阔的大道上,人行道两侧和街心,栽着四排茂密的林木。中间的两条车道,可供四辆汽车并行。这宽阔的道路许多仍是长安古道;但平滑的柏油路面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绿树浓荫,却代表着改天换地的新生。不过这些新生的古道比起解放后开辟的道路来就显得渺小了。新的道路不但更宏伟、宽阔,而且行人道两边的绿树之后,已看不见黄色土墙,而是连绵不断的新式水泥建筑。这说明着,秦皇、汉武比起人民中国的规模气派,实在是输逊多矣。 我们的上海牌大客车在这十里长街上开行时,我一面以惊喜的心情看着新西安,一面搜寻着旧记忆。我记忆中的另一“伟大”建筑西京招待所,好象是在市中心的一个十字路口,但车子经过了好几个十字路口,依然没有看到。 当我要问向导时,车子已经驶进一座大花园,迎面矗立着两幢巨厦,这巨厦前的四个红色大字“西安宾馆”,已无声的回答了我的问题。看来,当年曾为一世之雄的西京招待所,早已被无数更新的建筑淹没了。 将新比旧,访古论今,这里的一砖一石一草一木都撩起人们的无限感慨,对我这个旧地重游的人,有几处给我的印象尤其深刻。(上)
2. 香港《南华早报》社论:《中国向欧洲经济共同体派使节》
【本刊讯】香港《南华早报》五月十二日发表一篇社论。题目是《中国向欧洲经济共同体派使节》,摘要如下: 中国由于决定向欧洲经济共同体派大使,显然取得了击败苏联的重大胜利。 中国是给共同市场以外交承认的第一个共产党国家。现在,它不仅在欧洲有一个较为有效的听音哨,而且还将获得巨大的贸易利益。对有时摇摇晃晃的欧洲共同市场来说,也可以在经济上和政治上获得许多好处。 外交承认和着手北京同作为一个集团的欧洲经济共同体之间的贸易谈判,用共同市场的“外长”克里斯托弗·索姆斯先生的话说,“为就缔结贸易协定问题举行进一步的会谈打下了基础”。 这种协定对双方都有巨大的好处。一方面,它将使中国向欧洲经济共同体的出口货物得到最惠国待遇,另一方面,在西方向中国出口技术方面肯定会有很大程度的增进。 从政治上来讲,北京的这一决定起着在道义上支持欧洲经济共同体的作用。中国毫不掩饰它对欧洲经济共同体国家采取的可以被看作是对两个超级大国保持自己独立的任何行动都表示赞赏。 克里斯托弗爵士在直接听到中国重申其由来已久的立场和重申他们支持欧洲经济共同体为加强欧洲团结的努力时感到“非常令人鼓舞”,他当时的那种兴高采烈也许是可以原谅的。 苏联肯定会对在北京举行的会谈和中国作出的这一决定感到沮丧。在最近两年里,苏联通过经互会同欧洲经济共同体进行了一些非正式的接触,但是,它仍然在贸易方面有意无视共同体的存在。 欧洲经济共同体的一批官员在一月份访问了莫斯科,他们回来后多少有点失望,他们说,他们同俄国官员们举行的会谈虽然是有益的,但是,未能完全消除“某些误解和幻觉”。从此以后,欧洲经济共同体一直邀请经互会官员到布鲁塞尔再进行会谈。但是,欧洲共产党好象对这种提议不太感兴趣。 虽然现在预料中的中国决定已经公诸于众了,但是,北京同欧洲经济共同体建立更加密切的关系还要走很长的路程。但是,道路已经铺平,这是明白无误的。
3. 日报报道:《中国承认欧洲共同体》
【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五月九日刊登发自布鲁塞尔的一条消息,题目是《中国承认欧洲共同体》,摘要如下: 欧洲共同体同中国就建立外交关系和缔结贸易协定达成了协议。对此,布鲁塞尔的外交人士表示关切,认为这不仅将促进和加强欧洲共同体同中国之间的政治、经济关系,而且必将给处于停滞不前状态的经互会、特别是同苏联的协调关系带来不小的影响。 欧洲共同体同中国的贸易量,在七四年,欧洲共同体方面的出口约十亿美元,进口只有八亿四千万美元,占双方总贸易量的比例极小。但是,欧洲共同体的对华出口,以成套设备、工业机械、运输机器以及其他技术很高的产品为中心,最近有了迅速的增长,由于缔结了协定,可望会取得飞跃的增加。 外交人士认为,中国以这种形式接近欧洲共同体,将会对经互会,特别是苏联的对欧洲共同体政策产生微妙的影响。 欧洲共同体同经互会二月份在事务当局一级进行了第一次正式接触。这是在经互会方面倡议下进行的。 但是,此间外交人士还认为,不能忽视,这是苏联企图牵制中国接近欧洲共同体起了很大作用。
4. 西德《世界报》评论:《稳定的战略》
【本刊讯】西德《世界报》五月十二日刊登该报驻北京记者鲁格的一篇评论,题为《稳定的战略》,全文如下: 外国观察家常常低估中国对外政策的坚定性和持久性。而一旦北京作出决定,就会很明显地看出这些决定是符合长期战略的总计划的。过去几年欧洲的贵客常常在北京隆重的宴会上考虑,那些经常重复的说北京支持西欧统一的努力的断言究竟有什么切实的用处。在这过去的五年里,北京完成了外交上的准备工作,收集了情报,在内部作决定的过程中确定了方向。当欧洲共同体建议缔结一项贸易条约时,很快就作出了决定。 与欧洲共同体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和今天中国最高一级的政治家副总理邓小平访问巴黎的事实都清楚地说明了中国对欧洲的政策的严肃性。对于法国的政策,北京总是高度评价它一方面在超级大国的压力面前保卫了作民族决定的独立性,另一方面主张建立一个有在世界政治中的活动自由和有防御能力的独立的欧洲。 北京很可能已看到,这一发展不是在联盟是多余的真空里进行的。但如果外国外交官有时开玩笑说,中国人是唯一坚定的欧洲人,那他们就忽视了,从远处常常能比从近处更清楚地看出大的轮廓,因为在近处每天的忧虑挡住了视线。 外国观察家有时觉得看不透的中国对外政策,有着坚定的和不变的基本原则。它等待着合适的时候作出决定。国际上的情绪或震波都几乎不会影响它;恰恰前几周中国在亚洲的较量中所持的谨慎态度清楚表明了这一点。而现在与欧洲共同体建立正式关系再一次表明,看来纯粹是理论上的声明,例如支持欧洲统一努力的声明,在一定时候就会变成政治决定。在这种背景下,波恩人士也必须比迄今更认真地对待中国一再强调的主张德国人有民族统一的权利的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