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12-29

第 1 版

1. 越代表团写信通知美代表团由于美机轰炸越北方,越拒绝参加美建议二十七日举行的会谈

【合众国际社巴黎十二月二十七日电】北越今天说,在尼克松总统下令停止对北越的轰炸以前,它不会再参加同美国的技术和平会谈。    美国发言人指责共产党人使谈判陷于僵局。    法国外长舒曼同美国代办杰克·库比施会谈了七十五分钟——这是在他保证法国将尽力要求谈判解决刚刚一周之后。    河内代表团在致美国和平代表团的一封信中透露,美国曾建议今天举行技术专家会议,而北越人拒绝参加。    这封信说,“在恢复十二月十八日以前存在的局面时就恢复代表和专家的会议。谈判是否会恢复,这完全取决于美国。”    自从美国于十二月十八日重新开始轰炸北越以来,不论是克莱伯大街的四方会谈还是美国和北越的技术性会谈,都没有举行有意义的谈判。    河内代表团的信件说:“(北越)方面对于恢复双方代表和专家会晤的看法,已经多次清楚说明过,特别是在十二月二十日和二十三日同美国代表和专家的会议上。    “可是直到目前为止,美国继续在对首都河内、港口城市海防以及北越各地其他几个人口稠密地区进行最野蛮的空中袭击。    “(北越)方面再次强烈抗议美国对越南民主共和国所采取的十分严重的、罪恶的战争升级行动。”    “在这种情况下,(北越)方面不能参加美国建议于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举行的代表和专家会议,并不得不把这次会议推迟到另一个日期举行。”    这封信接着说,必须恢复十二月十八日前的情况,然后才能恢复会议。    北越的这项声明第一次表明,美国代表团曾建议于今天开会。    美国发言人戴维·兰伯森注意到北越提到十二月十八日前存在的情况一点,说,他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对方希望回到他们在那时造成的谈判僵局上去。”    在被问到美国方面是否将再提出另外的会谈日期时,兰伯森说:“无可奉告”。    他说,美国关于一月四日恢复克莱伯大街会谈的建议“仍在桌面上”。    在上星期四的克莱伯大街会议上,共产党人建议照常在星期四举行会议。没有迹象表明这次会议是否会举行。    舒曼会见了库比施,外交官们说,这显然是为了使谈判代表再次举行会晤。    他们说,会见比通常的情况长一倍的时间。    舒曼星期二同北越驻巴黎的首席外交官武文充会见了二十分钟。后来武文充说,只有在美国停止轰炸北越以后,谈判才能恢复。    【合众国际社巴黎十二月二十七日电】(记者:乔治·西贝拉)北越人今天拒绝同美国出席和谈的代表举行会谈,并且说,只要美国的飞机还在轰炸北越,他们就将抵制今后举行的所有技术性会议。这些出席和谈的代表说,星期四(二十八日)将在克莱贝尔大街举行的第一百七十二次四方会谈也不举行。    一位高级越南共产党外交官对本社记者说,“只有停止对北越进行的空战”,白宫助手亨利·基辛格“才能够恢复他”同河内的首席谈判代表黎德寿举行的高级“会谈”。

2. 美机二十七日继续轰炸越南北方

【合众国际社西贡十二月二十七日电】(记者:艾伦·道森)美军司令部说,北越炮手今天凌晨——在尼克松总统下令结束圣诞节停炸,对共产党心脏地带进行新的袭击仅数小时之后——击落了八天来的第十二架美国巨型的B一52轰炸机。    当这架被击中的B一52飞机在带伤挣扎着从北越飞回之后在离泰国乌塔保空军基地安全港跑道顶端不远的地方坠毁时,四名机上人员死掉,两人受伤。    美军司令部同往常一样,没有发表有关最新的空袭的详细情况。    美军司令部仅仅说:“在截至今天八时为止的十九个小时内,美国人员对北越的军事目标进行了海空作战。”    来自关岛和泰国的非正式消息表明,参加星期二(二十六日)晚上和今天凌晨的袭击的有一百多架B一52飞机和数百架喷气战斗轰炸机。    军方人士说,美军司令部已命令每天出动约五百架或五百架以上的飞机对北越进行恢复了的空中袭击战。    在西贡以东约一百英里靠近南中国海海岸的地方,约莫一百名北越军攻占了一个村庄。    其他军方人士透露,上星期,美国飞机和能够发射俄制“冥河式”舰对舰导弹的共产党巡逻艇在北越沿海展开了一场海战。    这些人士说,其中一艘北越巡逻艇被击沉,另外两艘受创。美国方面的损失,即使有,也没有报道。    【法新社河内十二月二十六日电】(记者:迪萨布隆)美国空军从星期二(二十六日)晚到星期三(二十七日)对河内发动了自战争开始以来最猛烈的袭击。    在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内,它不仅袭击了河内郊区,而且还袭击了首都市中心。    据从消息灵通的越南人士那里得到的初步消息说:    可能击落了几架B一52——也许是七架。    据说,捕获了几名美国飞行员。

3. 《有自由去做一个真正的人》

【本刊讯】英国《今日中国》十二月号刊登费利克斯·格林写的一篇文章,题为《有自由去做一个真正的人》,全文如下:    我想完全以个人的意见非正式的谈一谈特别关于自从我今年上半年在中国访问了五个月回来之后在我心里的一些想法。我不打算给你们一张关于中国成就的一览表,固然这些成就是伟大的,因为对这些成就,今天在座的一定相当了解。即使不是如此,这也不是我今天下午真要谈的。    我曾经想过,很了解中国并积累许多中国实情,这本质上,意义不大,除非我们可以设法把它联系到我们自己、我们的社会和我们个人。我知道有不少人,他们富有关于中国的知识,他们尽量阅读一切有关中国的书刊,并且到过中国,但是,这些人仍然没有抓住本质。他们看见的以及他们积累的实情与他们自己的觉悟之间存在着一个距离。中国所进行的一切,对全世界了解这种情况的人,是一个鼓励。中国正在做的一切,我认为,是人类历史发展上的一个里程碑。    可是,我们不会就听之任之。作为个人来说,我认为,中国所进行的和正在进行的一切,尤其文化大革命以来,做到了象一个强有力的探照灯,照耀着我们的社会。我们当然认为,这就是关系,并且,再从个人说来,这就是我自己的行为,我自己的意识和我自己与其他人的关系。    几天前,我遇到了一件带至国内的不得要领的而仅仅积累中国实情的事情。    当时,我听到了一位美国很有名的中国通人士讲话。他才从中国访问了五个星期之后回来的。他在本国素负威望。他有一个浩大的有关中国情报的心理档案索引。在中国访问期间,他又多多少少地充实了他的档案索引来包括直到最近的情况。然而,当我听过他的讲话之后,他简直好象没有去过中国一样。他的讲话带着许多先入之见,并且从他自己特有的有色眼镜里,他仅仅观察到那副眼镜所许可他看到的东西。他说中国人不会欣赏西方的技术成就,因而他感到悲伤(这仅是一个例子说明他的思想)。他已经看到中国将发生必然需要更多的消费品同中国技术不能供应之间的一个危机。他接着说,现代技术确实需要一个优秀分子。    据我看,他丢掉了中国人民今天正在努力去做的真实要点。这要点就是用技术为人民服务,而不是由它来管理社会。他们相信,人民之间的关系比积累财富更为重要。人民可以占有技术上的技能,如果他们并没有这样的关系,结果他们仅能成为一个“优秀分子”而已。    这个美国教授,在他自己,是一位正人君子。我不打算贬低他个人的地位。我仅用他来说明,仅仅积累中国的实际情报,未必一定会帮助一个人洞察中国人正在努力工作的实质。至少对我来说,这说明有些更重要的东西,这就是调节过程的奥妙所在,我们在一个资本主义世界里全都一直遭遇到的。    这次去中国访问使我对复杂性、微妙性以及一切渗透影响,比之以前更加明白了。从我们一出生的时候,资产阶级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就给我们施加影响了。它影响着我们生活的各个方面。资产阶级意识形态肯定地影响我们的教育制度、我们的道德真谛、我们人与人的关系、我们的忧虑、我们的愿望、我们的志向。我们思想的根本结构受了我们社会上流行的意识形态的影响,从我们年青时候就开始,好比说水泥还没凝固的时候。    我们感到十分困难来适应我们的调节过程,它渗透到我们的整个生存年代里,我们发觉自己已经被制约了。同样的困难是,人们只要看一看传给我们的这种“文化”货色,诸如伦敦西区戏院(绝大部分),电影院、各种娱乐、英国广播公司——你们知道的、以及这些东西的整个范畴,就能体会这种完全没有政治意义以及谨慎小心地原封不动达到了什么程度。    我也想到各式各样的神学给我们的影响——如宗教神学、王权神学深深扎根于我们的种族无知。还有一种人们称之为“民主”神学。那些支持原状的人们成功地让我们援例行事,即每四年在选票上给两位半斤八两的先生中的一个画上一个十字,我们就算“民主的”。但是,按我的想法,民主更多的涉及我们相互间的感受和行动,而不是仅仅作为投票机器。    我们专注于民主进程的正当状况,这,我相信,是要使二个社会成为真正民主的起码的主要因素。民主意味着人与人之间存在着看不见的千根线,信任的线、相互尊重爱护的线——    一切使我们觉得互相是一个人,而不是互相提防着、互相戒备着。我们应造成一种气氛,要求我们不要粗鲁或争逐。我曾经想到,民主与竞争是互相矛盾的    ——一旦竞争进入,民主意义即消逝。我们必须注意,资本主义的竞争已经发展到极端的这种社会、美利坚合众国,把人民驱逐到何等悲惨、孤立、人情剥夺、强暴的地步。美利坚合众国是这样的一个社会,它的有关竞争的思想体系否认极为重要的人的价值。它决不是已把民主方式发展到一个较高程度,相反的,那里的民主的活精神已经死亡。人与人之间,如此的漠不相关及相互畏惧,因而现在很少人敢于夜间在城市街道单独行走了。(下转第四版)(上接第一版)    中国朝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行动着。在中国任何地方,任何城市,日夜任何时间,没有一个人,无论他是陌生人或外国人,独自在街上行路,会感到有丝毫的紧张。在中国,你感到异乎寻常的人民之间的相互关系,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没有一个人对任何其他人是一个陌生人。    我们的教育制度当然竭力扶持这些已经在我们自己身上扎根很深的偏见和制约条件。对有些人,教育树立一种内在的特权感和优越感。我不责备那些出身于伊登和哈罗(两所英国贵族学校    ——本刊注)或其他中等学校的孩子们,他们自认为优秀分子。我们不去责备他们,因为从整体来说,这是一个社会的结构。于是,对少数人,教育提供这样的气候,使他们觉得他们有些特殊,离开了普通的人。我们的教育制度对其他的人——确实绝大多数的人,也树立一种深度的自卑感、社会上的自卑感、教育上的自卑感。总之,有特权的成为没有特权的,这就形成一种信念:这个社会具有这些区分是合乎自然法则。因而这个社会无法加以变更或者甚至加以彻底改造。如果这国家的劳动人民实在是想改变情形,这权力是在他们的手中。但是,他们已经受到制约的,对那些所谓受教育者有一种虚伪的尊敬,所以他们也已被阻止采取行动。    这一切(这当然是有意的)引起了我们的根深蒂固的西方怀疑主义,使我们不能相信,我们能够抓住我们的社会,并加以改造。    这没有什么稀奇,毛泽东从一开始就强调阶级斗争的重要性。我们不可以忘记,中国在它的社会里已有这些制约因素,并且在有些方面,这些制约因素,比之我们西方社会,实施到更大的极限。过去中国有了它的优秀分子——受过教育的富人、地主、大企业家。它也有了它的知识分子,他们深深相信他们社会的优越性。中国人有过沙文主义的罪过,中国人已经认识到,认为中国是一个贮藏了人类文化的一切精华的仓库,而其他国家则缺乏教养,是应该受到非议的大国沙文主义。    因此,中国革命领导们与这一切问题作斗争——我们面临的和为难的同样问题,同样的根深蒂固的怀疑主义,以及认为根本改革不了的同样怀疑。我们这里的权力是在少数人的手里。中国的教育制度是为提供优秀知识分子而制定的。难怪,毛泽东首先就说“要懂阶级斗争”。至少对我来说,这就是中国所主张的最核心的根本的要素,并且是这样告诉我的。尽管马克思主义的意义是包括在内的,我并不是用它的正式意义来理解阶级斗争。另一方面,当然,我也不是把阶级斗争理解为象我们谈到我们的资产阶级社会中的社会区分,如“上层中产阶级”、“下层中产阶级”等等使用阶级这个字那样的无气无力。但是,我特别想到我们自己个人之间的斗争。我认为,我们的努力一定从确认我们是受阶级制约的生物起始。我们判断这里和那里的社会,是通过我们的特种有色眼镜的。我们还是从我们妥协开始好。对受资产阶级教育的我们来说,这是一桩很不容易的事情。中国人也认为,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不仅需要经过原先的革命,而且还需要经过一个第二次革命、伟大的文化大革命,来真正唤醒中国人民认识到他们中间仍然带着区分、阶级、特权、优秀主义等的遗产·克服这些东西是革命改造的一部分,与夺取政权的起初斗争同等重要。    我从中国带回来的教训,确是一个很深奥的教育。我不能正当地对待它,因为我不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人们应坚信,不仅社会结构一定要改革,从而使管理权掌握在劳动人民手里,而且除非人类自己也得到改造,这种改革将会消灭,甚至最后被推翻。    我早些时候提起的哪一位教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我想,我们需要在这里谈谈。他说。他在中国没有发现对个性尊重和个性的发展,这些在我们西方给以高度评价。换言之,他感觉在中国缺乏个人自由。这值得简略地提一下,对给西方团体谈中国情况的任何人来说,他的说法确是大障碍物之一。    我相信,我们对个性培育的意义以及我们对自由概念,也是受阶级制约的观念。这些观念也是普遍流行的社会制度灌输给我们的一部分。我们现在的“自由”观念当然大都来源于十九世纪资产阶级的自由,资本主义的自由以及新兴的企业主不受任何社会统制的自由。本质上,这种自由可以用来表达“我是第一”、“人人为自己”、“抢夺我所能抢夺的”;假若每人如此行动,社会(理论如此说的)总会获得利益。这就是新十九世纪资本家的基础哲学。我们后来放弃了原有的资本主义的概念的定义,但我们根本上仍然在资本主义的“我是第一”的荆棘中行动着。在一个竞争的资本主义的社会里,为了生存,个人主义是必需的。为了成功,我一定得追求,我一定得发展自己,我一定得挣更多的金钱,其结果发展了“我”、“我的个性”、“我的创造性”等等的神圣观念。这是一个很困难的观念要让我们去触及和设法通过。但是,这问题,我开始要问自己的是:“我的个性”的发展,我们把它捧得高高在上,是不是唯一的自由?或者,这真正是自由吗?中国人对我们说,在西方资本主义发展下的个性的概念其实不是自由,却是另一种的束缚。在我内心中,这是对“我”的束缚。这是我的围墙。我的个人奋斗、志向、恐惧、防范等把我和其他人分开了。这个“我”是牢狱,我们是深深知道的。我们是如何的憎恨它!不断去竞争、比别人更聪明、比别人受更好的教育、有一个更好的职业——我经常拼命去胜于别人,或者自我吹捧,也晓得任何成功发迹的阶梯通常都得非牺牲别人不可。我们称之为自由!    一个合作的社会发展着一个完全不同的伦理,一个完全不同的自由概念,这就是我在中国所学到的。当然,我们大家渴望的是成为一个社会的一个组成部分,这个社会不是把我们彼此分开,它把我们从牢笼中、从我这个小而烦扰的天地中释放出来,它让我们作为一个团体的成员,在那里我们不必拼命赶着自己。我已看到中国人民的技能和创造力如何大大地提高了。因为他们无须竞争,或忧虑他们的经济以及他们年老时将会怎么样。他们没有许许多多忧虑,而这些忧虑使生长在所谓的自由世界中的我们负担着,因为他们有人类相互关连的自由,没有恐惧,没有防范。他们都参与比他们自己大得多的事业中去。    你们许多人没有去过中国,因而你可能觉得有些不知怎样才好。但是,你们不应认为你们无法了解中国正在进行些什么,假若你不能到那里去,你们也不必垂头丧气。中国的消息不是仅为中国,因为它是普遍的。如果我们要听的话,它就在我们周围的天空中播送。这些消息正在表达我们心中的一切:需要这样的一个世界,在那里我们可以做一个真正的人。

第 2 版

1. 《日本经济新闻》主编著文:《第二届尼克松政权与七三年的世界》

【本刊讯】《日本经济新闻》十二月十三日到十五日连续刊登该社主编武山泰雄写的题为《第二届尼克松政权与七三年的世界》的文章,摘要如下:美国外交的优先顺序:首先从欧洲调整开始——牵扯安全问题的动力问题    第二届尼克松政权,七三年以后将以继续维持世界规模的对苏军事均势为主轴,急剧展开对中东、古巴(中南美)外交,并在由访华、访苏所奠定的基本路线的基础上展开居于第一个优先地位的对欧洲和对欧洲共同体的政治经济外交。在对外经济政策方面将以决心抑制国内通货膨胀为背景,以货币、贸易、安全问题结合在一起的严格的“讨价还价态度”来参加七三年秋天在内罗毕举行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全体会议,以期大略决定建立国际收支调整机构的改革货币制度。展开这样的对外政治经济外交的背后,对同确保安全有不可分的关系的动力问题的考虑在起着很大的作用。在日美关系方面,在“大幅度的对日贸易赤字必然政治化”这种严峻形势下,自由化、日元等经济问题,估计很可能将同安全保障方面的要求一起出现。    标榜“和平的十年”和得到占百分之六十一这个压倒多数票而再次当选的尼克松总统的国内的政治基础,是出乎意外的困难。从国会对策来看,国内政治基础也已显著削弱。    接近总统的人士承认“对国会的关系变得非常困难了”,但是由于这种情况,妥当的看法是,尼克松政权将以连任后的两年时间为赌注,不得不全力集中于总统所“最拿手的外交方面”。    主编坎南说,“如果明年一月国会复会以前不能结束越南战争,对政府的幻想就必然破灭。也就不能断定今后的四年是伟大的和平的四年,还是变成黑暗无望的四年。”    越南战后时期在亚洲推行尼克松主义的前景将在下文去谈,不过,可以估计到停火后的美国外交焦点将再次从亚洲移到欧洲,中近东和古巴(中南美)又当别论。而且,尽管重点这样移动,今后美国外交的基本内容仍是考虑在全世界范围内如何保持对苏军事、经济力量的相对优势,同时考虑从七十年代中期到八十年代如何在军事上和政治上从世界范围内对付美国的动力危机。就是说可以认为,将以确保动力和安全结合在一起的战略思想为轴心而展开。    可以明确地预料到,美国今后的下述动向,出于它今后会面临动力危机这种安全、外交和经济政策上的需要,将施展对阿拉伯政策,以及对以色列政策。    也有传闻,美国和古巴之间不久就会解冻。一旦实现了解冻,美国同中南美各国的关系就会改善。总统二月下旬访问欧洲    另一方面,使尼克松访华、访苏铺平的新的和平路线具体化的主要舞台将是西欧。继赫尔辛基的欧安会预备性会谈之后,最近以中欧为对象的削减兵力谈判会议也将开始。但是,由于美苏想法的差异和有了英国参加以后的欧洲共同体,欧洲是否会象法国总统蓬皮杜所说的朝着独立的欧洲迈进呢?再同限制战略核武器谈判的第二次谈判联系起来看,前途将是充满曲折的。    关于欧安会,美方认为,苏联想要以明年夏季举行两次外长会议和接着举行首脑会议这样的日程表,来实现承认维持东欧现状(勃列日涅夫主义)、促进驻欧美军撤退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解体以及以十年时间使西欧芬兰化的目的。针对这样的意图,美国在夏天的一次外长会议上发表宣言进行回敬,其主要内容是“不互相使用武力,不干涉内政(修改的勃列日涅夫主义),旅行、情报、经济等交流实行自由化”。美国觉得面对苏联的攻势,紧急的任务是调整同欧洲共同体和西欧的关系,重新加紧控制。    围绕着美、苏、欧洲、中国的七三年的动向将更加展开虚虚实实的活动,例如:二月下旬尼克松访问欧洲,三、四月间勃列日涅夫访问美国(最近也有明年秋季之说)。对外经济政策的焦点:迫于打破限制,    拿削减驻欧洲兵力进行讨价还价    去年八月十五日,美国发表了新经济政策以后的世界经济,特别从美国对外经济政策的观点来看,直截了当地说,其焦点是以黄金和石油为轴心,展开激烈的竞争,其原因在于维护国家利益和生存的安全要求是根深蒂固的。就是说,不仅牵联着货币和贸易,而且货币、贸易问题和安全问题交织一起构成美国同各国进行外交和经济谈判的基础。如果不这样考虑问题,就会看不清形势。    明年尼克松访问欧洲时同西欧、欧洲共同体的首脑的谈判重点在于就欧洲共同体是否继续对美国农产品采取歧视态度和美国对北大西洋公约是否继续承担义务进行交易。同时,西德将被迫就这些问题最后决定选择“欧洲”还是“大西洋”。接近总统的人士强调“要削减驻欧洲(德国)地面部队的水平。作为缩小或关闭航空基地时对付苏联的力量的支持力量——美国战斗力量,要保留土耳其、格陵兰、阿拉斯加、西班牙的美国空军导弹基地和第六舰队”,并强烈暗示削减欧洲兵力可能是货币和贸易谈判的交易条件。动力方面的对苏战略    面对美国的这种动向,苏联令人感兴趣的动向是,在对东欧各国在西欧市场发行国家和公司债券进行合作之后,向美方探询苏联自己在欧美,特别是在纽约市场发行大规模的国家债券,其主要目的是要获得开发石油和天然气的资金。随着农业的减产,今后三、四年要进口谷物。开发资源以换取进口谷物的资金,对苏联来说是不可避免的,也是不可缺少的。    目前状况是,美国对苏联大规模开发石油和天然气进行合作的热情在这两三个月来相当冷淡了,相反主张对开发阿拉斯加、中近东、中南美进行投资和大规模加强研究和开发工作抬头了。动力问题和美苏关系的演变一起,都是不能掉以轻心的最重要问题。日美关系的风波大    今后的日美关系将会怎样展开呢?日美双方在选举季节中的“暂时平静”到了七三年春季就会以各种形式打破。在二月下旬尼克松访问欧洲等背景下,美国有影响的人士暗示希望受过选举洗礼的日本首脑或者外相访美,在一月上旬举行会谈。美国经济方面的有影响的政府当局人士还想访问日本。    人们认为,这都是预料到由于今年的日美贸易收支将出现美方入超四十亿美元,明春美国议会的保护主义压力会增强,同时也由于认为“贸易问题必然要转化为日美政治问题”而强烈地希望打开这种局面。根据第三次日元对策降低关税和抑制出口等各种措施的作用也很可能“已经到期”。至迟到一月至三月期间,如果拿不出包括贸易、资本、采购防卫物资的综合性的、有内容的时间表来,日美之间的经济摩擦会增加,针对日本的欧洲共同体对美交易的材料这种压力,说不定会受到“围攻”,被迫进行调整。

2. 美前总统杜鲁门病死

【法新社密苏里州堪萨斯城十二月二十六日电】美国第三十三任总统杜鲁门今天死于这里的医院中,终年八十八岁。    杜鲁门十二月五日因肺充血进医院。由于心脏和循环系统发生迸发症,他的健康情况恶化,在过去一个星期,他的肾功能一直不好。杜鲁门的遗体将于十二月二十八日葬于他的家乡独立城的杜鲁门图书馆的场地上。    【美新处华盛顿十二月二十六日电】尼克松总统请全世界人民同美国人一道纪念前总统杜鲁门。    尼克松总统的声明全文如下(本刊作了删节):    杜鲁门将以最勇敢的总统之一载入我们的史册,他曾以非凡的远见和决心引导我国和世界经历一个极关重要的时期。    我们今天对一代和平抱有的希望在很大程度上建立在他奠定的基础上。    鉴于从战争的废墟上出现的对和平的新威胁,他在一九四七年勇敢地面对这种威胁,对希腊和土耳其提供了援助,由此建立的“杜鲁门主义”对于保卫欧洲和世界自由具有决定性意义。在开始实行马歇尔计划时,他着手采取了国际重建工作方面采取过的最有远见、最慷慨的行动之一。    由于他在朝鲜采取了独特的果敢行动,在亚洲保卫和平和自由就有了可能。    【合众国际社伦敦十二月二十六日电】共产党集团对杜鲁门逝世的初步反应是克制的。苏联的塔斯社报道了他逝世的消息,但没有发表评论。东德的德通社说,一九四七年的杜鲁门主义引起了冷战。    【美联社十二月二十六日电】在南斯拉夫,有影响的贝尔格莱德日报《政治报》称杜鲁门为“发动冷战的罪魁祸首”。通常反映官方想法的《战斗报》说,“历史的最后结论不可能赞赏”杜鲁门提出的他决定在日本投原子弹的“理由”。

3. 西德报纸社论:《当克里姆林宫在庆祝的时候》

【本刊讯】西德《法兰克福汇报》十二月十三日发表一篇社论,题目是《当克里姆林宫在庆祝的时候》,摘要如下:    鉴于他们正好在这几个月必须克服的许多严重困难,他们对于这次庆祝活动的情绪会是什么样呢?谁提出这一问题,他就必须小心,不要由于短暂的日常事情而看不到本世纪现实中的决定性的一幕。勃列日涅夫与柯西金,波德戈尔内和苏斯洛夫已经有骄傲和欢乐的理由。他们的国家在两个世界大国中年复一年地越来越脱离次等地位。它合并了自己的领土,并在欧洲为此修筑了一条宽宽的防御地区。在世界上没有一国军队像苏联军队那样大大增加大批人员、训练和技术力量。    所有这些不是表面现象,而是现实。当然这只是第一层的现实,在这后面,每个人都能看到虚弱的地方。制度所造成的,因而是经常性的苏联经济困难暴露在全世界面前。缺少谷物归咎于每个国家都有可能发生的歉收。但是,在那些据苏联领导自己的判断可以达到正常收成的年份里,苏联农业还是远远落在那些在西欧或美国看来是理所当然的成绩以下。这样,看来农民就要对苏联把几十年来榨取他们的资本用来建设工业这一件事进行报复。    但是工业方面,却远远地在相应的西方国家的后面蹒跚而行,至今,它一直阻碍着苏联越出象征性的范围来参与世界贸易,它也不能向苏联公民提供必需的消费品。其数量不充足,质量更差劲。苏联统治制度的水泥盖开始冻裂,这引起勃列日涅夫更大的不安。这些裂痕不是由外部造成的,而恰恰是苏联内部状况的真实产物,即使这个国家同西方完全断绝联系(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也不能中止破裂。提抗议的莫斯科的知识分子继承了沙皇时代的传统。他们同他们的先辈一样,都有一种几乎是无法理解的自我牺牲的勇气。这特别使苏联领导人感到难办。    但更多的是来自另方面的危险威胁着他们,即来自于明显的、日益骚动的民族方面的危险。    苏联较小的民族,都越来越意识到他们的民族性格并且也认识到,苏联与其说是一个各民族平等的联盟,还不如说是一个以大俄罗斯占优先地位的中央集权制国家。    当然,苏维埃国家也把一些工厂、学校和出版社交给了它的亚洲民族。但恰恰就是这一点激发这些民族去反对最大的民族,即俄罗斯人的政治优越性。很可能,将来有那么一天由于这些伤口而引起苏联的变化——民族的权利给予自由和民主的要求以生命力,并且和这些要求结合在一起,这样就可能揭开疮疤。    这种内在的发展可能性在苏联的东欧前哨有它的榜样。除了保加利亚之外,东欧没有一个国家不曾尝试过摆脱苏联的控制。目前在这个“阵营”里是风平浪静的——但能维持多久呢?如果一个社会主义民族大家庭的方案在苏联自己的家里都只能取得表面上的成功的话,那么它在前院里是不会获得生命力的。勃列日涅夫在克里姆林宫的一次大会上承认,他最为担心的是莫斯科与北京的争端,这种争端给这一方案打上了“失败”的印记。

4. 日报文章:《开红灯的苏联经济》

【本刊讯】日本《朝日新闻》十二月二十二日发表一篇题为《开红灯的苏联经济》的文章,摘要如下:    七三年的新国民经济发展计划和国家预算在十九日闭幕的苏联最高苏维埃会议上通过了。通过国家计划委员会主席巴伊巴科夫和财政部长加尔布佐夫的报告演说,使人注目的第一点是,今年苏联经济的停滞是出乎意料之外地严重。农业据认为是远远达不到目标的歉收,这暂且不说,更为令人吃惊的是,由于农业不振的影响,工业部门也陷入了空前未有的停滞之中。    在去年秋天的最高苏维埃会议上,柯西金总理虽然有所克制,但表明了热情之所在。他说,“在现行五年计划结束的七五年,苏联的农工业总产值将超过美国现有的水平”。在这个计划的第二年就开了红灯,这肯定是对苏联当局相当沉重的冲击。

第 3 版

1. 老挝各爱国力量代表团同万象方面代表团举行第十一次会谈

【法新社万象十二月二十六日电】(记者:让    ·雅克·卡佐)亲共产党的老挝爱国战线今天拒绝了万象政府提出的在老挝实行“就地”停火、然后双方部队回到他们在一九六二年的阵地的建议。    这个建议是双方代表十月十七日开始在这里举行和谈的第十一次会议时遭到老挝爱国战线拒绝的。今天的会议显然未能使双方的立场接近一些。    爱国战线领导人苏发努冯亲王派来的谈判代表把会谈陷入僵局的责任归之于梭发那·富马政府,指责说,由于提出了一系列的程序性问题,给会谈造成了“不利的气氛”。    另一方面,梭发那·富马亲王的代表提交了迄今为止谈判的详细情况的说明。提出的几点是:    (一)双方一致同意重申保证老挝中立的“日内瓦协议”的政治和法律的价值。    他们还赞同一九五七年万象协议中有关在老挝实行民主自由的条款。他们还一致同意“停止战斗及外国干涉和侵略”。    (二)没有达成协议的凡点包括爱国战线提出的成立“政治联合委员会”的建议,梭发那·富马亲王反对这个建议,认为是“违反宪法的,也是不必要的”。万象政府还拒绝了战线的这种说法:存在两个地区、两个政权和三支单独的武装力量这个事实反映了“这个国家的真实情况”。    梭发那·富马亲王的代表们再次要求巴特寮回到“民族大家庭”中来,并申明“王国政府决心奉行和平中立政策”。他们说,除非战线方面同意梭发那·富马亲王是中立党领袖,文翁亲王是右派领袖,苏发努冯亲王是老挝爱国战线领袖,否则谈不上讨论中立的问题。    苏发努冯亲王的发言人再次指责万象政府是“非法的”,根据是这个政府在一九六三年已经被“推翻”。发言人还对应万象政府邀请作为观察员列席会谈的国民议会议员的“代表性”提出疑问。    他们还激烈谴责美国总统顾问亨利·基辛格的副手亚历山大·黑格将军最近访问万象。    【路透社万象十二月二十六日电】今天在这里举行了会谈的第十一次会议后,巴特寮首席谈判代表奔·西巴色将军说,“由于万象方面顽固地坚持不解决程序问题,从而使会谈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巴特寮一直要求从会议室拿掉(老挝)国旗,并要求把参加会谈的政府代表团称为“万象方面”。

2. 澳决定终止对阮文绍政权的援助

【路透社堪培拉十二月二十七日电】副总理兼国防部长巴纳德今天在这里说,澳大利亚政府已经决定结束对南越的一切防务援助。    他说,这项决定是在最后一批澳大利亚军队在圣诞节前不久回国后作出的。    这项决定废除了前届自由党一乡村党政府承担的在到一九七三年至七四年为止的三年时期内提供二千五百万美元的国防援助和非军事援助的义务。    在一九七一年至七二年期间,在对南越的防务援助和非军事援助方面总共花了七百万美元,其中防务援助占二百五十万美元。    巴纳德今天说,根据现政府的政策,将不再交运援助物资。    巴纳德说,还放弃了在澳大利亚对柬埔寨武装部队人员进行班排教练的计划。    曾预料,这批人(一些人士说大约有五十人)在明年年中到达这里。    他又说,在新年里,政府将重新估价在澳大利亚对外国的军事人员进行单兵教练的整个问题。    在越南的最后一批澳大利亚军队是在十二月二十日回到国内的。    在越南只剩下少数的军人以守卫和保护驻西贡的澳大利亚大使馆。他们已经转编为大使馆人员。    【路透社西贡十二月二十七日电】外交官们今天说,对于澳大利亚政府决定终止其防务援助一事,预计南越不会感到过分的不安。南越外交部对于今天堪培拉宣布切断援助一事没有发表评论,预计今后也不会发表。    消息灵通人士说,南越事先就被告知了澳大利亚国防部长巴纳德的公告,但几乎没有表示什么关注。

3. 哈希文章:《尼克松的困境》

【本刊讯】美《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十二月二十六日刊登约瑟夫·哈希的一篇文章,题为《尼克松的困境》,摘要如下:    我们非常希望在本文为任何读者所看到以前,使尼克松恢复轰炸的那种情况会已消失,几天以前看来还非常有希望的走向和平的进展将会恢复。但是,看来情况非常不会是这样的。因此,我们提出以下意见作为所发生的情况的说明(而不是辩解)。    自从基辛格开始他为取得和平而进行的长期的、缓慢的和审慎的努力以来,美国的方案中一直有一个严重缺陷。    这个缺陷就是有一批美国人在北越的俘虏营中,而在美国国内则有俘虏的一大批亲友,这些亲友关心他们的福利,希望他们回国。    俘虏的事实是受到广泛的宣传的。存在着对他们的巨大同情。许多人把俘虏的获释放在他们要优先办理的事务清单上的第一位。俘虏是这个国家的一个重要的政治因素。在上次选举中,这个事实在两位候选人的意识中都居于很重要地位,而且不管喜欢不喜欢,乔治·麦戈文提出了解决俘虏问题的唯一的直截了当的办法。他建议把俘虏放在首位,不管南越的阮文绍总统,也不管这一整个问题:那个饱经战斗的国家的那个部分的非共产党人会有什么遭遇。    这个问题的明显事实是,使战俘回国并使阮文绍在西贡当权,这是两个不相容的目的。尼克松先生曾设法达到这两个目的,但是,他达不到。    说老实话,如果尼克松忘掉俘虏,他能够轻而易举地使阮文绍在西贡当权。但是,为了获得俘虏,尼克松必须有一个签订的协定。而河内拒绝签署承认南越是一个单独的独立国家的任何协定。这是很简单的。如果你想要俘虏,就要忘掉阮文绍。如果你想要阮文绍,就要忘掉俘虏。    尼克松仍然想要这两者,并仍在努力想得到这两者。    他会得到这两者吗?我非常怀疑。

4. 美《新闻周刊》文章:《基辛格遇到麻烦了吗?》

说“基辛格已在白宫失去一定程度的影响,随着越美会谈陷入僵局和再次大规模轰炸北越,他有可能成为自己的不幸的结局的预言者”    【本刊讯】美国《新闻周刊》一九七三年一月一日一期(提前出版)刊登一篇文章,题目是《基辛格遇到麻烦了吗?》,全文如下:    他成了美国的进行外交活动的魔术师,风驰电掣地离开白宫前往北京、莫斯科和巴黎执行秘密使命。好像他一念咒语,他的最难对付的外国对手就一个一个倒下,不过两个月以前,他还向美国公众提出了关于越南和平近在眼前的诺言,当时看来他的一生的成就似乎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但是后来基辛格的魔杖有点不灵了。由于他没有能使他的关于实现和平的保证兑现,他的一度闪闪发光的信用蒙上了阴影。更糟的是,由于这种情况,纷纷谣传他使他的上司感到不快。基辛格的一位老朋友在谈到尼克松在白宫的情绪时说:“我想他们在设法搞掉他。”    这也许言过其实了,但是毫无疑问,在上星期笼罩着华盛顿的越南危机气氛中,反基辛格的谣言制造厂一直在加班加点地工作。有时候人们象克里姆林学家那样企图证明基辛格和尼克松不再有一致的看法。例如他们指出,基辛格在原来发表“和平近在眼前”的谈话时似乎把这种突破大部分归功于自己,只三次提到总统的名字。相反地,两星期以前,当基辛格宣布美国对和平解决办法的条款不满意时,他把注意力集中于尼克松,提到总统的次数不下于十四次。另外一些人根据同样不可靠的迹象,追述了这样一个情况:基辛格最近曾到比斯坎岛住了三天,他的住处同佛罗里达州白宫相距只有几分钟的汽车路程,然而他很少同总统交谈,而且只在电话中交谈。    支持:基辛格本人曾采取行动平息这种揣测。他断然说:“传闻尼克松和基辛格有分歧的消息是一派胡言。”情况也许是这样。但是有着机灵的政治头脑的华盛顿人指出,总统和他周围的任何高级顾问都没有亲自出来支持基辛格。事实上,到目前为止,唯一的支持来自基辛格自己的亲密的朋友。一位对他很了解的同事说:“亨利同中国人和苏联人进行过谈判。他不可能一下子成了白痴。”的确不能想象总统会指责基辛格把在巴黎实现和平的工作弄糟了,因为尼克松本人一度曾同他的国家安全事务顾问一样对实现和平的前景抱乐观态度。基辛格强调,关于总统持强硬的方针,谈判代表持温和的方针的谈论完全是胡说八道。他耸耸肩膀说:“现在流传一种说法,说我是幼稚的,事实将会回答这种说法。”    即使越南问题不是一个因素,也完全有理由认为,随着尼克松政府向第二任过渡,基辛格已在白宫失去一定程度的影响。到目前为止,最引人注目的迹象是两个支持基辛格的官员被赶下台,成了尼克松的整顿家务活动的牺牲品,这两个人就是中央情报局局长赫尔姆斯和商务部长彼得森。彼得森去年十月曾代表美国同苏联谈判,商定苏美贸易协定的最后文本。基辛格很信任这两个人,曾倚重他们执行他的许多比较机密的关于对外政策方面的任务。基辛格感到最恼火的是,四个星期以前,当他一心在巴黎进行谈判时,白宫奇怪地传出消息说,赫尔姆斯将下台,因为他同基辛格有分歧。基辛格断然否认这一点。他对《新闻周刊》的采访白宫新闻的记者亨利·哈伯德说:“我认为赫尔姆斯是同我相处过的最优秀的专业情报人员。他是一位朋友,一位盟友,对国家的决策工作有极大的帮助。”    过失:一度无懈可击的基辛格竟然采取守势,这场不寻常的景象很快受到华盛顿人士的注意。一切迹象表明,敌人的总部设在白宫的某个地方。有人揣测总统的参谋长霍尔德曼和总统的国内事务顾问埃利希曼(他们的绰号都是“德国人”)渐渐变得对基辛格的大权和不合常规的生活作风感到不快。基辛格也有使赫尔姆斯和彼得森陷于困难地位的那些同样的特点。他爱说笑,自行其是,老练而聪明,喜欢记者,并且喜欢漂亮的女人——这几乎不会使他得到尼克松的好感。更糟的是,他在报纸上引起轰动的成就有时使总统本人黯然失色——在霍尔德曼和埃利希曼之类的高级助手看来,这是最糟不过的过失。    基辛格的最恶名昭著的过错,是在两个月以前对劲头很大的意大利记者法拉奇发表的一篇预先录音的谈话时犯下的。他对她说:“美国人赞赏单人匹马走在车队前面的牧人,单人匹马进入一个村庄或城市的牧人。也许连一枝手枪都不带,因为他不是沉湎于厮杀的。他有所举动,只此而已,要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有所举动。”这个形象是引人入胜的,虽然在核外交时代有点儿不谐调;但是这样一来,尼克松总统在老的畜栏周围活动的余地就极少了,尽管明显的事实是,如果不是为了博取尼克松的欢心,基辛格最初是决不会上马的。基辛格后来懊悔地说:“我为什么同意(进行这次谈话)呢?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目前基辛格似乎能免于尼克松的个人的惩罚,据了解,尼克松带着大叔的眼光看待他的顾问喜欢漂亮的女人的脾气。但是当基辛格的作风在比较严肃的问题上表现出来时,批评他的人——甚至一些朋友——却有点不客气了。了解巴黎和谈内情的一个人说:“亨利太软了。他根据原则行事,他不喜欢违反国际秩序的规则。”    冲突:前财政部长约翰·康纳利也同意这种判断。如果罗杰斯为人们预料的那样在第二届尼克松政府任期届满以前离开的话,康纳利将担任国务卿。几乎人人都知道康纳利蔑视外交方面的温和做法,因此基辛格和康纳利争着要总统听自己的话的前景会使官员们感到极为恐怖。目前基辛格似乎不大可能由于康纳利而睡不着觉。虽然基辛格无疑会失去一些吸引力,但是几乎没有观察家相信他会被赶下台。然而他有一次曾带着阴郁的心情说:“越南问题可能成为谁碰着它谁就要完蛋的可悲的问题之一。”在上星期以前,基辛格似乎一直是这个令人不愉快的定律的一个了不起的例外。但是随着巴黎会谈陷入僵局,随着美国再次大规模轰炸北越,基辛格仍然有可能成为自己的不幸的结局的预言者。

第 4 版

1. 他侬对记者发表谈话

【路透社曼谷十二月二十五日电】他侬·吉滴卡宗总理今天说,不仅日本,而且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也同中国建交,这表明世界局势已发生了变化。    他依对记者们说,这三个国家现在把北京政权看作中国政府,把台湾看作是中国的一部分。    他侬说,他认为,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虽然承认了中国,但是会继续留在东南亚条约组织中。    可是他又说,东南亚条约组织可能不得不改变其政策,集中力量促进条约地区的经济和社会的发展。    他侬说,定于明年在华盛顿举行的东南亚条约组织部长理事会会议将讨论这个组织今后的政策。    亚太理事会可能也不得不改变,因为象澳大利亚、新西兰和日本这样的成员国现在把另一个成员台湾看作只是中国的一部分。    【法新社曼谷十二月二十五日电】他侬·吉滴卡宗元帅以外交部长的身份今天在这里说,澳大利亚、日本和新西兰最近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这可能“在将来影响到亚太理事会原来的主张和宪章”。    他侬元帅说,这些国家(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承认“是世界政治局势最近发生的变化促成的”。    他指出,承认中国的国家还保证接受“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    然而,他依元帅说,鉴于目前可能影响亚太理事会前途的世界政治事态发展,他对有关亚太理事会的原来的认识表示关注。    【法新社曼谷十二月二十五日电】他侬·吉滴卡宗元帅今天在这里以他兼任的外交部长的身份说,他感到乐观,认为“今后我们同中国的关系将会发展,取得具体的结果,可能导致中国对泰国境内共产党叛乱分子的支持的减少”。    他侬元帅答复记者们提出的关于同北京建立外交关系的可能性的问题时说:    “泰国愿意同尽可能多的国家建立外交关系,只要它们不干涉泰国的内政。”    他侬说,“我感到乐观,认为我们能够通过我们各自驻联合国的代表的对话,使中国减少对这里共产党叛乱分子的支持。”

2. 泰国曼谷《星暹日报》报道:《与中共代表接触 和缓对泰国威胁》

【本刊讯】泰国曼谷《星暹日报》十二月二十六日以《与中共代表接触和缓对泰国威胁》为题发表一篇报道,全文如下:    外交部已训令驻联合国大使阿南,准许彼在适当情况下,与中共代表接触谈判,讨论有关如何和缓共党对泰国威胁问题。    外交部高级官员昨向记者透露,目前联合国是泰与中共能经常直接接触的唯一场合,不必通过任何第三者。    泰国驻联合国大使阿南,便成为首位与中共接触的泰方官员,早在去年中共加入联合国后,便曾与中共驻联大首席代表接触,应邀参加中共代表主持的宴会,而泰国庆日中共代表也应邀参加泰国主持的宴会。    阿南曾于今年返国述职,向他侬元帅报告与中共接触情况,目前阿南并兼任泰驻美大使。外交部官员还透露说,    事实上阿南自中共加入联合国后,便曾数度与中共代表晤谈。    据阿南返泰期间透露,泰国与中共实际上除国内共党分子问题外,并无存在其他严重歧见,但对泰国内共党分子问题,双方仍存在原则上的距离。    外交部高级官员指出,由于目前国内外共党分子对泰国安全的威胁日益加强,泰方认为,除了必须加强防卫及彻底征剿外,仍有与中共讨论此问题之必要。    因此外交部已训令阿南,就针对泰国共党分子造成的局势问题,在适当情况下与中共代表保持经常接触谈判,俾寻求一项适当措施,以和缓恶劣的局势,及促进各项有关国内共党分子问题的解决。    但无论如何,他指出中共一向坚持的政策是支持全世界人民为争取自由的斗争,但却绝对不干预任何国家的内部问题。因此,他仍不敢寄望双方是否能就此问题达成协议。    但目前泰方已开始改变初衷,认为有晤谈的必要,否则存在的问题更难于取得解决,若双方有机会晤谈,仍有解决的一线希望。

3. 法新社就日修《赤旗报》文章发表评论

【法新社东京十二月二十七日电】共产党报纸《赤旗报》今天郑重地谴责莫斯科对日本共产党的历史作了“歪曲的报道”。    日本人的批评占了这家报纸整整两版的篇幅,标题是:《不能默默放过的严重歪曲》。    这是两年来日本共产党第一次发表反苏言论。过去两年中,日苏两国的共产党几乎实现了全面和解。    《赤旗报》特别指责了苏联党报《真理报》自今年七月以来为纪念日本共产党成立五十周年而发表的三篇评论。《赤旗报》说,这家苏联报纸指责中国共产党干涉日本共产党的事务,但却不提苏联共产党自己的不相上下的干涉,这样也就是不声不响地表示这种干涉是正当的。    这家日本报纸还责怪苏联党在战前的日子里没有看出共产国际的软弱性,并且指责苏联党在二十五年前所执行的政策是“冒险主义”和极左的。它重申了它反对部分禁止核试验政策的立场,表示站在支持全面禁止核试验的人们的一边。    政治观察家们说,预料这些批评会使两党之间不太热火的关系变糟,并且也许可以认为是对北京做出的一个姿态。党委员长官本显治在最近的一次电视谈话中说,党想要同北京和解,但是不会首先采取步骤。    【时事社东京十二月二十六日电】题:故意歪曲党史——共产党批驳苏联文章    共产党外交政策委员会委员长上田二十六日下午在国会内会见记者时批评了苏联共产党,上田特别就苏联为日本共产党创建五十周年发表的三篇文章说“一九五○年时的日共所采取的极左冒险主义方针是由中国共产党强加的”等,指出这没有谈到苏联对日共的“干涉”,这些文章为志贺义雄等“被开除出党的人”进行“反党活动”所利用。并反驳说,“一九五○年时党的一部分人采用的方针是在斯大林的直接介入和中国共产党的方针之下在莫斯科准备出来的。苏联隐瞒了与自己有关系的事情,是抹煞了历史事实”,进而要苏联与“志贺集团”断绝关系。