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12-04
第 1 版
1. 共同社报道:《四日选举三木为总裁十二日将指名为首相》
【共同社东京十二月二日电】题:四日选举三木为总裁,十二日将指名为首相 已经确定,四日将选举三木武夫为自民党的第七任总裁。在四日举行的党领导人会议、总务会和两院议员大会上正式决定“三木为新总裁”之后,拟于十二日召开的国会临时会议一开始,就将被指名为下届首相。 由于“椎名裁决案”,自民党内围绕着继任总裁的争斗业已结束,这是确实无疑的。 另外,因不满椎名裁决的手续而于二日分别提出了辞呈的二阶堂干事长和铃木总务会长,基本上已被挽留下来。椎名副总裁和金丸第一副干事长二日晚进行了协商,结果决定首先在三日上午九时半召开党的四位领导人会议,决定今后党的工作程序。正式研究“椎名裁决案”的党领导人会议、总务会和两院议员大会将在四日举行。 估计“三木新总裁”将在十二、三日前后被指名为新首相,尔后,政局将按照这样的程序进行:三木组成新内阁,各党代表进行质询。 在自民党内已经开始议论起“三木新体制”的名单。大多数人认为,椎名副总裁将留任,福田赳夫任副总理,水田三喜男任干事长,井出一太郎或海部俊树(都是三木派)任官房长官。
2. 时事社报道:《田中、椎名会谈》
【时事社东京十二月二日电】题:田中、椎名会谈,就在“三木总裁”下实现党的现代化达成一致 椎名副总裁二日下午拜会田中首相,进行了约二十分钟的会谈。椎名丝毫没有透露会谈的内容,但双方似乎就在三木新总裁的领导下认真对待党的现代化这一方向取得了一致意见。
3. 《将起用年轻的人材,巩固三木、福田、中曾根体制》
【本刊讯】日《读卖新闻》十二月二日刊登一则报道,题目是《阵容一新,也将起用年轻的人材,巩固三(木)、福(田)、中(曾根)体制》,摘要如下: 不久以后将正式选举三木武夫为新总裁,然后将着手确定党的首脑人事和组阁,并已决定以确立三十日的五位实力人物会谈中所决定的举党体制原则,作为人事的基本方针。但是,实际上自民党内部已分成为以三木、福田、中曾根为轴心的“三、福、中”主流体制和大平、田中两派的非主流派,党内严重的对立似乎也将反映到人事问题上来。另方面,随着三木新政权的诞生已成定局,自民党内越来越多的人持有这样的看法:即,三木政权在从年底开始举行的通常国会上通过明年度预算之后,可能在明年春天四月份宣布解散,进行大选,以问信于民。 既然三木新政权是以改变田中政治的形象为前提而成立的,那么,肯定要全面调整党和内阁的阵容。 三木体制是在椎名副总裁和福田、中曾根等人的支持下建立的。因此,三木肯定要以椎名、福田、中曾根为重要的商谈对手。估计组阁时,福田将要求担任副总理,全面掌管解决通货膨胀问题和经济政策。 另外,在党的三位首脑中,将要求中曾根担任干事长。 三木早就有这样一种信念:即,进行包括起用年轻的人材和民间人士在内的刷新人事。为了改变形象,估计有可能下决心起用三木派的海部俊树担任新内阁的官房长官。 在三木武夫的面前,内政、外交等方面的问题堆积如山。在临时国会上,三木被选为新首相以后,在其政策课题中最紧急的是确立通货膨胀和物价对策以及日益严重的不景气对策等经济政策。正是由于经济形势很严峻,所以国民对新政权的希望是很大的。然而,从不景气对策的角度看,虽要求采取缓慢的恢复景气的对策,但从通货膨胀和物价对策的角度看,又必须坚持抑制总需要和目前的紧缩财政的基调。 在三木政权中,福田必将产生巨大的影响。 在与奠定目前抑制总需要政策基础的福田的合作中,三木究竟能否提出稳步而现实的对策,是令人期待的。 作为自民党鸽派的三木,在外交的基调上,估计和田中时代相比,将不会发生重大的变化,但是,其面临的课题将是:如何消除由于在福特总统访日刚结束、田中首相就辞职一事在美国引起的对日不安的情绪;如何继续取得一直信任田中—大平外交的中国对日信任感问题;另外,由于他是鸽派,如何处理恢复日台航线等日台关系,也将成为一个问题。
4. 日报报道:《苏联担心三木对中国的积极态度》
【本刊讯】日《读卖新闻》十二月二日刊登该报驻莫斯科特派记者铃木写的一篇报道,题为《苏联担心(三木)对中国的积极态度》,摘要如下: 苏联对于指名三木(任新总裁)稍感意外,但是,对于必须努力完成很多新课题的这一新体制的出场,首先还是要冷静观察。 苏联对于三木个人的评价并不坏。同柯西金总理会谈时,引出了作为日苏条约谈判的前提,也可以考虑“中间的措施”的发言,以及第一届日苏外长定期协商时同葛罗米柯外长的会谈,“三木外相”的面孔,苏联也是很熟悉的。 在这一点上,在就任首相时,也可能比田中首相的评价要高。 当然,作为田中政权的副总理的三木,支持田中提倡积极推进“打开日中(关系)”这一点,也是记忆犹新的。在这个意义上,一方面对于三木作为致力于及时消除冷战状态和摆脱对美一边倒的保守党政治家,给予很大评价,另一方面,对于(他是)对华积极派的“色彩”这一点上也表现出若干担心,这恐怕也是事实。
5. 《非洲之角的困境》
【本刊讯】英国《观察家报》十二月一日刊登利格姆的一篇文章,题为《非洲之角的困境》,摘要如下: 埃塞俄比亚流血的星期六不仅已改变了塞拉西古老王国今后的前途,而且也改变了具有爆炸性的和战略重要性的非洲之角今后的前途。它使得埃塞俄比亚国内发生激烈暴力行动的可能性更加临近,同时也增加了超级大国以及比较好斗的阿拉伯国家和索马里卷入的危险。 基辛格已经把非洲之角列在他的外交议程上的十分优先的地位。 上星期六大规模处决埃塞俄比亚政治家、将军、官员和贵族(他们几乎全是这个古老政权的支柱),使大多数非洲领导人感到震惊,这不仅是因为他们对八十二岁的皇帝的个人安全感到关切,而且也因为他们从亲身的经验中知道,要制止这样规模的暴力行动扩大,那是不容易的。 在这场发展中的危机中,有四个主要危险。第一个危险产生于军事委员会的执政的军官的失败,他们在执政几乎九个月后仍未就这个国家建立一个新政府取得一致意见。 第二是发生内战的危险。 第三个危险是进行了十二年之久的厄立特里亚战争加剧的危险。 尽管厄立特里亚解放阵线内部有分歧,但是它现在控制着该省大部分地方。他们一直得到索马里以及它在这场事业中的主要支持者利比亚人、南也门人和伊拉克人,还有俄国人提供的金钱和武器。 第四个危险来自于外界对埃塞俄比亚事务干涉的可能性。一些好斗的阿拉伯国家和索马里已表示它们愿支持军事委员会中的极端激进派,以换取对厄立特里亚实行自治以及割让讲索马里语的边界地区的支持。虽然这种表示不大可能在军事委员会中得到很多支持者,但是其危险在于利比亚人和索马里人将在很可能赞成他们目的的那些人中散发金钱。 俄国在非洲之角的目的仍不清楚。他们是索马里的主要军事支持者,索马里现在有一支相当大的军队来支持它的领土要求。但是,据了解,俄国人也向军事委员会表示,如果埃塞俄比亚想要军事援助,军援不久也将到来。俄国人的建议没有被接受,主要是因为军事委员会不愿依赖他们敌对国家的主要军事供应者。 同时,军事委员会一直在竭力要求华盛顿提供更多的军事援助。但是,美国人他们是埃塞俄比亚国外的最大供应者只同意有限地增加援助,对更为野心勃勃的希望不给予鼓励。这是因为基辛格不愿承担一项对外的重大义务,即使他愿意这样做,他也怀疑国会在目前的情绪下是否会准备投票给予附加基金。 但是如果美国人坚持不愿这样做,而俄国人又继续苦苦哀求的话,那就很难说在日益不稳的军事形势下,军事委员会可能作出什么决定。 埃塞俄比亚的邻国肯尼亚和苏丹自然都对在它们边界上发生的事态表示关切。不管是好斗的阿拉伯的影响的扩大,还是俄国影响的扩大,都可能造成整个这一地区的力量均势发生变化。因此,埃塞俄比亚的局势需要谨慎注视。关系到的问题要比这个国家国内谁赢得这场争权之争要大得多:发生扩及到非洲之角的具有战略重要性的红海沿海国家的军事冲突的前景充满着危险。
第 2 版
1. 美联社自尼科西亚报道:塞国民警卫队和在塞土军加强戒备
【美联社尼科西亚十二月一日电】塞浦路斯政府今天指责土耳其正在寻求一个借口以采取新的军事行动,同时,由于战争而分裂的塞岛的紧张局势加剧。 消息灵通人士说,塞浦路斯希族国民警卫队和土耳其入侵军都已处于加强戒备的状态。军方人士谈到土耳其装甲部队进行调动,进入停火线他们一边的阵地。这条停火线从东到西大体上把塞岛一分为二。 紧张局势加剧了,因为土耳其总理厄尔马克昨天说,鉴于马卡里奥斯大主教可望于六日返回塞岛,塞浦路斯局势再次变得危急了。 塞浦路斯政府发言人今天在评论厄尔马克的说法时称,这“意味着企图为一个借口提供基础,以支持安卡拉采取某种新的军事行动的意图”。 发言人又说:“人人知道,局势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平静,绝对没有任何人想要把居住在国家控制区的塞浦路斯土族人的生命、荣誉与财产置于危险境地。” 土耳其和塞浦路斯土族领导公开反对大主教即将返回,他们认为这会危害代总统克莱里季斯和塞浦路斯土族领导人登克塔什之间的预备性和谈。 他们还担心,塞浦路斯希族中亲乌卡里奥斯和反马卡里奥斯这两个对立的派别之间可能发生的战斗,会影响仍住在希族控制的塞岛南部的大约三万土族人的安全。 塞浦路斯政府发言人在评论雅典会谈时说,会谈“完全是关于解决内部问题的”。 发言人继续说:“因此,希族方面是不可能挑起事件的。” 塞浦路斯希族报纸最近一直声称,塞岛上的土耳其军队正准备进一步发动进攻,表面上是为了保护仍然住在希族控制的南部地区的塞浦路斯土族人。 这种担心今天由于希族报纸上更多的消息而加剧了。这些消息说,有越来越多的塞浦路斯土族人离开他们在南部的家园而到土耳其占领的北方。 这些报纸说,离开西部的帕福斯市和波利斯市的成批的土族人对希族朋友说,塞浦路斯土族领导已指示他们要在大主教于下星期五返回以前迁出这些城市。
2. 日如月会《资料》报道:《苏联海运的扩张》/《朝日新闻》报道:《苏联抢购引起砂糖国际行情暴涨》
【本刊讯】日本共同社如月会出版的《资料》十一月九日一期刊登一条消息,题目是《苏联海运的扩张》,全文如下: 由欧洲国家各海运公司组成的远东海运会议,最近在伦敦决定把海上货运费提高百分之二十六点一。为了对付海上运费的这种上涨,一部分亚洲国家正在研究积极利用没有参加该会议的苏联的货船。 作为这个新动向之一,在苏联和菲律宾两国有关当局间,已以低运费进行海上运输为目的,就设立合营公司问题达成了协议,这是引人注意的。合营公司叫非苏海运公司。虽然把总公司设在马尼拉,但实际上是运用以符拉迪沃斯托克为中心,负责太平洋航线的苏方的远东海运公司和活跃在西亚及欧洲的黑海海运公司的包船和定期航线进行廉价货运的。 最近苏联船舶向国际货物运输方面扩张是很显著的。预料,新公司将依靠和菲律宾方面的合作,通过在东南亚已经建立的苏联的这个新据点,不仅对菲律宾,还要积极地波及和打进其他东南亚国家。另据说,该公司的运费比国际运费低百分之十至百分之十五。 【本刊讯】日本《朝日新闻》十一月二十二日刊登一篇报道,题目是《苏联抢购引起砂糖国际行情暴涨》,摘要如下: 人们以为对石油涨价渐渐习惯了,这次砂糖却又开始暴涨了。砂糖的国际行情宛如“断线风筝”任意上涨,伦敦的砂糖交易所连日更新纪录,二十一日价钱已经涨到一年以前的六倍半。在被“砂糖荒”袭击的欧美,正在演奏着乱七八糟的砂糖狂想曲。 一年前伦敦砂糖交易所的现货行情每吨粗糖约为一百英镑。但是,从今夏开始成了“火箭行情”,人们以为十月已经达到历史上第一次出现的四百英镑的纪录,可是二十一日却达到了六百五十英镑这种闻所未闻的高价。 这个猛涨的震源地似乎是苏联。苏联是甜菜的巨大产地,一九七一年,包括援助发展中国家在内,出口了一百万吨。但是,去年以来,因遇到异常气候而急剧减产,今年反而落得进口二百七十万吨地步。 砂糖的世界产量虽然每年有八千万吨,但大部分用于国内消费,在国际市场销售的约七百万吨。这回被苏联大量买去,当然就引起了价格的暴涨。世界上的消费年年增长,估计今年需要八千一百万吨,所以,不论怎么考虑也赶不上供应。而且,由于气候异常,东欧和北欧等地也发生严重减产。
3. 《海上清洁工》
【本刊讯】英《星期日电讯报》十一月二十四日刊登一篇报道,标题为《海上清洁工》,全文如下: 俄国的海军已变成了从英国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其他国家的舰只那里收集废品的工具。 俄国搜集情报的“间谍”拖网船经常呆在波特兰海面的克莱德湾的入口处以注视英美的导弹潜艇,不时看到这些拖网船把西方军舰上倾入海中的废品拣起来。由于所有的保密材料在倾入海中之前都被烧掉或投入捣碎机,因此,据认为,俄国人可能试图阅读一下像发给舰上全体成员的旧的日常命令和甚至私人信件这种东西,来了解西方军舰的日常活动和日常生活。希望拣到一块纸片情况还可能这样,他们希望偶尔能拣到一张上面有机密的纸片。 国防部的一位发言人说,关于俄国拣废品的做法,看来没有特定的格局。如果他们想知道皇家海军的生活情况,他们只要看一下海军自己办的《海军新闻》就行了。
4. 马卡里奥斯等结束同希腊领导人的会谈
【法新社雅典十一月三十日电】马卡里奥斯大主教今天在这里同包括卡拉曼利斯总理在内的希腊领导人举行了第一轮会谈。 马卡里奥斯和卡拉曼利斯在总理寓所举行了半小时的私下会谈以后一起前往外交部。在那里参加他们的会谈的有希腊和塞浦路斯外长、希腊国防部长和塞浦路斯总统克莱里季斯。 【德新社雅典十二月一日电】塞浦路斯总统马卡里奥斯今天结束了与希腊政府就塞浦路斯问题进行的会谈。 【本刊讯】雅典十二月一日消息:下面是希腊和塞浦路斯领导人举行会谈后于一日发表的正式声明: 希腊和塞浦路斯领导人十一月三十日和十二月一日在希腊外交部办公室进行了会晤。 会谈是在亲切的气氛中本着民族团结的精神进行的。在会谈期间,两国领导人研究了塞浦路斯问题的各个方面和已经有了梗概的(或者已经出现的)解决这个问题的前景。在会谈中制订了共同的方针。根据双方同意的这个方针,将制订详尽的书面指示,并发给克莱里季斯,以便就解决这个问题开始进行实质性谈判。 还讨论了失踪人员问题、难民问题以及经济问题。
5. 爱德华·肯尼迪发表书面声明说:美第三季度运送武器比上半年急剧增加
【美联社华盛顿十二月一日电】参议员爱德华·肯尼迪今天说,美国在土耳其入侵塞浦路斯之后急剧增加了向土耳其运送的武器。 参院关于难民问题的司法小组委员会主席肯尼迪在一篇书面声明中说:“一切迹象说明,尽管明显地违反美国的法律并且就塞浦路斯进行的谈判缺乏任何明显的进展,但是在继续大量运送武器。” 这位马萨诸塞州民主党人是在发表最近就美国对塞浦路斯和东地中海地区的政策同国务院互致的信件时提出这一说法的。 肯尼迪说,美国在七月、八月和九月向土耳其运送了价值四千万美元的武器,比今年前几个季度急剧增加了。 福特政府估计,在本财政年度中向土耳其提供的军事援助总计将为二亿一千八百万美元,比去年将近增加三千一百万美元。
6. 联合国前秘书长吴丹病逝
【法新社联合国纽约十一月二十五日电】联合国宣布,联合国前秘书长吴丹今天由于脸颊癌症在纽约一家医院去世,终年六十五岁。 吴丹是十一月二十二日进医院的。他在十三个月以前做过癌肿瘤手术,他是由于这个肿瘤扩散而死的。在他病倒以前,吴丹一直在写他的回忆录。他于一九七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从联合国退休以后住在哈里森——纽约市北面的一个城镇。 吴丹一九○九年一月二十二日出生于缅甸佩达瑙。在成为职业外交官以前,他教过英语并当过缅甸公共教育局局长。 在秘书长哈马舍尔德在非洲飞机失事身亡之后不久,吴丹当选为代理秘书长。 吴丹在一九六六年再次当选,但是他在一九七一年这一任期届满时没有争取继续担任这一职务。
7. 施密特结束访英经布鲁塞尔回国
【法新社伦敦十二月一日电】西德总理施密特在与英国首相威尔逊进行两天会谈后于今天离开这里。 施密特在启程去布鲁塞尔以前在这里附近的诺索尔特机场举行的联合记者招待会上说,会谈对于在涉及共同市场和国际经济的一些问题上的“相互谅解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他在布鲁塞尔将与廷德曼斯首相会晤两小时,然后回波恩。 【法新社布鲁塞尔十二月一日电】西德总理施密特今天在伦敦与威尔逊首相和在这里与廷德曼斯分别进行的会谈中,讨论了能源危机、世界经济问题、英国加入共同市场以及下周将在巴黎举行的欧洲最高级会议的问题。 施密特和廷德曼斯在两个小时会谈后联合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表示相信,如果十二月九日和十日在巴黎的最高级会议准备得好,并规定实现的目标的话,它可能导致在结构问题上和更富有实质性的问题上取得进展。 廷德曼斯说,与会者可能为解决通货膨胀问题确定共同的方针,也许会在规划欧洲经济共同体地区政策方面取得进展。 【美联社布鲁塞尔十二月一日电】西德总理施密特和比利时首相廷德曼斯今天说,他们一致认为必须举行欧洲共同市场九国的最高级会议,但不应预期它会产生引人注目的成果。
第 3 版
1. 英国《外事报道》文章:《阿富汗踩钢丝》
【本刊讯】英国《外事报道》十一月二十七日一期以《阿富汗踩钢丝》为题发表一篇文章,摘要如下: 自去年七月政变以来担任阿富汗总统兼总理的穆罕默德·达乌德,正在从他开头采取的亲莫斯科路线摆回到他的国家传统的中立主义上去。从阿富汗政府对于他在本月初基辛格博士在阿富汗短暂停留时同基辛格的交谈发表热情洋溢的言论,以及从政府正在努力同穆斯林世界的其他国家保持更紧密的联系这两件事中,都能明显地看出这一点。达乌德的弟弟纳伊姆及其副外长阿卜杜拉先生上星期到了科威特——在此以前对伊朗和沙特阿拉伯也进行了类似的访问,不仅是去谈判借钱问题,而且还是为了向这些穆斯林国家保证,阿富汗不打算把同俄国或是同印度的关系搞得过分密切。 现在已经清楚,俄国的支持在当时达乌德的政变中并不是一个决定性因素,虽然俄国人对此感到高兴。 陆军和空军中受苏联训练的激进的军官是政变的重要组织者中的一部分,而且他们大概认为他们可以使达乌德限于仅仅起装潢门面的作用——可是这样做却能使新政权享有权威和名望,因为达乌德是被废黜的国王的头表兄弟,而且在一九五三年到六三年当过首相。 但是现在出现的情况却是,达乌德出于他独揽大权的嗜好,已设法做到把一切权力都集中在自己手中,而使那个策划了这场政变的中央革命委员会成为有名无实的机构。 就人们所能判断的而言,这个委员会从来没有以一个委员会的资格开过会,这大概是因为达乌德不希望它坚持自己的任何集体权威的缘故。因此内阁已成为权力的中心,虽然有些人既是内阁阁员,又是革命委员会委员,例如,副总理沙尔克、财政部长埃拉赫和内政部长法伊兹艾哈迈德。艾哈迈德是“革命”军官中仍居高职的最后一人。曾任边境事务部长的三十岁的帕恰·古尔已被贬逐到保加利亚去当大使去了,而商业部长阿卜杜勒·莫赫塔特现在闲居在家里。这两人都是俄国人培养的,而且古尔还有个俄国老婆——他的第二个老婆,她只是在政变以后才在喀布尔出现。 据谣传,法伊兹·艾哈迈德可能也会被撵出去。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那将意味着达乌德已经最后抛掉了他对中央委员会负责这一虚假外表。俄国人不会感到高兴。另一方面,俄国人向达乌德提供的援助比向其前任查希尔国王提供的援助多不了多少。据传,苏联在近几个月中又提供了八百辆到两千辆坦克,以加强阿富汗对付巴基斯坦的防御力量,一些职业观察家对这种传闻不予相信。他们一致认为,苏联提供的武器的数量大致同过去相同。武装部队首脑穆斯塔加尼将军确实在达乌德对莫斯科进行了国事访问后不久于今年七月份访问了莫斯科,并在本月访问了德里,但是,他显然是为了寻求训练方面的额外帮助——要求苏联帮助训练空军和要求印度帮助训练陆军。消息灵通人士认为,穆斯塔加尼并没有要求俄国提供新的装备——例如提供新型飞机来更换已经过时的米格十七型战斗机,因为阿富汗缺少熟练的飞行员。 不管怎么说,没有多少人愿意鼓励阿富汗把它对巴基斯坦领土的主权要求提得太过分。尤其是穆斯林国家不愿看到信仰相同的两个邻国间爆发战争,特别是因为战争必然会使阿富汗增加对俄国的依赖。伊朗国王表示愿意在达乌德和布托间进行调停,以及伊朗和沙特阿拉伯都答应向阿富汗提供赠款,都反映出他们的担心。显然,俄国人要保持住作为阿富汗主要恩人的地位,还需要做出一些努力。俄国已答应在今后五年里提供大约六亿五千万美元援助,但是,仅仅伊朗一国提供的援助就可能超过这一数字。这为达乌德谋求在阿富汗同外界关系中保持平衡增添了一个新的经济上理由。
2. 《印度斯坦时报》自达卡报道:《印度就沿海石油问题向达卡提交抗议照会》
【本刊讯】《印度斯坦时报》十一月二十日刊登D·D·森从达卡发回的一篇报道,题为《印度就沿海石油问题,向达卡提交抗议照会》,全文如下: 印度向孟加拉国提交了一份抗议照会,对于达卡已让一家西方公司进行勘探的一些沿海地区提出了争议。 这是印度同孟加拉国在友好条约下保持了三十二个月的关系来第一次由一国的政府向另一国政府提交一份抗议照会。 孟加拉国政府迄今对该照会置之不理,并决定不予回答。但是,这个问题将会在外交部长恰范访问达卡时提出来进行讨论。 孟加拉国已同意从在西部的松达班斯以南到在东部的吉大港附近的大约三万平方英里的沿海地区进行石油勘探。 孟加拉国已同六家公司签订了二十一年的合同,最初的合同是在九月二十日同大西洋里奇菲尔德公司(美国)和苏必利尔石油公司(加拿大)签订的。让这两家公司在一万零五百平方英里的地区进行勘探,它们在签字时向孟加拉国付了一千五百万美元。合同规定这两家公司在十二月中开始进行勘探。 大西洋里奇菲尔德公司已被允许在紧挨巴里萨尔沿海地区的地方进行勘探,而加拿大苏必利尔石油公司被允许在库尔纳西南稍为伸向海域的这一地区进行勘探。 孟加拉国允许这些石油公司在这些沿海地区勘探表明,它是根据它的大陆架伸入到二百米的深度这一概念行事的。 在对这些沿海地区进行石油勘探以前,专家们就警告说,为了避免发生纠纷,必须事先达成协议。
3. 英《每日电讯报》自孟加拉国报道:《饥饿儿童因俄国人举行庆祝活动而等待食物》
【本刊讯】英国《每日电讯报》十一月七日刊登彼得·吉尔从孟加拉国北部库里格拉姆发出的一篇报道,题为《饥饿的儿童因为俄国人举行庆祝活动而等待着食物》,摘要如下: 孟加拉国北部,饥荒地区的饥儿将由于俄国直升飞机机上人员庆祝一九一七年推翻沙皇统治而在今后三天里得不到口粮。 孟加拉国救济部被告知,向北部地区空运救济物资的四架苏联直升飞机将在达卡停到周末,因为机上人员和维修技术人员将在这期间庆祝十月革命五十七周年。 我昨天乘坐一架苏联直升飞机飞到这个国家饥荒最重的地区之一库里格拉姆。该直升飞机载有大约八千个面包,将分配给设在该地区特别营地里的儿童和年迈体弱者。 达卡的孟加拉救济部官员们说,这些直升飞机每天把大约十二吨面包和面粉运到北部地区。这些官员说,这项工作——包括每天有一架直升飞机在达卡机场保养维修——将在十日恢复。 然而,由于苏联对孟加拉国承担有政治义务,苏联对饥荒的反应要比提供援助的许多西方国家慷慨,对于这一点是没有什么怀疑的。 即使是根据美国“粮食用于和平”计划运来的谷物,最终也必须偿还。 设在达卡的苏联新闻处大肆宣传,除直升飞机的零件、维修和燃料之外,全体机上人员的费用也由莫斯科承担。 【合众国际社达卡十一月二十三日电】孟加拉国粮食部长阿卜杜勒·莫门昨天在议会说,自从本国七、八月间遭受水灾以来,病死和饿死的至少有二万七千五百人。 莫门说:“尽管我们作了最大努力,还是不能拯救我国所有的人。”然而,他对议会说,经过政府的努力,已挽救了这个拥有七千万人口的国家中的千百万人的生命。 反对派议员阿卜杜拉·萨卡尔说,最后的死亡人数将大大超过莫门说的二万七千五百人的数字。 莫门说,值此危机期间,政府没有储备足以防止发生大规模死亡的粮食,常常因为运输的问题,能弄到的粮食也交不了货。
4. 塔斯社报道:《格列奇科接见印度大使》
【塔斯社莫斯科十一月二十八日电】题:格列奇科接见印度大使 苏联国防部长苏联元帅格列奇科今天接见了印度大使克里希纳拉奥。就相互关心的问题进行了友好会谈。
5. 菲报社论:《一项严重和迫切的危险》
【本刊讯】菲律宾《东方日报》十一月二十五日发表一篇题为《一项严重和迫切的危险》的社论,摘要如下: 本国应该注意美国中央情报局。 今日美中央情报局显然再次在菲律宾活动(好象在五十年代早期的兰斯代尔上校时期,及在军统以前的学生运动期间)。因为对其他国家的间谍活动,当然的是中央情报局的特长,而一些菲律宾人,也不能说是在这方面不为中央情报局在这方面的目的而服务。例如在一家向来容纳反抗者的学校中突然神秘地涌进了一些外国“学者”,而该校显然并未曾质疑或阻止。有些同样可疑的人物也出现于某些政府机构并献议要免费作些服务。 有这样一位自称为“来自智利”的研究人员,来菲国并不具有任何特别意义,或需要……除了是一个不受报酬的,作各种不明的服务之学者。智利,当然,是中央情报局重演——受改进的——类似在南越、伊朗及印尼式的偷摸活动的国家的活动。 美中央情报局对菲国所要的是什么?无非是要继续取得利益,控制那些由于殖民地期间成为它相信为美国人的财产,作为军事工业企业的不能满足的工具。它是不能阻止独立菲国的进步,因为这样将断送一个柔顺的顾客,而削减了取得力量及利益的机会,如平权法案的终结所造成的。因此,尽管声称关怀菲人福利,它只是减少美国的援助,及拒绝给予菲国充足及现代的武器,违反美国军援协约所规定的义务。 菲律宾将好好地处理中央情报局的问题,一个比灾荒、传染灾害或地震有更重大危险的问题,但最主要的步骤是提防它。
6. 美报报道:《缅甸领导人反对节制生育计划》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十一月五日以《缅甸领导人反对节制生育计划》为题刊登一篇电讯,摘要如下: 不是由于任何文化上的禁忌或宗教界的反对,而是由于一个人的决定,缅甸是唯一公开反对旨在控制人口的节制生育计划的。 这个人就是这个国家的主席奈温,他喜欢发表强烈的固执的意见。他认为,缅甸需要的不是人口控制而是相反。 有三千万缅甸人生活在一个面积相当于美国得克萨斯州的地区里。据说,奈温主席认为,到本世纪结束之前,为了缅甸的安全,有必要把现有的人口增加一倍。 奈温不准进口避孕用具,禁止进行绝育手术和人工流产(除非为了治病的极端需要)并且反对鼓励节育。
第 4 版
1. 《唯恐自民党崩溃,避开选举》
【本刊讯】日本《东京新闻》十二月二日以《唯恐自民党崩溃,避开选举》为题发表评论说:处于党内保守主流范围之外的三木武夫出来继任总裁候补一事,可以说是走投无路的保守党的危机的产物,这在过去的党内派系力量对比上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为了防止由于大平、福田两个阵营争夺胜负的激烈冲突两败俱伤引起党的分裂危机;同时为了防止由于金权问题和通货膨胀而陷于困境的保守党陷于崩溃,作为最后的一张王牌,可以说也只有三木了。 这次田中首相辞职的直接原因,虽然是首相个人的“财源”问题,但是,不能否认,其根源在于腐败透顶的党的体质。 然而,正象主张“选举”的大平、田中两派对三木的态度强硬起来所表明的那样,到目前为止的进程是复杂的,是经过许多曲折的。 尽管说田中首相是因为“财源”问题辞职的,但是,在挑选接班人时,不仅没有反映出田中首相的意向,而且完全被无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其反常的情况。政权交给了三木,这一形势,对吉田政权以来的主流派是一个打击。 在某种意义上,这说明是同吉田政治的诀别。 在自民党威信下降的危机之中,椎名副总裁曾经设想作为一个妥协方案,在田中、大平阵营的支持下,可以接受组织一个临时政权。椎名之所以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可能是因为意识到了国民批判自民党的目光;意识到以临时应付的处理办法,会使症状日益加重。 而且,直接的转折点是因为田中首相进行了“中央突破”的人事更迭。这种无视努力于革新自民党的椎名意向的人事更迭,在椎名看来,甚至认为这简直是一次“田中一大平两派进行党内专政的政变”。给党带来濒临崩溃危机的当事者,企图保存实力,把下一届政权交给大平藏相的策略,是以椎名为首的元老们所不能容忍的。 另一方面,既然出现了不稳的动向,即由于批判金权政治而辞去大臣职务的三木、福田两人认为:倘若出现“田中亚流政权”,则“可能分裂党”。既然如此,椎名似乎经过深思,认为作为副总裁必须负责避免党的分裂。从背后支持椎名工作的是超越现存派系范围的保利茂、滩尾弘吉、前尾众院议长和木村武雄等元老力量。 尽管会有一番曲折,但是,“三木政权”肯定地要开始,它将担起缓和国民对政治的不信任、消除国民生活的不安、缓和同在野党的对立等的重担。 三木如能度过面临的国会和统一地方选举,经过再选,估计将过渡到长期政权,为此,需要树立举党一致的体制,但是,如何收拾来自大平、田中阵营的影响,转换为崭新的政治,如何推行改革自民党的三木理论,将成为迫切的课题。
2. 《突破对华关系》(三)
然后,从盛夏开始,美国每隔一段时间宣布一项同中国和解的单方面行动。例如: 一九六九年七月二十一日。学者、新闻工作者、学生、科学家和国会议员的护照,如要到中国去现在可以自动有效。此外,美国游客可以购买以一百美元价值为限的中国产品。 一九六九年八月八日。罗杰斯表示美国政府有意恢复华沙会谈。 一九六九年十一月七日。美国中止在台湾海峡的巡逻,结束了朝鲜战争遗留下来的十九年之久的做法。 一九六九年十二月十五日。华盛顿宣布,在冲绳的核武器将在年底前全部撤除。 一九六九年十二月十九日。取消购买中国货的一百美元限额,现在可以不加限制地购买中国货。此外,商务部宣布,美国公司在国外的子公司可以跟中国进行非战略性货物的贸易。对中苏边境冲突的一次讨论 正好在美国对北京发出这一系列信号的时候,出现了中国人和俄国人在漫长的边界发生军事冲突的第一次公开报道,当时两国之间差一点爆发战争。 一九六九年三月初,在乌苏里江中一个俄国人叫做达曼斯基岛而中国人叫做珍宝岛的地方开火了。几个月后,那年夏季,据传黑龙江沿岸和乌苏里江以西二千多英里的新疆省边境都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 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基辛格在一九六九年八月下旬邀请艾伦·惠廷参加就中苏对抗问题举行的一次商谈。惠廷曾是国务院的中国问题专家,后来当了密执安大学的政治学教授。参加商谈的有基辛格的国家安全委员会中国问题专家约翰·霍尔德里奇。 惠廷说,他不同意华盛顿对中苏边境冲突作出的那种不大在乎的反应。美国情报机关知道,苏联沿中国边境部署的兵力在一九六五年是十三个“不满员”的师,到一九六九年春天已增加到二十五个“满员”师,而且还在增加。然而,政府中占优势的看法认为,苏联在那里集结军队是防御性的。 惠廷把中苏边境紧张局势的加剧归咎于俄国人。他提出了两个基本论点。第一,俄国人很可能正在准备对中国的核力量发动一次先发制人的打击,因此他们沿中国边境不仅集结了部队,而且部署了导弹、飞机和坦克。毕竟就在一年前,勃列日涅夫为了向俄国之外的社会主义国家推行他的“有限主权”论,曾命令苏军开进捷克斯洛伐克,粉碎他所认为的布拉格自由化的威胁。如果勃列日涅夫认为毛泽东主义对莫斯科在共产主义世界的霸权是一个威胁,那么,中国那个虽小但在增长中的核武库就可以看作是加强了这种威胁。的确,在那年夏季,驻在一些国家的苏联外交官已开始暗示,俄国可能不久就要摧毁中国的核力量而为人类造福。在纳粹进攻俄国时期一再出现的“闪电战”这个辞汇,也经常使用上了。 惠廷的第二个论点,是从第一点推论出来的。不管俄国是否真正发动攻击,中国处在苏联“外科手术式打击”的乌云笼罩下,总是感到受威胁。中国不能指望苏联采取克制或讲道理的态度。突然之间,中国西面的前盟国成了比它东面的敌人更大的威胁。对北京的政治家来说,这个认识是令人非常痛心的。他们毕生的斗争都押在这个称心如意的想法上:俄国纵有缺点总是朋友,而美国由于其缺点则是仇敌。现在他们决定,是恢复以夷制夷这个中国的老传统的时候了。中国目前会暂且跟美国“共同”对付俄国。 在惠廷看来,这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好机会。美国理解了中国所处的困境,就可以二十年来第一次向太平洋的彼岸伸出友好的手;而中国呢,它刚经过文化革命还没有站稳,而苏联在边境上集结军队又使它不放心,因而很可能欢迎这种姿态。太平洋大国急剧地重新组合的可能性忽然变成了中心问题——对基辛格来说,这个问题还是破天荒第一次遇到。 基辛格显然对惠廷的分析获得了深刻印象。几年后他承认,这个分析对于他在中国问题上的思路发展很有影响。基辛格开始了解,要从“两个方面”去看中苏争端。他领会了中国信息的“微妙之处”:它语言激烈,但行动沉着。 他认识到通过中间人跟中国打交道是“荒谬可笑”的。他带着研究亚洲问题的新手所具有的全部热忱投身到他的研究专题中来了。连电驻波大使同中国外交代表接触 从一九五五年起,中国和美国的外交官先后在日内瓦和华沙举行过一百三十四次会晤,但没有真正交换意见。双方交换的是口号,而不是真正的谈判方案。基辛格想建立一条认真会谈的渠道,以结束这种“令人感到无聊的讨厌”局面。 十月初,基辛格得到总统的许可,打电报给当时的美国驻波兰大使沃尔特·斯托塞尔,明确指示他要在下一个方便的外交场合去找最高级的中国外交代表,向他建议恢复华沙会谈。 这个主意显然是那么“难以置信”,就连斯托塞尔这个职业外交官,第一次接到基辛格发来的电报指示时也置若罔闻。 过了几个星期,基辛格又向斯托塞尔发出内容一样的电报指示,斯托塞尔还是置之不理。这位大使是一个苏联问题专家,他没有向基辛格询问这件事,也没有要求对这件事加以澄清。又过了几个星期。基辛格虽然早就发现政府工作人员有其可以抵制总统指示的巧妙办法,但是直到那时为止,还不曾有过一个大使敢于不理睬白宫打去的两份指示明确的电报。于是基辛格发出第三个电报。但是出乎意料,到十一月下旬还是毫无动静。基辛格后来回忆道:“最后我们只好告诉他,‘要么你照办,要么我们就要让愿意照办的人来办了。’” 最后,到十二月三日,斯托塞尔才被迫执行了这项任务。在南斯拉夫人举行的一次招待会上,机会来了,他在那里认出了中国大使馆代办雷阳。据当时在场目击的人说,斯托塞尔好几次想方设法去接近这位中国使节,却发现雷阳每次都故意转身躲开。最后,这位中国外交官在向主人匆匆地低声道别后,就迈步走向门口。斯托塞尔一向以打网球、游泳、滑雪而保持仪表优美自豪,这时也只得急忙飞奔下楼去追赶他的对象,这样才能象国务院发言人约翰·金第二天描述的那样,跟这位中国使节“攀谈几句”。那“几句”就是美国邀请中国人开始“认真会谈”。(三)
3. 《日本经济新闻》报道:《本年度经济成长率实际为负百分之一点六》
【本刊讯】日本《日本经济新闻》十一月二十五日以《本年度成长率(实际)为负百分之一点六》为题报道: 政府将在二十六日的内阁会议上决定一九七四年度补充预算的内容;将成为这个补充预算的根据的一九七四年度政府经济预测的修改试算已经在二十四日公布。这个修改试算以本年度下半期起景气将缓慢上升为前提,但是,上半期景气停滞产生影响,所以年度平均实际经济成长率将大大低于原先预测的比上一年度增加百分之二点五的数字,而形成战后第一次负成长,即经济成长率是负百分之一点六;另一方面,物价的上涨率是,零售物价比上一年度增加百分之二十二(原先的预测是百分之九点六),批发物价比上一年度增加百分之二十四点六(原先的预测是百分之十四点六),全是大幅度的上涨。但是,一九七五年三月的零售物价上涨率,据估计会象政府许诺的那样控制在比上一年同月增加百分之十五的水平上。 二十四日公布的政府经济预测的修改试算推想,一九七四年度的经济成长率在名义成长率上将大大超过当初预测的比上一年度增加百分之十二点九的数字而成为百分之十九点四,但是,扣除了物价上涨部分的实际的经济成长率则低于上一年的水平,是负百分之一点六,将记录下战后第一次负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