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01-06

第 1 版

1. 美《时代》周刊文章《越南战争后的美国》

说当停火实现时,没有人会称它为“对越胜利日”,美从越南战争中取得的教训是进行这场战争是错误的。美国军事技术不能使美把意志强加于人。越南战争发展成了美国精神方面的内战,削弱了人们对政府的信任,它对美形象造成的精神创伤的影响将长期存在    【本刊讯】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六日的美国《时代》周刊登载了一篇文章,标题是《越南战争后的美国》,全文如下:    当停火实现时,没有人会称它是“对越胜利日”。不会有人群聚集在《纽约时报》广场上欢快地跳舞,尽情欢笑,洋洋得意和热情洋溢地亲吻素不相识的人。这样的庆祝,这种其他战争之后庆祝胜利的跳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天真无邪的庆祝活动。而在越南战争——这场美国战争史上最长最奇怪的战争——对美国人来说已结束时,天真无邪与此是毫不相干的。在全国的心理中将出现某种比较复杂的东西:当然会有宽慰的心情,但是也有不知所措和悔恨,国内长期进行争论的双方大概会有一种久不消逝的被人背叛的感觉——现在这场争论必须由历史来作结论了。    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改变的东西太多了。威灵顿公爵曾经说过:“大国不能打小仗。”越南曾经是地理上偏僻的、几乎对任何美国意识都是非常遥远的地区,但是越南战争对于这个国家的文化来说,却盲目地令人难于置信地变成了差不多象它自己的内战一样重要的事件。    实际上,越南战争已经发展成美国的一种精神方面的内战。因此,即使有形的战斗,或者至少是美国的参加,逐渐趋于结束,它对美国的自我形象造成的创伤影响将长期存在。这场战争拖了这么长时间,这么严重地扰乱了美国生活、以至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难设想,如果没有这场战争,美国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乐观地说,现在隧道尽头的亮光或许至少可以使美国人比较真切地看看自己的样子了。    自从第一批美国顾问在越南死亡以来的十三年间,越南时常最深刻地触动这个国家的神经。它必然是这样。现在达到选举年龄的青年人,不记得自从他们学会阅读以来有什么时候报刊上没有登载关于这场战争的消息——关于东京湾事件、春节攻势和暂停正常活动以及关于溪山战役、总统让位和关于芝加哥事件的惊人的黑字大标题。拿评论家迈克尔·阿伦的话说,这是一场“卧室里的战争”。晚间电视新闻映播了被点燃的熊熊燃烧的越南村庄,南越警察负责人在安广寺附近泰然用枪射穿一个人的头的情景,以及和尚自焚的情况。从一定意义上说,所有的美国人都成了老兵:这场战争通过电子设备与美国的脉搏直接连系起来了。    战争中通常的力量对比情况遭到了歪曲,受到了极大的讽刺。世界上最大的军事强国把它的全部技术    ——除了世界末日炸弹之外——用来折磨一个仅比佛罗里达州稍大一点的农业国。离圣地亚哥九千英里的一场最小的战争变成了困扰着这个国家的一场大病,它颠覆了一位赞成这样干的总统,破坏了一些最重要的美国机构——军方、大学,遭到更广泛破坏的是当局本身的结构和政府的绝对可信性。    越南战争在美国人的头脑里造成了一种奇怪的复杂感情,既有脆弱的、受过侮辱的感情,又有深刻的冷淡无情——这是一种感到一切都不对、而对于真正是严重错误的东西又几乎漠不关心的反常感情。这是衡量这个国家的分裂程度的一种尺度。激进分子提出口号说,把战争转向国内,果然,当盟军开进柬埔寨时,在一个春天的下午,俄亥俄州的国民警卫队枪杀了四名州立肯特大学的学生。    这个国家的文学上的巫医诺曼·梅勒在这个事件中看到了癌症——正在恶性蔓延的某种美国狂暴症细胞,这是狂暴汉设法释放出必要暴力的一种发狂术。梅勒在《夜晚的军队》一书中写道,梅勒“已经判定,美国的神经中枢可能发疯了。”但是情况真是这样吗?有两种方法来判断这一点:(1)这场战争是某种更深刻的美国疾病的病毒转移,是一种制度上的痼疾的表现,或者(2)这场战争是基本上用心良好而估计错误的产物,是判断上的错误,大概还有看法上的错误,但不是整个社会的根本罪过。    对立点,这两种看法成了六十年代政治上的对立点。那些属于第一种看法的人,即越来越多的激进分子的大军认为,越南战争变成了一种罪恶的象征,它使任何过火行动都成为合理的。如果说越南战争是可行的,那么任何事情都是可行的。这场战争是一个正在打进去的心理上的楔子,它使青年人疏远了,并且在很多方面使其他十多个反对现制度的运动合法化了,毫无疑问,其中有一些运动无论如何都会出现    ——例如争取妇女解放的运动,消费者运动,民主党内争取政治改革的运动,但是正是反战的气候使得所有的其他分裂活动成为可能。    这场战争给美国大学打上的烙印是深刻而持久的。教职员变成了很有自觉精神的人,并且在关于知识分子在美国生活中的作用问题上发生了分裂。斯坦福大学、马萨诸塞理工学院和其他技术训练中心终于或多或少地放弃了秘密研究。这场战争以及大学生们所享受的延期服役把校园变成了耶鲁大学校长金曼·布鲁斯特所称的“涤罪庇护所”。几乎出于一种自发的热情,人们把这个国家谴责为“帝国主义的”。“种族主义的”和“法西斯主义的”。大学生们扩大了有意拒绝服兵役和逃避服兵役的流亡者的队伍,同时也扩大了那些接受了比较沉重的内心后果因而走进监狱的人的队伍。    天象示意。世界无恒。“干吧!”杰里·鲁宾说道。阿比·霍夫曼开玩笑似的把一些美元支票撒在纽约股票交易所的地板上,以示轻蔑。正是这场战争产生了“反文明精神”,它的作用超过了其他任何一个因素。这场不宣而战的战争,在看来是它的过分荒唐的行动中,似乎从根本上破坏了社会准则,以至于一切赌注都输掉了。非法的毒品得到了广泛的合法性。在一个关键的转折点上,从民权运动发展出来的和平主义运动变成了暴力行动。纽约市西十一街区的气象员炸弹工厂发生爆炸,就是战争转向国内的另一个象征。    个人主义。随着征兵的停止和军队的撤回,激进的运动衰弱了。尽管这种运动行为放荡,但它在美国的生活中造成了一些深刻的变化。由于它戏剧般地占据了报刊和电视的中心位置,因此它促使大多数美国人转向反战。也许,它的最长远的影响将是在文化方面而不在政治方面——例如,它造成了几种可供选择的生活方式。这个运动的很大一部分政治能量被麦戈文的竞选运动吸收了。但是,最近很多月来,随着征兵的结束,昔日的积极性消失了,在很多地方,一种阴郁的个人主义取代了以前狂热的理想主义。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场战争的结果是造成了“从根本上反对政治的一代人”。政治科学家理查德·扬认为:“在校园里,你可以越来越多地看到一种各人自扫门前雪,的风气,这与几年前的情景大不相同。犬儒主义令人吃惊。”(下转第四版)(上接第一版)    越南战争造成的最有潜在危险的影响,是削弱了人们对当局的信任。这始于白宫,大概是从一九六三年美国参与谋杀吴庭艳时开始的。官方对越南战争一再散布乐观空气造成了危险的后果。官方总是说,“已经有了转机”,战争的结束在望,再忍耐一会吧。一九六九年亨利·基辛格对反战示威者说:“如果我们从现在起在六个月内不结束这场战争,你们可以回来拆掉白宫的围墙。”一九七○年由于这场战争而辞职的年轻的外事官员安东尼·莱克写道:“被人相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受到信任。得不到人们的相信(华盛顿在全世界和美国人民面前经常感到这种情况)威胁着代议民主制度的声誉。”    越南战争把国家权力危险地集中在总统手中,而把国会置于一种消极抵抗的状态。这种情况不仅要归咎于进行这场战争的三位总统,而且要归咎于他们周围的主要执行人员,象麦克乔治·邦迪、沃尔特·罗斯托和罗伯特·麦克纳马拉那样的妄自尊大的谋士。至少在林登·约翰逊执政时,曾经有一种大男子主义作风——总统的得克萨斯式的“逞英豪”的神秘主义作风与谋士们比较冷静但也不乏主观武断的风度相结合的奇怪的混合体。行政人员的头脑中大概充满了这种“可以为所欲为”的心理,这是典型的美国传统思想,觉得只要有一往无前的驾驭先进技术的意志,就能解决任何问题。这种一时冲动的想法没有考虑到越南战争的具有很大破坏力的复杂性,也没有考虑到那种以美国很少有人理解的价值观为基础的文明。    因此,贯彻上述意志的工具——美国军队本身,就成了这场战争的一个严重受害者。对人力的大量迫切需要(以及受过教育的青年中很多人心怀不满)在某种程度上降低了部队的标准。陆军的一位高级军官说:“要不是我们这么人手缺乏,卡利永远也不会成为一名军官。”随着战争的发展,反战运动感染了军队本身。“自伤”(指自己开枪打伤自己以逃避作战    ——本刊注)成了六十年代的新词汇之一。时而有些单位拒绝执行作战命令。“牢骚鬼”在他们的火力基地公开吸大麻叶。数以千计的人在回国时都染上了吸海洛英的毛病。种族骚乱在象岘港这种地方的士兵中间爆发了,甚至在南海的一艘航空母舰上也发生了。    当然,这场战争的最残酷最沉痛的代价之一是由在那里战斗过的二百七十万美国人付出的。如果说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表现得很勇敢和很好的话(他们的确是这样),他们的牺牲则由于这场战争的意义很不明确,由于它的常常令人愤怒的无目的性,因而莫名其妙地悲剧般地被贬低了。最糟的是,这种失望情绪造成了美莱大屠杀和其他没有那么加以宣扬的暴行。参加过越南战争的退伍军人团体面临着另外的失望,他们从战场上返回时既没有为他们所应“保卫的”国家带来光荣,也没有带来荣誉。那数以千计的残废人员的经历特别悲惨。不久前在一场霍加思的闹剧中,电视观众们看到一个没腿的退伍军人在华盛顿的沃尔特·里德医院附近的酒吧间里站在他的假肢上猛喝啤酒。    美国正在经历一场变化,在许多方面,这是一场激烈的变化。总的说来,这种经历很可能是等于丧失了一种天真无邪的感觉。首先,它表明,美国的技术并非总是起作用的;所有的F—111飞机和“大众”自动投弹雷达、莱塞炸弹和直升飞机也不是绝对肯定地能把美国的意志强加于人。在心理上更为重要的是,这场战争永远破坏了美国人民差不多是下意识的和理想化的信念,即他们在道德上是优越的人。美莱事件,大规模轰炸行动和被凝固汽油弹烧焦的小孩的形象——诸如此类的事件渐渐消除了美国人的自尊心。但是有多深呢?    耶鲁大学心理学家罗伯特·杰伊·利夫顿认为可能已达到相当于一种“心灵麻木”的程度,这是政府所鼓励的感情状态。尼克松总统依然使用“体面的和平”这样非常美好的辞汇。利夫顿说:“尼克松非常清楚地表示他希望在不妥协的情况下结束这场战争。要从越南取得教训,美国必须接受非常令人痛苦的真理——最主要的是,这场战争是错误的。对美国人来说,不可置信的真理是他们擅长于干坏事,并且已经干了大量的坏事。”    但是,美国人似乎并没有处于这样清醒的状态。首先,他们看来厌烦于进行自我谴责。大多数人可能满足于避开这个问题并永远不再回顾它,让恶梦逐渐消失。越南战争尽管为美国人的精神带来了这一切变化,至今仍然犹如某种遥远和虚幻的鬼怪一般。可能正如乔治·麦戈文似乎发现了的,这个国家对越南战争并未怀有什么犯罪的感觉,也许这是因为从始至终美国人并不真正了解这场战争,并不真正了解越南人或者为什么会发生整个这场残酷的事情。    可是,同时这个国家不仅在军事上而且在心灵上都是自卑的。从某些方面来说,这是一件好事。这可能最终是美国同它自己协调一致的基础。现在医治创伤最需要的东西是美国人必须恢复对他们领导人的信任。哥伦比亚大学社会学家阿米泰·埃兹奥尼认为,要达到这一点的前景并不令人鼓舞。他说:“我认为在这方面已经太晚了。”“要纠正这种不信任感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因为病情已经太重了。”假定尼克松重新当选的话,他过去秘密和比较孤立地办事的历史,没有使人们有很多理由对他今后四年任期感到鼓舞。因为在这次竞选中,他所取得的全部成功与其说是政治上的还不如说是由于他是总统的缘故。尼克松在美国人意见十分分歧的许多问题上采取了好战的路线。在战俘们回家之后,对曾经逃避兵役和逃避战争的美国人实行大赦可能是医治创伤的一种姿态,但是尼克松总统却认为,如果他们不对逃避国家兵役提供某种赔偿的话,大赦对大多数美国人可能是一种触犯。而且,他也没有什么必要把大赦的主张称之为“我所能想到的最不道德的事”。当然,尼克松在第二届任期内,由于这场战争和国内的混乱已结束,可能采取更加开明和温和的做法,并更致力于他一九六八年提出的“把我们团结在一起”的口号。    越南战争遗留给美国的除了感情上的苦恼外,还包括一大串长期搁置的国内问题:学校、住房、就业、公共卫生、环境以及一切由于战争而忽视的社会需要。但是如同任何事情一样,进行这类建设的感觉可能有助于恢复人们对美国机构已经失去的信任。从这种意义上讲,一种照常办公的感觉,问题正在得到处理的感觉,可能挽回某种不稳定的正常状态。麦戈文的竞选口号正击中要害:“归还我们的国家。”    这个国家一度简直陷入了十分漠不关心的状态。据耶鲁大学历史学家约翰·莫顿·布卢姆说,终于出现了对这场战争互相进行指责的危险——一种来自黩武主义的右翼,试图追究未能打赢这场战争的责任,另一种来自左翼,进行着反对他们认为导致美国陷进这个泥潭的机器(军界工业集团)的运动。美国军方可能把坦克、机关枪、榴弹炮、装甲人员运输车、炸弹和M—16步枪和全部青年人集中起来,运送他们回到美国。但是,美国本国要有太平,可能还早得很。完全错误。美国由于这场战争而遭受的死亡、破坏以及在感情上所受到的伤害,难道都值得吗?约翰逊时代的副国务卿鲍尔说:“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糟糕的事情,历史学家将对整个战争作一个很低的评价。好心人被需要胜利的想法所缠住,而没有看到国家的大的利益。”历史学家阿瑟·施莱辛格说,“我们所做的一切表明了我们的无能,五十万军队和大量的技术力量对付不了几十万穿黑长裤的游击队员。”    整个六十年代,连美国所说的干预目的也不断改变,先是说,这是有限的反暴乱行动,后来说这是按照多米诺骨牌理论来遏制中国,后来又说这是要使南越人实行自决。政策常常受到过于简单化的关于共产党侵略的想法的支配。约翰逊的国防部长克利福德说,“我们错误地估计了形势。我们认为苏联和中国共同赤化东南亚的努力会成功。我们正好完全错了。”    至少有这样的普遍看法:除开越南战争的道义方面不谈外,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高了。假定美国留在南越,第二个和更成问题的问题是尼克松总统是否本应该在一九六九年就职后一些时候就撤退美国军队,而不是额外地损失一万五千三百个美国人的生命和五百七十七亿美元。在某种意义上讲,最后三年半战争是美国蓄谋的和流血的保全面子的行动。政府争辩说,为了弥补美国已经作出的牺牲和防止“可耻的”撤退后美国将会发生的假设中的混乱,这种努力是必需的。这类问题可能要争辩好些年。尼克松能像戴高乐在阿尔及利亚那样维护他的领导地位宣布结束这个越南问题吗?新总统是否可能会解释说美国已经为西贡做了它可能合理地做的一切事情,因此所承担的义务已经终了,将不会为了设法证明已经丧失的生命是正当的而再牺牲更多的生命,这是可以争辩的。    这场辩论将继续下去。谁也不能说美国已在越南获胜。这个国家失去的是什么,人们刚刚开始在估量。一九六一——一九七二年战争伤亡情况    一九六一年一月一日至一九七二年十月二十一日伤亡总数:    美国:在作战行动中死亡45,884    在作战行动中受伤303,475    失踪1,154    被俘545    非战斗原因死亡10,281    南越:在作战行动中死亡157,917    在作战行动中受伤417,167美国的战争费用一九六五年至七三年总费用为一千零七十八亿美元

2. 越美巴黎会谈举行第一七二次会议

【合众国际社巴黎一月四日电】今天上午十点三十分开始举行克莱贝大街半公开的越南和谈第一百七十二次会议。    【法新社巴黎一月四日电】北越参加和谈的代理首席代表今天对“猛烈谴责美国政府的残暴行径和支持我国人民的正义斗争的各国人民、组织和政府”公开表示感谢。    春水团长的副手阮明伟在为参加第一百七十二次会议到达会场时发表了这样的讲话。    这次会议是北越和越共代表退出十二月二十一日的会议抗议美国轰炸二十度线以北以来第一次举行的会议。    阮明伟说,美国必须“放弃其侵略和战争政策,认真谈判和立即签署一九七二年十月二十日的协议”。    他说,由于越南人民的决心和“全世界的愤慨”,美国不得不回到十二月十八日(恢复轰炸二十度线以北的日子)以前的情况。他说,停止轰炸是“恢复谈判的必要条件”。    临时革命政府的代理代表丁伯诗(阮氏萍的副手)在到达时发表的讲话中指责美国威胁要恢复轰炸,并且说南越总统阮文绍提出“荒谬的要求”,目的是要大大改变十月二十日的河内—华盛顿协定。    南越代表范登林在到达时说:    “我们今天恢复开会,希望谈判将取得公正平等的协议,保证南方人民的自决权,建立南北越之间以及印度支那半岛四国之间和平共处和有成效的合作的基础。”    【法新社巴黎一月四日电】美国代表波特在今天的和谈会议上暗示,他预料河内和华盛顿当前举行的谈判不会很快结束。    他说,某些问题还需要一些时间,而且不应该低估这些问题。    波特在会上说,一直存在的观点分歧和一直存在的疑虑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消失。    他说:“我丝毫不打算低估仍然存在的和我们在一段时间内仍将面临的问题。”    【法新社巴黎一月四日电】今天在这里举行的越南和谈例行会议清楚证明,西贡政权的主权问题是河内和华盛顿的“秘密”谈判的中心问题。    南越代表范登林断然宣布:    “存在着两个各别的越南国家,它们都得到国际上的承认,都拥有自己的政权并在它们自己的领土上行使主权,象两个德国和两个朝鲜的情况那样。”    南越临时革命政府的代表丁伯诗回答说:“这些要求是极为荒唐可笑的,这等于要求废弃一九五四年日内瓦协议规定的越南人民的独立、主权统一和领土完整这些基本的民族权利。”

3. 白宫宣布:尼克松同基辛格连日会谈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一月三日电】尼克松总统和亨利·基辛格昨晚进行了两小时商谈,他们打算在今天再举行一次会议,讨论基辛格和黎德寿于下星期一恢复越南和平谈判时美国采取的策略。    白宫代理新闻秘书沃伦谈到昨天的商谈时说:“这次商谈全面地研究了巴黎会谈的局势。”这次商谈从东部时间下午七点四十五分进行到下午九点四十五分。    白宫在今天上午宣布,昨天的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进行了透彻的讨论。在正常情况下,白宫是很少提供关于尼克松同基辛格会谈的情况的。    政府官员们告诫人们不要认为谈判能很快取得突破。但是政府受到了国会的强大压力,国会要它迅速达成一项解决方案。    参院民主党领袖曼斯菲尔德昨天到白宫同尼克松举行会谈时仍然带着一副阴沉的面孔。    后来,曼斯菲尔德对记者说,战争问题是今天聚集在一起开始举行第九十三届国会会议的众议员和参议员最关心的问题。众院民主党人以超过二比一的比例支持一项要求立即结束美国卷入越南的局面的提案,他们强调了曼斯菲尔德的这些话。

第 2 版

1. 希思在英国欧洲统一运动委员会宴会上讲话

【本刊讯】伦敦消息:英国首相希思一月二日在汉普顿宫举行的英国欧洲统一运动委员会的宴会上发表讲话,摘要如下:    今晚当我们在“热烈庆祝欧洲统一”的节日前夕聚会来庆祝英国参加共同体的时候,不仅英国的杰出人士共聚一堂,而且还有许多我们的欧洲同胞出席,这是很适宜的。    在这个欧洲统一运动二十五周年的时候,扩大共同体终于实现了。这个运动对实现欧洲统一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我愿对它在这些年的工作表示敬意。    这个欧洲统一运动使有着非常不同的政治、社会和职业背景的人们凑拢在一起了,他们都一致相信英国的前途应当是同欧洲各邻国保持伙伴关系的前途。    欧洲开始了四百年之久的激烈的竞争,这场竞争的每个阶段的高潮都是一场毁灭性的战争。    现在在一九七三年,我们完全可以说,自从上次战争结束以来,欧洲历史上发生了另一次巨大的变化。因为自从一九四五年以来,欧洲的历史实质上是和解的历史,而不是竞争的历史。在这段历史中,建立欧洲共同体是一个里程碑。昨天这个共同体从六个成员国扩大为九个成员国一事是又一个具有同样重要意义的里程碑。因为现在这个共同体把千百年来丰富了我们大陆的生活的所有主要的民族传统都包括在它的范围之内了。    我们在这些年中已经习惯于听到人们把共同体称做共同市场。我希望这是一个我们现在可以丢掉的习惯。这个统一的市场肯定是一个具有巨大意义的事实。因为我们正在缔造的是这样一个共同体:其范围将逐渐扩大,直到实际上它将包括人类集体力量的各个方面。    我认为,去年秋天最高级会议的真正意义恰恰就是这样。我们当时能够就扩大共同体的这个进程的指导原则取得一致意见。我们当时能够表明,我们是如何能够在一个方面接着一个方面作为邻邦凑拢到一起,通过合作来实现我们共同要达到的而我们又没有希望单独实现的许多目标。在那次会议上,我们作出的最重要的决定之台是,我们在制订一个欧洲对外政策方面应当加紧工作。我认为,这对我们的共同体来说不是多余的事情,而是一个明显的必要。    如果我们考虑一下我们同美国的关系,这就是一种必要。我认为,今晚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认识到在使得有可能建立这个新的共同体方面美国所起的作用。我主要考虑的并不是在战后向欧洲提供的经济援助,虽然这种援助是大量的和及时的。我所考虑的却是(美国)历届政府一贯奉行的政策,它们一直认为,欧洲统一起来是美国的根本利益,这个利益的重要性要超过一个统一的欧洲必然要引起加剧的竞争和同美国政策偶然出现的分歧。我们在欧洲的目的应当是增强我们自卫的力量,和在整个政策范围内确立我们的目的的一致性。我们的目的应该是,在加强全世界和平和繁荣的前景中,欧洲将成为美国的一个有效的伙伴。这就是当我在下月初同尼克松总统讨论这些问题时我将首先考虑的目的。    在我们同苏联和东欧打交道时,同样有必要制订一项共同的政策。我们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东西欧之间的整个关系现在再一次处于不断改变的状态。我们欢迎联邦德国政府在同它的邻国建立比较良好的关系方面已经取得的进展。我们知道,在一九七三年期间,还要作出一些重要的决定。可以给我们的目的简单地下个定义。这就是使西欧和东欧都能够取得进步,而不会由于相互怀疑或战争的威胁而徘徊不前。我确信,只有我们西欧以一种共同的声音讲话,并以一种共同的力量行事,我们才能实现这个目的。在和解政策方面具有罕见的成功经验的共同体各成员国,已对改善同东欧的关系作出了重大的贡献。因为作为我们最终的目标,我们要建立的不仅是一个繁荣的欧洲——而且是一个自由、民主、安全和幸福的欧洲。这个目标超过了我们目前的共同体的范围。它既关系到我们自己的成员国和联系国,也关系到我们东方的邻国,苏联和它的盟国,关系到各中立国家。    随着工业朝着我们所期望的更大的繁荣前进,它就给我们大家带来新的负担。只是在过去几年,我们才充分了解到工业活动产生的这样规模的影响:破坏风景,污染大气层,污染江河和河口。在西欧人口稠密区,我们只能靠在大陆上采取有意的行动,才能减轻、控制和减少这种活动的有害影响。    靠共同行动将取得的收获是很大的。一个收获是和平;一个收获是繁荣;一个收获是在欧洲建设一个将更符合我们所代表的人民的希望的社会。这些一直是欧洲统一运动的创始人的目的。今天我们可以看到,它们已不再是渺茫的梦想。它们现在是我们伸手可得的收获。我们必须表现出取得这些东西的卓见和决心。    【合众国际社伦敦一月二日电】(记者:格里格)希思首相今天说,西欧必须制订一种“欧洲对外政策”,使它能在同美国和同苏联集团国家的关系中用一个声音说话。    他说:“我们必须为制订一种欧洲对外政策而加紧努力。这不是我们的共同体的一种奢望,而是有这个明确的必要性。”    希思是在一次宴会上发表讲话时这样说的。这是英国、丹麦和爱尔兰星期一参加共同市场后他头一次公开发表重要讲话。    在希思讲话以前,即将下台的共同市场主席曼斯霍尔特曾提出警告说,存在着对欧洲经济共同体的“普遍的不满”,并说,对广大的居民来说,它没有带来生活条件的广泛改善。

2. 曼斯菲尔德在美第九十三届国会开幕式上讲话 要求立即通过迫使美撤出越南的法案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一月三日电】(记者:格斯特尔)由民主党人控制的第九十三届国会今天开幕正式进行工作后,立即在结束越南战争问题上卷入同尼克松总统的一场争吵。参院民主党领袖曼斯菲尔德在会议开始时发表的主旨讲话中要求立即通过迫使美国撤退的法律,他立即得到他在参院中的那股势力的正式支持。    白宫使人毫不怀疑,国会开始时两院采取的民主党人对战争的这种立场使总统感到恼火。白宫告诫国会说,它这样做可能会使结束战争的谈判拖长下去。在国会宣布正式开幕前不久,参院民主党人在一次秘密会议上用口头表决形式通过了曼斯菲尔德的这样一项建议:由国会来断然结束这场战争。    参院共和党人只是在快要举行正式开幕仪式的时候随便地凑在一起,匆匆忙忙地——只是以十六票对十票的比数——通过了一项提案,表示支持尼克松“目前为通过一项经过谈判达成的解决办法以结束印度支那悲惨冲突所作出的努力”。    曼斯菲尔德在民主党参议员的一次会议上说,国会必须重申它的权力,并“谋求完全停止卷入”这场漫长的战争。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一月三日电】参议院民主党领袖曼斯菲尔德今天在第九十三届国会的开幕式上发表了主旨演说,要求加速通过迫使美国撤出越南的法案。    众议院民主党人已经正式要求迅速结束这场战争,在整个国会中,要求取得迅速解决的情绪正日益增长。    众议院和参议院的共和党人紧接在星期二的众议院民主党会议之后于今天上午分别举行了全体议员会议。    像曼斯菲尔德一样,目前党的领袖在重新当选方面没有遭到反对——斯科特重新当选为参议院共和党领袖,杰拉尔德·福特重新当选为众议院共和党领袖。    【路透社华盛顿一月三日电】(记者:克拉夫特)参议院民主党领袖曼斯菲尔德今天指责尼克松政府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而扩大对越南的破坏,他敦促国会停止提供在军事上进一步卷入所需的费用。他在第九十三届国会即将开幕以前举行的参议院民主党议员秘密会议上发表了重要讲话。他在讲话中说:“仍然有待于国会来实现(从这场战争)完全脱身。”    参议员纳尔逊(威斯康星州的民主党人,国会中最早批评这场战争的议员之一)今天说,他将提出一项关于不经国会同意不得再轰炸北越的法案。    【路透社华盛顿一月三日电】参议员曼斯菲尔德后来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如果在一月二十日(尼克松总统就职典礼的日子)以前不能达成一项解决办法的话,那么在二十日前后很可能就反战法案采取行动。    【美联社华盛顿一月三日电】(记者:亚当斯)美国参议院民主党人今天通过了一项政策声明说:“全国最迫切需要的莫过于立即结束我们卷入越南战争的局面。”    在参议院民主党人的会议采取这个行动以前,众议院民主党人昨天通过了一项关于停拨美国用于这场战争的费用的动议。

3. 尼克松对民主党议员提出停拨侵越经费动议感到恼火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一月三日电】白宫今天说,国会采取的停止为越南战争提供经费的任何行动,都可能使结束这场冲突的谈判拖长下去。    新闻秘书齐格勒在对记者发表的讲话中使人毫不怀疑,众议院民主党人通过的如果不能迅速实现和平解决就停拨战争经费的动议,使总统感到恼火。    参议院民主党人今天基本上通过了同样的建议。    齐格勒说,总统今天上午同他的参加越南问题谈判的代表基辛格会谈了一个小时,讨论有关基辛格将在星期一恢复的同北越的会谈。齐格勒说:“在谈判的这样一个敏感的阶段……国会议员应当问问他们自己,他们是不是甘愿负这样的责任:使敌人的心中对美国的立场产生怀疑,从而可能使谈判拖长下去。”    【美联社华盛顿一月三日电】尼克松政府今天提醒国会说取消越南战争经费的行动可能使和平谈判延长。    新闻秘书齐格勒的这番措词小心的话是在尼克松总统同众议院议长艾伯特举行一次早餐会谈以后讲的。送行这次会谈显然是为了阻止国会通过反战的法案。    齐格勒在有人追问后说,他不知道白宫曾同国会讨论过最近大规模轰炸北越的问题。    当有人问到白宫是否认为它掌握足够的票数能阻止通过结束战争的法案时,齐格勒不愿意发表意见。他说,总统尊重国会议员发表他们的意见的权利,然后他说了他的那一番提醒不要在敌人心里引起怀疑的话。

4. 谢尔向英广播公司记者发表谈话

【德新处波恩一月三日电】题:联邦部长谢尔说:欧洲必须成为世界和平的坚强支柱    联邦外长谢尔一月二日在同英国广播公司欧洲部记者谈话时说,我们不应把欧洲看成又一个经济上的院外集团或看成是一个巨大的股份公司。部长接着说,我们想建设的欧洲,在政治上必须用一个声音讲话,并变成世界和平的一根坚强支柱。不然我们就不能期望世界的其他部分倾听我们的意见。我们最近在巴黎开的欧洲共同体首脑会议,拟定了一个长期目标:到一九八○年实现政治联盟。到那时为止,我们大家还必须做非常多的工作。    关于加强共同体的政治机构的问题,部长认为:政治合作是我们欧洲伙伴关系中的最重要的内容。这是指的一个协商、协调和调和各国对共同体遇到的许多政治问题的态度的经常性过程。在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内甚至走得更远一步。不久前他任命了他部里的一名议会国务秘书,这位议会国务秘书被称为国务部长,他专门负责协调与欧洲共同体有关的事务。    部长再次肯定地说,我们东方政策的基础和前提,一直是欧洲共同体伙伴和盟国的道义支持和公开同情。没有这种在西方的扎根,或者更确切地说,没有西方的这种掩护,我们所采取的与东欧和苏联达成一致的主动行动会是毫无成就的。共同体的任何加强,象成员国从六个增加到九个,都将推动缓和紧张局势的努力,都将使和平更加可靠。

5. 吉科宁谈共同市场对芬经济的影响

【法新社赫尔辛基一月一日电】吉科宁总统今天排除了芬兰早日签署去年同扩大了的欧洲经济共同体谈判达成的自由贸易协定的可能性。    他在向全国发表的新年电视讲话中指出,由于欧洲经济一体化的进程,芬兰面临着将会对它的经济产生相当大影响的决定。但是他指出,对于去年七月同欧洲经济共同体草签的这项协定是对这个国家有利还是不利的问题,这里出现了尖锐的争论。他说:“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作出我们的决定之前,还需要时间和大量沉着冷静的考虑。”他还指出,必须注意这样的事实,即“欧洲的所有国家”正在形成一个实体。他说,只有靠这样的途径,芬兰才能以“最好不过的方式”取得它的民族利益。

第 3 版

1. 开罗数千名学生上街示威并同警察搏斗

【路透社开罗一月三日电】三千多学生在举行了五天静坐示威以反对逮捕他们的许多同学以后,今天冲出了开罗大学校园,随后就发生了冲突。    【合众国际社开罗一月三日电】警察和学生在冲锋和反冲锋中反复地冲来冲去达几小时之久。    【法新社开罗一月三日电】这里由于逮捕一些左派学生而触发的学生骚动今天演变为暴力行动——投掷石头的青年同挥舞警棍的警察搏斗。    暴力冲突在上午大约十一点半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学生们扔石头,警察则挥舞警棍和投掷催泪手榴弹。    【中东社开罗一月三日电】(代达尔福斯发)有许多学生受伤和数目不详的学生被捕,而由盾牌保护着的警察的受伤人数要少得多。    【中东社开罗一月四日电】(代英《每日电讯报》布洛克发)内政部长马姆杜·萨利姆昨晚两次前往大学亲自视察局势。他看到男女学生仍守卫着院墙并向校园外的警察封锁线投掷石头,他本人受到的对待是一阵阵的怪叫和谩骂。    【美联社开罗一月三日电】一些学生在谈到萨达特总统时高叫着:“萨达特,你说你是我们的父亲,而这就是你怎样对待我们。”    另一些学生则高呼:“你答应的自由的法律在哪里?”    【合众国际社开罗一月三日电】警察和学生今天在开罗大街上发生了冲突,政府宣布它将关闭埃及所有的大学和学院。政府的决定是在一天的冲突结束时作出的。    政府的声明是开罗电台广播的,它详细地回顾了校园中的学生动荡不安情况及学生同警察的冲突。    它说,“根据上述一切情况,为了保证在平静和稳定的气氛中继续学习,兹决定自今日起至年中假期(将于一月十一日开始)为止,各大学和各高等学校停课。”声明是在高教部长瓦基勒同各大学校长举行会议后发表的。    【中东社开罗一月三日电】最近因被指控在学生中煽动骚乱而被捕的一些学生经讯问后已被释放。

2. 埃及《今日消息》主编库杜斯文章《不举行谈判,除非是在撤退以后》

【本刊讯】埃及《今日消息》周刊十二月三十日刊载该刊主编库杜斯写的题为《不举行谈判,除非是在撤退以后》的文章,摘要如下:    今天面对以色列占领的埃及是直到一九五四年以前一直同英国占领对抗的同一个埃及。然而,在老帝国主义和新殖民主义以及在老的大英帝国和新的美国帝国之间是有区别的。    不用怀疑,在过去二十年和自七月二十三日革命以来形成的民族精神今天仍旧存在于一个新的模型中,必须重铸这一模型,以便我们回到同外国占领对抗的老模型。    无疑,军队是解放国土的主要因素,“战争”是恢复我们的权利的决定性因素。但是,在战争爆发之前,我们必须生活下去,直到我们进行战斗。如果我们的武装部队等着打仗——因为他们看见敌人就在运河对岸——那么每个公民也必须过一种同前线的生活相当的生活。诚然,公民用肉眼看不见敌人,但是他能通过他失去了能满足他的任何一种食物而感到敌人的存在。    以色列今天要求直接谈判。从一九六七年侵略的第一天开始它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英国自从占领埃及以来一直建议谈判,直到问题结束。但是英国在坚持谈判的情况下占领(埃及)达七十二年!这不过是英国借以延长占领时间的一种麻醉药。在一九一九年革命之前,萨阿德·扎格卢勒接受了谈判原则后就开始担任政治领导。但是在所有的经历和失败之后,在埃及出现了一句口号:“不举行谈判,除非是在撤退以后”。    这就是实际发生的情况。谈判没有开始,在七月二十三日革命后申明,谈判关系到撤退以后的问题。    今天必须提出的口号是:不举行谈判,除非是在撤退以后。    也许,在我们向以色列和全世界提出这个口号之后我们自己就能摆脱那些巨大的国际压力——这种压力是让我们进行谈判;甚至那些抱有善意的人在施加压力时也不知道以色列决不会通过谈判放弃一寸领土,哪怕是谈判继续进行一百年!    不举行谈判——不管是直接或间接谈判——除非是在撤退以后。    这就是英国占领时期的民族运动同我们今天所经历的以色列殖民主义时期的民族运动的区别。    我们在英国占领时期有很多经验。    例如,依靠国际力量的经验。穆斯塔法·卡迈勒为了对抗英国而求助于法国,他失败了。结果是英国和法国达成了瓜分领土的协议。萨阿德·扎格卢勒为了解放英国统治下的土地而在一九一八年求助于和解会议,从而借助美国的力量,但是他也失败了。结果是,和解会议支持英国的所有要求。    所有这些都和我们为了从以色列手中解放土地而在同美国力量对抗的同时依靠苏联是一样的;然后我们又依靠第三世界来对抗苏美的力量;或者依靠安理会和联合国,而一无所得。以色列继续占领是由于我们没有从英国占领的经历中得到教益。    最后,我想说的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唯一道路是战斗。    我们这一代是在埃及处于被占领的时期出生的。希望这一代消失的时候埃及不再处于被占领状态。    【德新社开罗十二月三十日电】一位权威的开罗评论员今天露骨地暗示,一旦以色列军队开始撤出被占阿拉伯领土,埃及准备同以色列进行“直接或间接的”谈判。    这是发行量很大的《今日消息》周刊主编库杜斯暗示的,是这里所曾作过的第一个暗示,表明埃及将愿意同以色列坐到同一张桌子上来。    库杜斯在作他的这个暗示的同时还说了到目前为止是这里最直截了当的话,警告埃及人不要指望任何世界大国来获致一项中东问题解决办法。    观察家们认为库杜斯的评论意味深长,是在萨达特总统作了最新的政策讲话之后如此快的时间里发表的,而在萨达特的最新政策讲话中也没有按标准的作法重申埃及的“不谈判”立场。

3. 美机继续轰炸北方南部地区

【路透社西贡一月三日电】一位美国军方发言人今天说,美国喷气战斗轰炸机和B—52重型轰炸机在夜间袭击了北越南部狭长地带的目标,向胡志明小道的公路网投下了数百吨炸弹。    他说明了元旦期间的三十六小时停炸于昨天中午结束以后对北方进行的头一批轰炸的具体情况。他说,到今天清晨为止,战斗轰炸机进行了八十四次战术性空袭,B—52飞机进行了十九次空袭。南越地面战争也激烈起来。    在政治方面,西贡半官方报纸《最新消息报》上的一则消息,使得这里的人们对南越在和平解决的态度上稍有改变的感觉显得更有根据了。    这家报纸引述身份不详的人士的话说,“阮文绍总统仍然坚持在达成任何协定以前要河内承认有两个越南的原则”。    它还说,总统还要求北越军队完全撤出南方。但是,关于这一点的提法不同于过去一贯的提法,即北越必须在协定中承诺要撤回它的部队。    这里的外交界人士认为,阮文绍总统是想放弃他坚持要求完全撤军的主张来换取一项承认两个越南之间的非军事区为“事实上的”边界的协议,那样就会禁止任何外来的干涉或侵略。

4. 法外长舒曼就越美谈判发表谈话

【法新社巴黎一月二日电】题:莫里斯·舒曼的讲话    外交部长莫里斯·舒曼在同卢森堡电台记者的谈话中,回答法国在越南问题上所起的作用问题时说:“是的,无可否认,法国起了作用,虽不说是唯一的作用,但我敢说起了重要作用。当人们看一看大事记时,就会发现法国政府的干预不是没有结果的。我们在两个方法之间进行了选择:第一个方法是通过发表公开声明来使我们心安理得,这种方法也完全是受到一些政党、记者、作家或一些集团的赞扬的。当干涉一个接一个进行时,这些干涉可能产生不可否认的作用。但是对一个政府来说,问题就不同了。大声发表一些公开声明,其唯一的结果就可能是剥夺我们向某些有关方面进行活动的一些手段。于是我们宁愿少说话,尽可能多作事。”在问及对谈判前景的看法时,舒曼回答说:“我应该很明确地说,在谈判恢复的时候,在实质问题上的观点还没有接近,我之所以继续保持最大的缄默,这是因为在过去各阶段中,双方都要求法国政府、特别是外交部给予某种协助,虽然我们一如既往可以再次对双方观点的接近作出一定贡献,可是我们不应通过讲话或过早地透露来损害我们的信用。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和平,而为了实现和平,一切手段都行。”

5. 阮文绍派陈文杜、裴艳去华盛顿活动

【美联社西贡一月四日电】阮文绍总统的两位使者今天离此去华盛顿,向美国公众说明这位南越领导人对巴黎和谈的立场。    在他们动身前不久,两位使者中的一位——前外长陈文杜——在接见美联社记者时说,和谈中最紧迫的问题是阮文绍要求北越承认南越是一个独立国家。    陈文杜说:“我们希望重新统一,但是目前的条件对重新统一是不利的。最好保持和平共处的现状,保持非军事区作为分治线。”    陈文杜说,他在华盛顿的活动眼前还没有什么计划或时间安排。他说这正在由南越驻华盛顿大使馆进行安排。    记者问他是否打算拜会尼克松总统或美国国会议员,陈文杜说:“我不知道。”    【法新社西贡一月三日电】(记者:乌尔曼)总统府人士说,阮文绍总统今天对定于明天离此去华盛顿、巴黎和其他一些国家首都“了解情况”的两位使者作了最后指示。    这些人士说,这两位使者——前外长陈文杜和前驻华盛顿大使裴艳——将说明西贡有关可望实现的停火的观点,特别是有关南越国家“主权”的原则的观点。    陈文杜和裴艳在去华盛顿以后将前往巴黎。在那里,他们将同南越出席和谈的首席代表范登林商谈,很可能还要同若干法国政界人物商谈。然后这两位使者将决定他们余下的旅程,大概将参照基辛格和黎德寿的会谈进行的情况来作决定。    陈文杜今天上午对我说,在基辛格和黎德寿的会谈即将恢复之际,西贡和华盛顿的观点在一定程度上已“较前接近了”。    陈文杜表示希望美国和北越的谈判代表能“在每个人都降低自己的要求的条件下”在巴黎就南越的“主权”问题达成一项折衷办法。他说这个问题是他的政府的基本要求。    他承认西贡要北越军队完全撤出南方的要求不大可能得到满足;但是他说,应该把河内承认南越作为一个国家的主权的“原则”写入停火协定。    他说,唯一能“确实”保障这一主权的办法将是河内以任何方式同意在南北越之间恢复非军事区。    【美联社西贡一月二日电】有些消息说,阮文绍担心尼克松总统会迫使在同北越达成一项最后的和平协定方面作出妥协,因此他正在设法使华盛顿来保护他的利益。

6. 阮文绍将派五名伪议员去美游说

【法新社西贡一月三日电】(记者:韦罗尼克·德库迪)南越官员对美国国会于本周重新开会一事感到忧虑。    问题是经济问题。美国国会必须就美国是否继续向西贡政府提供经济和军事援助作出决定。    这里的官员们说,他们作着“应付任何情况”的准备,但是他们并不讳言:如果美国的援助中断,南越经济将面临令人难以置信的困难。    【路透社西贡一月四日电】西贡半官方的《最新消息报》今天报道,南越五名上院议员将于下周动身前往华盛顿,以图劝说美国国会不要削减给南越的援助。上院议员、阮文绍总统新民党的领袖阮文义今天证实,他将率领一个五人代表团于八日动身前往华盛顿。    他对路透社记者说:“我们将到华盛顿、伦敦和巴黎进行三周的旅行,我们将同这三国的领导人讨论南越的几个问题。”    消息灵通人士说,阮文绍总统已经安排在今晚会见代表团以便在他们动身前往华盛顿以前向他们介绍目前的局势。

第 4 版

1. 意大利外长梅迪奇来华访问

【合众国际社罗马一月三日电】外交部长朱塞佩·梅迪奇今天乘专机启程赴香港,以便从那里去中国进行一次正式访问。    这次为时六天的访问将从六日开始。它是自意大利和中国于一九七○年建立外交关系以来意大利的外长所进行的第一次访问。    梅迪奇在启程前不久对议院外委会发表的一次讲话中说,他打算谋求了解北京对世界事务的看法和探索两国之间进行更密切合作的可能性。他说,双边的关系是令人鼓舞的。他说,继去年十月签署了一个航海协定之后,不久将签订航空协定、文化交流与科学文化合作计划和商务协定。    梅迪奇对外委会说,意大利主张和平解决越南问题,并且如果事件表明越南的重新统一在眼前还不可能的话,意大利打算承认河内。    他还说,意大利正在加强同北朝鲜的贸易关系,如果两个朝鲜的对话继续进行的话,它还可能同北朝鲜建立外交接触。    梅迪奇说,在同西方其他国家协商一致的情况下,在过去几天中一直在就同东德建立外交关系的问题进行谈判。    【法新社香港一月四日电】意大利外交部长朱塞佩·梅迪奇在今天乘飞机抵达这里的时候说,在他访问北京期间,他希望能加深具有数百年历史的中意关系并且使之越来越友好。    梅迪奇一行包括十八名政府官员和二十名记者。他将在香港逗留两天,然后在六日上午乘一架包租的飞机去北京进行六天正式访问。    他在机场发表的一篇声明中说,意大利将通过巩固中意两国人民的友谊进一步促进“更广泛的国际合作”。他说:“亚洲现在正再一次在世界上发挥重要的作用。这个古老的大陆上的各国人民有着伟大的传统,他们现在表现出一种孜孜不倦的然而却是越来越坚强的决心,一定要取得进步和实现正义。”    他强调说:“北京是一个伟大的国家的首都,这个国家同意大利的联系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近年正在一种特别融洽的气氛中重建起来。在我们访问北京期间,我们希望能通过巩固中意两国人民的友谊加深这些关系,并且使之越来越加友好。”    他在去北京进行正式访问以后将乘飞机经上海去曼谷。他将在那里参加一次意大利驻东南亚外交官的会议,然后再回国。    【法新社罗马一月三日电】意大利外交部长朱塞佩·梅迪奇将于一月六日至十二日对中国进行正式访问。此间认为,这次访问不仅对罗马具有特殊的意义,而且鉴于欧洲共同市场的扩大,它对欧洲也具有特殊的意义。观察家们指出,他是仿效西德、英国和法国的外长而进行这次访问的,这三国的外长在最近几个月内都曾到过中国。    北京一直在密切关心地注视着欧洲经济共同体的扩大。

2. 智利外长说他一月将来华访问

【合众国际社圣地亚哥十二月二十九日电】阿尔梅达外长今天说,他计划在下月份对中国、北朝鲜和北越进行正式访问。    阿尔梅达在同外国记者的非正式会见中说,他此行的具体细节已拟定好,智利同这三个亚洲国家都有大使级关系。

3. 扎伊尔官员宣布:蒙博托总统将于十日至二十日访华

【美联社金沙萨一月三日电】官员们今天在金沙萨宣布,扎伊尔总统蒙博托将从一月十日起到二十日止访问中国。    他将于周末动身,他还将访问其它几个亚洲国家,在印度访问六天。

4. 澳大利亚首批驻华外交官离澳来华

【路透社堪培拉一月四日电】澳大利亚驻北京的第一批外交官将于七日动身去香港前往中国首都。    外交部的一位发言人说,这批人中将包括大使馆一秘罗斯·科特利尔和负责领事工作的一秘赫伯特·诺恩。    他说,这些官员将同在香港的中国代表进行接触并安排去北京的旅行,他们将在北京安排建立澳大利亚大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